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爱你不关你的事txt下载
瓶盖小说网
瓶盖小说网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言情小说 侦探小说 热门小说 历史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豪郛老师 都市滟遇 外科病房 天梦使者 孰女味儿 名门艳旅 丝袜孰母 豪卻家族 伦巴灵魂 更爱美人 仙侠魔踪 豪门怨史
瓶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爱你不关你的事  作者:凌尘 书号:14992  时间:2015/7/27  字数:9788 
上一章   ‮章二第‬    下一章 ( → )
 “来了?来了!钟家放粮赈灾的人马已经到了,听说这回每人可劣邺石米,每户超过五口者还可多领一石呢!”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由店外传来。

  “长江泛滥,大伙收成不好,多亏了庭钟家,屡次出面帮忙,让我们这些穷老百姓有口饭吃。明我就要去替钟家公子立个长生牌位,保佑他多福多寿、多子多孙,继续造福大家。”

  “听说今天钟家公子会亲临这儿,我打算现在就去向钟公子道个谢。”

  “钟公子要来?那我也要赶着去,小二算帐?”

  这,饭馆中传来阵阵的讨论声,环秋独自坐在店内,听到了这个消息。年岁不好,人人自顾不暇,难得有富人慷慨解囊,她不对这位未曾谋面的钟公子起了敬意。

  阿清不知会不会去领粮?算她多事也罢,不如她也去一趟,替阿清多领一份,别让他再每天吃糙馒头,顺便看看这位钟公子。

  主意打定,环秋立即婆地动身,跟着人群走,来到钟家放粮的地方。

  放粮队前,人人手上拿着锅碗飘盆,面地排队等着米粮,只有她四处搜寻着阿清,与人群目的不同。

  “排好队?排好队!不排的没粮可领。喂!你这老头子挤什么挤?又不是饿死鬼投胎?”

  远远地,前头传来这样的声音。

  话传至环秋耳中,令她有说不出的厌恶。她踮起脚尖张望,瞧见放粮队中,有个男人正趾高气昂地操控着全局,方馋的话似乎是他所说。

  他就是钟公子?环秋皱眉扫了他一眼,心里实在失望。没想到难得一见的大善人不过是个财大气的暴发户,仗着有几个钱,做了件好事,便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施恩嘴脸,活像自己是个伟大的皇帝似的?环秋嫌恶地看着那人。

  “看什么看?不想排队就快滚,还有一大堆人等着领粮呢!”那个男人再度不耐烦地开口。

  环秋看着一个老人低着头,隐忍着怒气,而四周围的人亦是敢怒不敢言的态度,不起了火。原来钟公子竟是这副德行,这粮也不必领了,不如归去!

  她愤愤地转身。

  “真是可恶!为什么每回钟公子都要派这牛总管来放粮?教咱们每次都要受尽恶气!”身边一中年妇人怨道。

  “是啊!可惜钟家一世英名,全教这姓牛的给毁了,更可叹钟公子永远也不知道这牛总管的真面目。”另一名老者跟着叹息。

  原来他不是钟公子?

  “难道没人告诉钟公子吗?”环秋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

  “谁敢说啊?大家伙等着领粮,谁也不敢得罪钟家的人,要是惹恼了牛总管,等钟公子前脚一走,谁能保证牛总管不会怀恨在心,对咱们不利?”妇人摇着头,似乎在怪环秋不懂事。

  “照您这么说,就去告上那牛总管一状,这钟公子如果是明理人,他应当能明辨是非,处置那牛总管才是,又何必顾忌这么多?”环秋疑惑道。

  “这你就不知了,牛总管是钟家常驻在金陵的事业副手,而钟公子却久久才来一次,相较起来,牛总管像是这儿的土皇帝,钟公子远水救不了近火,大家反倒怕的是那牛总管。要是弄巧成拙,没把牛总管斗垮,倒霉的就是大家了。”老者无奈地摇头。

  “岂有此理!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喽啰,还敢拿着当令箭?”环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那牛总管一眼。

  嚣张跋扈的牛总管一向眼鼻朝天,不以正眼瞧人,不巧今天意气风发之余,扫视人群,无意间对上环秋那双含怒的杀人眸子,背脊凉了凉。

  “唉!算了!谁教咱们有求于人呢?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起码有粮可领。”妇人劝着环秋。

  “是啊!听说等会钟公子会到,到时领了粮也见了他,你就不会那么发火了。这钟公子实在是个好人,见了就让人火气全消。”老者点头赞道。

  一群人跟着点头微笑。

  环秋收回目光,对他们的称赞有所保留。一个任手下胡作非为却被蒙在鼓里的大善人,不就跟个耳子软的昏君没两样?她等着看这昏君是什么模样。

  约过半个时辰,环秋站的有些腿酸,终于让她等到了前呼后拥的钟家人马,而也差不多快轮到她领粮了。

  钟家人马中,站出一位器宇轩昂的伟岸男子,容貌清秀俊雅,没有环秋以为的昏庸懦弱样,众人见到他,崇拜与感激的表情满满诉说对他的仰慕。

  他就是钟公子?环秋目不转睛地凝视他。

  祥和宁静,温婉斯文,哪像个一方富豪?倒像个书香子弟。环秋对他的成见稍有消褪。

  “让我来。”他自哈作揖的牛总管手中接过勺子,亲手为排队的百姓添上米粮。

  环秋见他神情诚恳,对这位钟公子又回复点好感。

  “谢谢!谢谢钟公子!”环秋前头一个乞丐模样的男子感激万分地道谢,捧着粮天喜地地离开。

  接着是两手空空的环秋。

  近看这位钟公子,环秋不暗暗喝采;真是个卓然出众的一方之主!风范神采俱是上上之选,可惜驾驭手下的能力似乎有些不足…她放肆而大胆地打量他。

  钟泉舀了满满一勺米,正准备倒入眼前人的容器内,意外发觉对方两手空空,他尴尬地楞住。

  “姑娘需要个瓢盆或麻袋装米吗?”

  钟泉注意到眼前的绿衫贫女两袖清风,手中毫无可装米的容器,不经意出同情神色;竟有人穷到这般地步?待他的目光接触到环秋清丽秀美的脸孔,呼吸骤然停顿了一下。然而,环秋评分似的目光令他稍感局促不安。

  “好啊!谢谢公子。”她微笑道。

  钟泉忙差一旁的牛总管找出个可装米的容器。

  牛总管认出了环秋。方才她那杀人般的谴责神色,令他心中大大不快,他站在钟泉身后,面不屑之意,朝她做了个不雅的无声动作,然后扔给她一个二十寸见方的小麻袋。

  狈奴才!好大的胆子!环秋肚里暗骂,微愠地接过来,并不打开袋口。

  钟泉一勺米停在半空,诧异地不知如何自处。

  “姑娘?”他出声询问。环秋怒视牛总管,满脸忿慨;那牛总管丢给环秋一脸轻鄙之,他的主子却完全没瞧见。

  “姑娘,你怎么了?”钟泉手持勺子再度出声。

  “算了!”环秋将麻袋往牛总管脸上一甩,冷然道:“本姑娘不食嗟来食,这粮不领也罢!”她怒气冲天地转身要离开。

  “站住!臭娘们,给你脸你不要脸!”牛总管怒极,一手挥掉麻袋,忘了主人在一旁,便要上前对付环秋。

  “牛总管!住手!”钟泉出声制止后,转向环秋:“敢问姑娘,不知牛总管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明示。”他不明白眼前丽人之怒所为何因,在场众人也跟着哗然。

  “我说过了,不食嗟来食。既然钟家人是如此高高在上,又何必纾尊降贵地亲自放粮?不过是沽名钓誉,惺惺作态罢了。”环秋下巴一昂。论骄傲,她袁环秋的眼睛便在头顶上,要跟她比跩?哼!

  钟泉眉头紧皱,心中微微不快:“我钟家人自认无愧于天地,行于所当行;若是行善亦要被人称为沽名钓誉,今后还有谁敢行善?”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隐约出王者俯视天下的优越态度,有点讨人厌吧?还好不太严重就是。环秋打量他,凛然一笑:“钟公子虽称谦和,难保手下也有相同的襟。

  在钟公子跟前,您的手下便是如此猖狂,若是钟公子一离开,谁能料到您的手下会是何等嚣张?”她将矛头指向牛总管,瞟了他一眼。

  一旁的牛总管脸色已难看到了极点,人群中已有人开始叫好。

  “这位姑娘,若是手下有怠慢之处,远望海涵。”钟泉一揖。虽然他没注意到牛总管对她的行为及态度,但也听了他刚才口出恶言,又听到人群叫好声,心知有内情,赶忙先道歉。

  “海涵不敢。”环秋敛首,对他谦恭的态度又起了一分好感。“不论公子本意多美,若是行善美意遭手下扭曲,实在教小女子心生不忍。”

  “姑娘之言,钟某将谨记在心。”钟泉心中微微颤动。

  “仅供参考,钟公子听听便罢,其余的请自行琢磨,小女子不便多言。告辞。”

  环秋转身想走。

  “姑娘请留步。”钟泉急道“无谕如何,这袋米请收下。”声音是万分谦逊。

  环秋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下,见他诚惶诚恐地双手奉上米粮,终于笑着点头,收了下来。

  “谢谢!”她诚心地谢道。

  “姑娘,在下钟泉,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钟泉见她离开,忙问道。

  “我姓袁,袁环秋。”

  她微微点头示意后,飘然而别,独留名字飘于风中,教钟泉咀嚼再三,牢牢记在心上。

  钟泉目送伊人离去,神为之夺,没见到身旁牛总管眼中怨毒的目光,阵阵投在环秋窈窕的背影。

  近的金陵,注定多事。

  ***

  环秋着酸疼的脚,一面想着。

  阿清曾约略提过他住在钟山谷底,怎么会是这种鬼地方?她找了快一个下午还没找到一间住屋,恐怕是了路。

  这钟山谷底到底有多大?人说宛如宫,路杂而难行,荒僻到近乎全无人烟,那阿清何以甘愿住在这种地方?难怪无人知晓他的住处正确所在。

  痹离之人住的荒僻,倒也可以谅解。

  天气越来越糟了。山问的雾气并不因为夏季而消褪,反倒盘踞谷底,久久不散。

  环秋两只细瘦的小手叠在双臂上抚着,想藉此多得一些温暖,细雨却非常不捧场,越下越猖狂,绵绵雨丝渐渐转变为豆大的雨点,淋得她浑身透。

  活该她多事,自找麻烦。

  最近她干脆就住在那家客店守着,等着与阿清碰头,然后一同吃饭。环秋自认表现的并不明显,不像是刻意制造相遇的机会,阿清应该没察觉,所以常聊的忘我。上回他走时太过匆忙,瘸脚被人拐着,不料身上落下一只香囊,环秋拾起要还给他时,阿清已消失在人群中。

  那香囊已无气味,颜色稍褪,显然年代久远,上头绣了一个“云”字,似乎是个女子所有,怎会在阿清的身上?该不会是他的心上人的?

  似乎如此。见他如此珍贵地带在身上,环秋决定,还是早点拿去还给他的好,再等下回碰面大概要过三、四天,这段期间内他一定很急,不如就连同上回那袋米,亲自送上门去。

  环秋打听了路,便入钟山谷地寻找。谁晓得天色都要黑了,雨也愈下愈大,还没找到半幢住屋。

  比地里相当荒凉,偏僻的不像有人烟,不但杂草丛生,碎石散布,加上泥地滑,小径说多难走就多难走。

  环秋酸疼的脚踝却因不适应泥地的滑,重心一个不稳,竟然滑倒于石小径之中。

  凹凸不平的小径与倾斜的坡度,让环秋弱小的身子沿着斜坡而滚,不一会便跌入溪里。

  溪不深,不足以淹死人。糟就糟在环秋竟一头撞上溪边山石石,痛得她失去知觉,浑身没了力气,整个身子也跟着埋入了溪中,了个彻底。恍惚中,呼吸越来越困难…***

  环秋因左额的剧痛而醒来,跟着便感到浑身一阵冷,身子也起了战栗。

  她悠悠地睁开眼睛,发现身处一个小屋内,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上。

  环秋低头看了看一身衣,知道了战栗的原因,而身旁的一堆火光距离虽近,却不能给她多少温暖,她觉得昏昏沉沉,头疼裂。

  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快把衣服下来,身子擦一擦,否则病情加重就糟了。”阿清走近边,宣告此处是他家,给了环秋解答。

  他递给她一件旧袄,示意道:“你跌进溪里,浑身透了,我不好替你换衣服,只好在这等你醒来,不过这一耽搁,你恐怕要生上两天的病。这件衣裳你暂时将就一下先穿,快换吧,我出去等你。”他拐着脚步出门。

  “阿清!”环秋叫住了他:“你救了我?”

  “没什么,只是把你捞起来而已。快换衣服吧!换好叫我一声。”阿清笑了笑,出了门。

  没什么?她方才栽倒在溪里,差点溺毙!幸亏他经过,凑巧他又识水性,懂得救人方法,花了好大功夫才挽回她一条小命。她怎能这么不小心呢?要是他晚了那么一丁点,她可能就因此没命了!阿清心有余悸地想。

  不过,不能告诉她他救过她的命。阿清想到其严重;方才为了救活她,免不了用碰了她的,用手触了她的身体,虽说救人如救火,但若让她知道了,他俩后如何坦然来往?如果她想赖上他,要他负责,可就更糟糕!

  阿清想到这,骤然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呢?看袁环秋的谈吐举止,出身应该不低,怎可能看上他这个瘸子?得了吧?别杞人忧天,自作多情。他嘲笑自己。

  心思一落到这,免不了又胡思想起来。刚才忙着救人,什么都没注意到,现在回想当时旎情状,她的还真是柔润甘甜,脯也温软丰

  懊死!

  阿清重击一下自己的头。想哪去了?这些日子以来,环秋当他是知好友,他怎能对她有非分之想?真是的,一定是自已太久没有女人了,才会有这种失常的反应。

  可是,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女人了,为什么多年来他一点事都没有,偏偏今天就失了控?

  这个问题他暂时不想深究!此刻更没空深究!烦!

  而屋内…

  环秋穿著阿清的旧袄,将浑身里的密实,又用薄被覆住‮腿双‬,确定没有一丝青光外的危险后,才叫阿清进门。

  “哈啾!”环秋打了个嚏。看来的确着凉了,身上虽已擦干,体温却冷热替,头疼也跟着起哄,传来阵阵不适,病情看来不轻,这下糟了!

  “你还好吧?先把衣服交给我,我帮你烤干,等会你就不必穿我的旧衣服了。”

  阿清进门便道。

  长发如瀑飞散,略显凌乱,苍白的面孔平添几许柔弱美感,不合适的旧衣丝毫无损她的美。阿清不着痕迹地以目光赞美了她。

  美人毫不知情。旧袄下伸出只白皙纤细的青葱玉手,迟疑一会,才将衣递给他。

  “谢谢。”环秋有些不自然地逃避与他对视。

  阿清接过去,就着刚才升起的火烤了起来。火光照着他落拓潇洒的侧面,阴影跳动,表情分不清喜怒哀乐,深不可测。

  好人的俊!环秋叹道。阿清的面色似乎是一年四季永远阴沉,很少笑也很少说话,仅能偶尔从他不经意出几许唯我独尊的气势,猜测他也许有过意气风发、飞扬跋扈的过去,只可惜自己不曾躬逢其盛。

  是狂风暴雨之后,再也难起波涛?抑或从来便是一摊死水,涟漪也嫌多余?

  他低头烤着衣服,默默不语,环秋抿着斜眼偷瞄他,心里有股奇怪的滋味翻搅起来。柴火烧灼的劈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何必这么注意他呢?环秋问着自己。

  “你怎么会到这来呢?”阿清边烤着她的衣服边问。

  “我想你丢了这样东西,一定很急,就帮你送来了。”环秋从角里找出香囊交给他。还好刚才没被溪冲走。

  阿清见那香囊,现出惊喜之,正反面细细翻看,才满心快地放入怀里。

  “谢谢你。”他由衷道。

  “不客气,举手之劳。”环秋虽然客套,心里却难抑一股错杂纷离感觉,不知为何,见他如此重视香囊,就是觉得怪怪的。

  “还有一袋米也是要给你的,不过不晓得掉到哪去了。你看到没有?”环秋以问句扫去心中的异样。

  “这个吗?”他自角落中拿出那袋米:“给我这个?我每天吃食固定,这袋米我恐怕也吃不完,你送别人吧!”阿清觉得有点哭笑不得。送米?

  “这是我排了好久的队,狠狠骂了钟家总管,又几乎跟钟家公子翻脸才弄来的,收下吧!”环秋劝

  “钟家公子?你是说你遇见了钟泉么?”阿清淡漠的脸孔突然有了生气,兴致大起地问道:“他看来如何?你又为何几乎跟他翻脸?”

  “钟公子是个不错的人,不过就是不够精明,教手下蒙蔽了都不知道,我当着他的面骂了他的总管手下,还好他没生气。”

  环秋想想,蹚这淌浑水还真是有点大胆,钟公子毕竟财大势大,要是他发起火来,她一个身处异乡的弱女子恐怕就完了。

  不过,那样温婉柔和的男人,想发火也不容易吧?也许就因这点,她才会如此大胆地建言于他,不是吗?环秋微笑着想。

  阿清没注意到她突来的笑,因为他也落入了更深的思念洪。“他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有时下手不够俐落,未必是不精明,这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你认得他?”“金陵人都认得他。”阿清简单的推托,转题道:“既然这是钟家的粮,那我就收下了。”

  环秋很高兴他没有拒绝,不过突来的晕眩不容她高兴太久。她伸手摸了摸额角。

  “你不舒服吗?”阿清看出她的面色不对。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环秋太阳,躺了下来。

  “那好,你睡一下,我去打点野味,给你补补身子,很快就回来。”

  阿清拿起猎具,又看了看环秋才出门。

  “哈啾!”环秋鼻子起身。

  身上没穿衣服光盖着件袄,空空的不够密实,还是先把衣服穿起来吧!环秋挣扎着起身,将烤干的衣衫穿上。

  穿了衣衫,里头松松的,还是冷。环秋从角落里捞出透却未烤的内衣肚兜及里。刚才不好意思让阿清帮着烤干这几件,藏了起来,如今他出门,此时不烤更待何时?

  她爬到尾,捧着衣服就近火堆。虽然距离有点远,她又偷懒怕冷,不想下,只好就这么死命伸长手臂,拎着衣服烤着。

  时间也不知多久后,环秋虚弱的手臂感到酸疼了。

  “袁姑娘,小心啊!别烫着了。”阿清的声音传来。

  环秋抬头见到阿清站在门口,手上提着只野,脸上充满关怀之

  她意识到自己不自然的高难度动作,挣扎着要爬起身,谁晓得一个重心不稳,跌下了

  “哎哟!”环秋在跌落地之前,阿清实时上前接住了她,两人霎时楞住。

  这个姿势相当暧昧。阿清实时捞住她后,才发现左手揽住的是她的纤,右手竟一把抓住了她的脯。脯!?…

  触手处隔着薄薄的衣衫,隐约可感觉到她满丰盈的脯,很显然并未着里衣,阿清以丰富的经验判断。随即,他像是着火般,猛然缩回了手,当然,怀抱中的软玉温香这回免不了跌下的灾难。

  “唉呀!”一声惨叫。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阿清尴尬地猛道歉。为让她跌地而道歉,为触及她的身体而脸红。

  环秋以唉疼来掩饰羞意:“你想摔死我啊!”她几乎跌成两半的股,闻到了烧焦味。

  环秋想起她的衣服!

  “我的…”环秋见到火光中的衣服,张大了口:“啊…”阿清随着她的视线望去,见到火堆中的那片布,想也不想,伸手便往火里迅速抄起那块红色的烧焦破布,赶忙扑灭黏上红布的火焰。

  他检视了一下。红破布当中已烧了个大,其余部分也焦黑残破了,可怜,看样子她很喜欢这条手绢,他实在帮不了多大的忙了…

  等等!手绢怎么会有细带?好像还不只一条?阿清清醒了过来;这东西好眼,他绝对不陌生,他曾经见过、碰过不知多少件,各种样式、各种颜色都有,这东西的名称叫做…

  肚兜!

  阿清几乎也要大叫起来。他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环秋,嘴张得大大的,又看了看那片“布”终于决定丢给她处理。

  “对…对不起!”阿清从来没这么连连道歉,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彻底扫尽威风。

  不过是稍稍的亲昵与些微的暧昧,还不及他往日的狂放纵,何以他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为此感到阵阵战栗?

  环秋看着他从火中救起她的肚兜,看着他张着大口像了个蛋,看着他脸色红炽像火,然后急遽转为青白,如见了鬼般一连串滑稽可笑的动作,一反他以往的冷静沉稳,她实在忍不住了。

  “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环秋抱着肚子,狂笑了起来。笑的昏天暗地,月无光,笑的肠子打结,眼角下了泪。

  她笑瞇了眼,没看到阿清见她狂笑而不知如何自处的窘样,否则她会笑的更严重。

  真的很好笑!她拍着,不掩饰也不夸张地诚实表达心情,但也借着笑,有些心虚地逃避着方才亲昵的尴尬与刚刚才察觉的情意。

  她喜欢上这个男人了!老天!

  环秋一向不轻易表现情感,不懂得撒娇耍赖,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安静得让人忘了她的存在,就像这些年来,她不曾出面驳斥关中的流言,静静承受一切。

  不过,一旦让她认定了目标,她就成了耳聪目明的猎人,极具耐地接近并捕捉她的猎物:像她守候了多年的表哥,虽然四年前并没有成功。

  如今她发现了新的目标…阿清。

  她被那落魄却人的外貌吸引,接着又隐约发觉他气质与身分的不协调,进而使她一探究竟。短短的一阵子相处,到目前的接触,从好奇到倾慕,她死寂多年的心湖开始微微翻搅,泛起阵阵涟漪。

  懊说他倒霉,还是她慧眼独具?她盯上他了。

  ***

  “吃葯了。”阿清端着辛苦熬了好几个时辰的葯,小心地凑上前去。

  “可不可以不喝?”环秋垮下了脸。连续两天喝这种苦葯,都喝了好几斗了,她实在受不了。“我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也不必喝葯,为什么还必须待在这里跟坐月子一样动都不能动?”

  “坐月子喝的葯就更多!”阿清有耐地道:“你只是着凉,喝完这一碗就让你下,不必再喝,如何?”

  环秋闻言,火速地将葯咕噜咕噜喝完,根本忘了刚才抱怨的苦,然后愉快地跳下,让阿清不失笑。

  “天决黑了,我送你回客栈吧!”他望着她纤细的身影道。

  什么?她病一好他就赶她走?环秋如朝阳初升的愉快心情罩上了阴影。

  “不好吧?这山区路难走,你的腿又瘸,恐怕陪我走不到客栈,天就黑了,还是明天再走吧?”环秋打着算盘,想多赖一刻。

  她并不知道触犯了阿清的忌。她可以说他的腿“不方便”、“不良于行”但他就是听不得“跛”、“瘸”两个字,这是他的心病,尤其当对方是恶意嘲笑时。

  阿清铁青着脸,一扫温和沉静的神色,像是瞬间戴上了面具,教人胆寒。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也知道她没有恶意,但是心头的自卑难以控制地引出他的怒火。

  “那你明天自己回去吧!请自便!”他恶狠狠地强几乎狂爆出的火气,拐着异常迅速的步子“砰”一声关上门,丢下环秋一个人。

  怎么回事?他生气了吗?环秋眨着眼问自己,她说错了什么话吗?

  如今是可以多留一晚了,但身边没他陪着,有什么意思?环秋遥望着紧闭的门,怔怔发起愣来…

  转自Pinepro'sGate

  扫图:Ludwig辨识:Robin  WwW.PiNgGXs.cOm 
上一章   爱你不关你的事   下一章 ( → )
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凌尘编写的爱你不关你的事全文免费阅读;请把爱你不关你的事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