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落难郡主爱错郎txt下载
瓶盖小说网
瓶盖小说网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言情小说 侦探小说 热门小说 历史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豪郛老师 都市滟遇 外科病房 天梦使者 孰女味儿 名门艳旅 丝袜孰母 豪卻家族 伦巴灵魂 更爱美人 仙侠魔踪 豪门怨史
瓶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落难郡主爱错郎  作者:望舒 书号:12274  时间:2015/4/23  字数:9482 
上一章   ‮章二第‬    下一章 ( → )
 果然,那小妮子一气之下,回到兰筑开始收拾行囊,眼泪簌簌而下,又是伤心又是愤恨,在归云庄住了十年,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想到早逝的双亲,想到自己的寄人篱下,更是引发她向来极少出现的自哀自怜,她实在不明白何以平逗她开心的表哥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项玮站在兰筑外,心里懊悔不巳,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只得焦急地在房门口来回踱步,思忖挽回的方法。

  浣宁收拾好包袱,才刚踏出房门,便瞧见那个令自己神伤的家伙,赌气似地不搭理他,迳向外走去。

  “宁儿。”项玮从后头赶紧拉住她,语气出兀全透他的忧惶。在这紧要关头,也顾不得自己的尊严,而采取最低姿态──谁教他爱逞一时口舌,才闯出这样的祸事。

  “放手啦!”浣宁死命地挣扎,脑里正闪过第一千次不原谅他的念头。“我这讨人厌,惹人烦的疯狗会辱没您尊贵的手。”说着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滑落。

  项玮闻言,一颗心全紧揪着隐隐作疼,说起话来更是小心翼翼。“好宁儿,好表妹,是表哥说话太冲了,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跟你赔不是嘛。”

  浣宁不再挣扎,却仍背着他低首搭搭地啜泣不住。项玮轻轻扳过她的身子,半蹲下来为她拭去脸上的濡。“别哭了,再哭下去我的肝呀肠呀都给你哭断了,嗯?”

  项玮用一种自己无法言明的款款深情继续说道:“都是我心眼太小,大男人还吃哪门子的飞醋。我想的是和你相处这么久,把你当成无价珍宝在掌心呵护这么多年,结果那个苏亦卿才刚来一天,你的整个心思就全飞到他身上。我知道今天是多亏有他陪你打发时间,但是长久以来你还不曾为我挟菜,那个小子居然比我早一步得享这个殊荣,我心里一酸就讲出这种天地不容、人神共愤的话。你瞧,是玮表哥太疼爱太在乎宁儿表妹了。看在这点,你就别和我怄气了。好不好?”

  坦诚直率又温柔的解释安慰让浣宁的怒火尽消,取而代之的是感动、心动,她终于咧嘴一笑,睫上犹挂着几滴晶莹。“傻瓜,你和大表哥是我最重要、最敬爱也是唯一的亲人,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这句话怎么听来不大对劲?偏偏那嫣然一笑看得他昏昏沉沉,晕晕痴痴的,项玮也就无暇无心去深思这个问题。他一手接过她手上的包袱,一手爱怜地宁儿的头,说道:“瞧你这么又哭又笑的。宁儿,答应玮表哥,以后不可以轻言离庄,知道吗?”

  “还说呢!都是你啦!”浣宁瞪着他,神态之间倒恢复成平时的模样。“还要教训人家!这下好了,人家眼睛铁定肿得和桃儿一般大了,这么丑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嫁不出去,我就牺牲点、委屈点、将就点,让你整一辈子,这成了吧?”

  “贫嘴!谁要嫁你啦?不理你了。”浣宁有些羞涩,一溜烟地跑回房,还不忘再送他一个“版权所有”的应氏鬼脸。

  只剩一个二愣子拎着可笑的包袱呆呆地站在兰筑的花园里,不断想着浣宁的娇态而兀自傻笑…

  她不知道今夜为何又会情不自地来到梧桐林,莫非心里在期待什么?意晴用力摇摇头,警告自己停止这种荒谬的想法。

  说真的,她是有些畏惧的。项昱不时的关怀与温柔,以及浣宁天真无毫不设防的全然信赖,都得她不过气来。虽然,项玮对自己似乎略有敌意,但是很明显地这是和浣宁的态度有绝对关系。只是毕竟是因着自己的缘故才让今晚场面如此尴尬。或许她应当离开此地,项国夫已死,这债必须要金国来偿,待在归云庄里束手束脚的,行动起来定有不少牵绊。只是,这一去,又是飘萍飞絮的日子…

  以前,她不明白父亲为何常独自对月叹息,此刻却有了憬悟──满忧悒诉无人,唯望月一倾愁思。自怀中掏取出一管竹箫,绛轻触,芳气微吐,幽幽乐音泻。

  这头吹箫人吹得忘我,那头听箫人听得痴醉。

  是的,是项昱──在长青楼处理事情一忙便已至中宵,望着窗外与昨夜相似的情境,仿佛有种力量牵引着他漫步到梧桐林。究竟是什么力量──是月景,抑或是月下的人影?他问了自己,却不愿寻求答案。

  一介白衣伫立林中,袖带飘飘,恍若乘风归去的天人,而萧声呜然,竟有说不出来的悲凉。项昱缓缓走近,直到一曲吹罢才淡淡说道:“你有心事?”

  意晴没有被惊吓到,只是有些意外地转过身与他相对。“是你。”

  两人怔怔相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甚至觉得人声会糟蹋这样的夜、这样的景。

  “我想…”意晴微弱的声音还是先打破了原本无语的局面。“我…我还是想离开,谢谢庄主的款待。”

  要走了?他心底骤然升起一千个、一万个不愿和不舍,很强烈地知道──如果任凭眼前的人就这样离去、就这样走出他的生命,留下的一定只有自己无尽的后悔。一瞬间深沉的恐惧挂住了他──如果苏亦卿坚持,那他又能如何挽留?

  “你…你离开后去哪儿?”他第一次发现开口说话也可以这么艰难。“回家?”

  “家?早没了。”她笑得凄凉,淌血八年的伤口在一之内接连被触碰,除了痛还是痛。

  “既然如此,何不留下?你也知道宁儿有多希望你能留下的。”他无法假装平静,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焦急,并在心底默默多加三个字:还有我。

  “我明白,也知道你们都待我很好,”意晴极力压抑内心动容的狂。“就是因为如此,我更不能留下来拖累各位。”

  “这…话从何讲起?”

  踌躇半晌她才徐徐说道:“我必须为先父报仇、为亡弟报仇、为我家族中的人报仇。而仇家之一已死,另外一个我还没调查出来确切的祸首,但我肯定那绝非好惹的角色,如果我的任何行动稍有差错,或者被发现我与贵庄有关系,届时,三、四百人会因我而惨遭池鱼之殃的。”

  “哦?如何难对付?”项昱强抑着乍闻时的心惊跳,冷静地问。“归云庄的力量也难以摆平?”

  她摇头不语──再怎么说,她那个未知的仇家是拥有调动金国兵马大权的,归云庄在北方虽可以呼风唤雨,但若是被数以万计的金兵围攻…

  看着“他”一脸凝重,只怕对方的来头很大,为“他”的担忧和不安让项昱忘情地执握“他”的手,急急道:“既然知道对方不容易应付,既然知道行动有可能失败,又怎么容许自己单独出手,这么草率的决定就像在玩命一样!还有,我警告你──从你踏进庄里的第一步起,庄里所有的人就注定与你不了关系,所以你不能轻举妄动,绝对不能!”

  这么强硬的话却深深深深地撼动了意晴,而她发现自己又再一次该死的感动了,而侨櫎─毫无招架之力。

  “但是,今晚的事你也瞧见了,我实在不愿成为破坏你们表兄妹情谊的罪人。我想我还是离开比较好。”她执意要作最后的挣扎,只是,声音软弱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敢走?”他低吼一声,抓着“他”的手忽地收紧。“你走才真成了破坏我们表兄妹情谊的罪人。想想,你若走了,宁儿准会认定是我这大表哥招待不周,还有,项玮一定会被认为是你走的罪魁祸首。瞧!咱们表兄妹的情感就因你的远走而毁于一且,难不成这样的结果是你所乐于见到的?”

  “这…”她讷讷不知该说些什么。真该死!他的口才实在有扭转乾坤的威力!而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决心就这么不堪一击地霎时崩溃。

  “留下来吧!”项昱将声音放轻放低放柔,更是令她无法抵挡。

  终于,她──答应了。

  看着他无掩饰的狂喜眸光,她心里的躁动像蜡染般逐渐在颊上醉染成酡红一片,有些腼腆地低下头去,却不意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温暖厚实的大手紧紧包住,再也顾不得自己现为男儿身,急急出并背过身子以遮掩脸上彤云。

  项昱如蒙重击,那种含羞带怯的表情,以及最后那盖弥彰的动作,呵!分明是女儿神态!如此说来,苏亦卿过火的俊俏、瘦弱的体型、只有自己一半的食量就都可以获得解释,不是吗?还有,适才因震动未曾留意,如今仔细回想──那双曾经紧握的小手,纤若香凝,确实也不该为男子所有。

  一阵喜悦袭来,竟致他几乎把持不住,想马上证实自己的臆测并非一厢情愿?碇侨贸宥萸彝々ぉそ掖┱嫦嗫峙禄崛盟恢绾巫源Χ皆鲛限危銮蚁铌攀翟诓辉父魏卫碛桑魏谓杩诶胱ッ橙桓闯穑?br>
  在意晴终于惊觉无意间出马脚的事实后,当场开始狠狠数落自己的不够镇定。唉!又无法使时间倒!只好祈祷这位“看起来”精明的庄主是“虚有其表”要不就是在刚才“突然”头脑发晕,意识混沌、视线模糊,外加智力衰退。

  可惜,她忘了那句至理名言: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呀!

  她所能想到的应对方法,只有三十六计的上上策;逃回房里吧!几乎是昨夜的翻版,她在说声晚安后即施展轻功,尽速离开现场。

  岂料,项昱竟对着她的背影,运起内力洪声喊道:“你的箫声很美。”害得她一时分心,险了内劲自半空跌落。

  而他边的微笑,久久不能平复…

  待在归云庄一个多月来,她已经逐渐适应这种平和的日子,原本心中被家仇磨砺的尖锐正随着时而圆钝。这让她感到害怕,彻底的害怕!恐惧像无孔不入的毒素,一点一滴地准备接收她的意志、她的理性、她的身体,甚至她的灵魂,她的生命。更令人沮丧的是,这葯石罔效的毒,不仅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慢慢地被噬、被埋葬、被淹没,而且…竟如上瘾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不是不明白成因为何,只是纵使心里雪亮却依然不能对症下葯──这个才是她所不解的。

  无力无助无言以对!

  唯一能做的,是不是只有消极的祈求──祈求自己的心志更坚定、祈求他们不要对自己这么好!

  “大哥,这样稳当吗?”项玮皱着眉问道。

  “嗯。”项昱轻声回答,语气中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项玮明白大哥的脾气,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翻滚的情绪,继续抗辩道:“虽然我相信苏亦卿是个君子,但是让他和宁儿在庄里共处半月,我觉得不妥也不合礼数,孤男寡女的。不行!要不就大伙儿一起上路,要不就我留下看顾归云庄。”

  项昱深深看了眼前理直气壮侃侃而论的弟弟一眼,自然清楚他内心的想法,只是由归云庄管辖经营的事业,项玮必须开始了解、认识和参与。

  “玮弟,”项昱淡淡说道。“大哥希望你能尽快熟悉整个家业的运作情形,也许再过个几年,就由你接手当家,所以这回河洛一带的暗中查访,你一定得去。至于庄里,有王叔照料着应该不会有事。况且…若是宁儿同往,以她好玩的个性,光保护她的安全就是一件累人的事。”

  “可是…”项玮也知道项昱有他的考量,心中那殷涌动的不甘硬生生地压抑下来,答道:“我明白了。”

  项昱点点头,对他的让步和体谅感到欣慰。“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启程。”

  项昱缓缓走到窗前,外面漆黑一片,不见明月,是被云层层遮住了吗?梧桐林该也是这般的吧?纠心头的人影该不会出现在那里的吧?

  其实,他非常清楚她的逃避。这一个多月来,每当两人目光不经意地相触,她总是匆匆掉转,即使神色间不慌不,但是这等急促很难不漏一丝惶恐。

  她是沉静少言的,一如乍来庄里之时,也许仍有几分冷然,但已不若初时总有针锋相对的敌意。情绪上的收敛是很重要的自我保护,这是他最明白的,所以对于她的喜怒哀乐少现于外是可以体会的,真正让他疑惑的是自己内心奔波的渴望──揭望能拥她入怀,能令她心安到卸下全部自我保护──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某部分已经不是自己所脑控制的了?

  项昱边微微勾起一抹甜蜜的苦笑。

  而此时,在归云庄的某方角落中,也有个人兀自看着没有星月的夜空沉思…

  再过十天就是父亲的忌了。心中那股痛楚的狂巨澜拍击着她每一条神经,泪水无声无息地爬满了双颊;也只有在这样独处的深夜才能释放压抑的情绪,给自己一个息的空间。

  并不是她执意要活在往昔的伤痛中,只是没有人能了解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分隔竟是如此的薄弱,在一夜之间,就能完完全全颠覆;八年前的一夜浩劫让她毫无选择地被打落到地狱之中,至今仍不得翻身。

  懊回去一趟了!这些年在山上习武,没法子祭吊父亲,今年终于有这个机会,归云庄距汴京城快马约三行程,不算远。身为长女,她是该回去看看自己曾经居住十二年的地方。

  况且,她真的该离开归云庄了。既然项国夫已死,她也就没有任何必要待下来。继续住在这儿,只怕自己会为庄里的人带来麻烦,这不是她乐于见到的。更重要的,她想早逃开那份恐惧,否则…会不会从此为这份情感所羁绊?

  她是该走的!

  隔天一早,意晴拿着打理好的包袱直往项昱房里,她不想惊动其他人,尤其是浣宁。八年前她痛失了一个弟弟,浣宁年纪与天朗相同,就像是贴心的亲妹子,虽然要离开的理由很多,但意晴还是担心自己会因她的细语相留而动摇决心。

  她站在梅坞前,瞪视着那扇门,竟迟迟没有勇气叩敲。项昱…光想着这名字就不自地颤抖,每回他的眼光瞧着自己,似乎能看穿悉一切伪装,含着兴味与戏谑。偏偏他是庄主,要离庄必得知会。

  在房门外徘徊了两、三趟,连自己都看不过这等懦弱的行径,终于在下了第一百次的决心后,举起右手准备叩门。

  “吱轧”一声,在她未敲门前,门就自动开启了。结结实实吓了她一跳,而见到开门的罪魁祸首时,更是让她心一揪神一紧,当下不知该如何反应,就这样呆呆地直视着他,连那只有辱使命的右手都忘了放下。

  项昱一开门也是一惊,不过随即被意晴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给转移,心里直觉得有趣,强忍着笑意,说道:“起得真早啊!”“啊?”意晴看着他微微上扬的眼角,竟如丧失语言能力一般,只回应这么一个字。

  这下子,项昱更是全身都沾染了笑,他轻轻地拉下她抬举半晌的右手。“举这么久,不累呀?”

  她更不知如何回答了,累嘛不是,不累似也不妥,又是一声“啊?”

  “有什么事吗?”他柔声问。

  “嗯…这个…嗯…我…我想…我想…”她困难开口,有些怯懦地。

  “想什么啊?”即使意晴快被她自己未察觉的红淹没,项昱还是忍不住难得的顽皮心逗她一逗。

  “啊?”她又再一次口吃了。直到深呼吸三大口,稳稳心神,才鼓起沉默已久的勇气,以迅捷的速度飞快地说道:“在府上叨扰已久,我想该是告辞的时候了。谢谢庄主的盛情款待。”

  本来满腔沸腾的欣喜霎时冻结成慌急与不安,好在冷静的理智旋即出面应对:“不瞒你说,我和项玮将离庄半月,希望在这段时你能留下,代我们照顾宁儿。至于你要离庄一事,咱们之后再谈,好吗?”

  “可是…”她犹豫着。虽然她也十分关心浣宁的安危,但是回汴京一趟更是势在必行。这该如何解决呢?或者到时再带着浣宁一块儿出庄几天?唉!就当是答谢这一个多月来的款待吧──她颔首应允了。

  “谢谢。”

  她望着他诚挚的眼,不由得怦然心动,有些羞涩地轻启朱:“珍重。”

  “啊?”这回换他有点不知所措了,心窝里充满了暖烘烘的惊讶与感动,良久才低低接了一句:“你也是。”

  对浣宁来说,表哥们的“微服出巡”已是司空见惯,毕竟他们有他们的工作,以前一个人待在庄里十天半月的,的确有点烦闷无聊,不过这回可不同啦,有个亦卿大哥相陪,日子也就不难过了。

  “大哥,你教我那招打登徒子的功夫,好吗?”这下午,浣宁拉着意晴往以前望之生畏的练功房去。

  “嗯?”

  “就是你救我那回用的功夫呀!闪过来咻过去的,好有趣喔!”

  “你就只知道好玩有趣,也不想想自己为何会身陷险境?”意晴瞪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地说。

  浣宁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过这可不代表她因而放弃哟。“如果我学会了,以后也就没有所谓的‘险境’啦,对不对?”

  “其实这种身形迅捷的手法,不过是习于跑跳纵跃的结果罢了。当然,如果我当时运起内力的话是能够让他们受伤。不过,说来说去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你这小表灵别这么胡闹贪玩,给你两个表哥惹是生非。”

  “我知道啦!”哈!一听就知道是在敷衍。果不其然,浣宁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甜甜腻腻地喊声:“大哥──”

  真拗不过她,看样子自己是步上项昱、项玮两兄弟的后尘了。“好吧,一些防身的功夫,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满意极了!”她兴奋地直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她俩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耗在练功房里。虽然招式简单,浣宁悟性也高,但毕竟要达到纯的地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可是在这之后,浣宁又耐不住地要求意晴教她使用兵器。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遇到需用兵器的情境。”意晴淡淡地说,心里百味杂陈,如果不是八年前那一夕之变,她根本不会有机会习武。

  她继续说道:“你不明白的,一旦武功愈练愈高,人也就深陷其中益发不可自拔,这辈子就再也放不开那把剑和血腥恩怨了。”

  浣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隐约也感受到眼前亦卿大哥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

  意晴自怀中掏出惯用的短剑“这把短剑给你吧,拿来防身用,嗯?”

  “谢谢…”浣宁接了过去。“可是,大哥你自己不是没有了吗?”

  看她一脸关心,意晴轻轻地笑了。“小傻瓜,真正要和别人动手过招,我会用悬在我房里那柄长剑呀!至于防身,我可不会有登徒子意图轻薄我。”

  “那可不一定唷!谁教大哥生得俊,我看比许多女子都来得俏。”浣宁促狭地对着她的亦卿大哥眨了眨眼,用暧昧的语气说道。

  意晴只是一个微笑带过,并未多说什么。

  “大哥,这要在什么时候用呢?”浣宁拔剑,反反覆覆地研究着剑身。

  “最紧急的时候、攸关生死的时候,你就对着目标,准确地使劲刺下去。当然,我真的希望你不会有需要它的时候。”

  “嗯。我会好好收着它的。”

  “宁儿,大哥有事想告诉你。”意晴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哥过两天必须离庄一趟,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来,可是我答应项庄主要照顾你,所以届时必须得带你一块儿去,我是知道你巴不得出庄一游,不过你要答应我绝不私自逛,行吗?”

  太了!这等良机真是可遇不可求!浣宁自是不会说出她对于一人留待庄中实有丰富的经验,喜孜孜地说:“行、行、行,我一定又乖又听话,保证不让大哥多费一点点心力。”

  唉!她的保证实在是没什么作用,但是…自己居然对于这样的回答感到高兴,意晴无奈地想。

  好不容易说服啰嗦的王总管,两个人终于骑马往汴京而去;沿途上这小表灵倒也没惹什么大麻烦,只是因着她的好奇心让行程耽搁了不少。

  “大哥,对不起。”浣宁边道歉还不忘狠狠赏坐骑一鞭。“害你要赶夜路。”

  “知道就好。”意晴对她这种软绵绵的态度最是没辙,只得认命地说。“你的保证早就逾期无效了吗?”

  浣宁聪明地不作声,只是甜甜一笑。

  果然,意晴无法做出任何严厉的苛责。“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也就没什么好说了。赶路吧!”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项昱警觉地从睡眠中醒来,野宿在外自须格外留心安全;他轻轻摇醒身旁沉睡的项玮,低声音道:“有人经过,小心些。”

  原本仍有一丝恍惚的项玮,听着渐近渐响的马蹄达达,也不由得清醒些。在这种即将步入深秋的时节中,很少有人会愿意向夜晚刺骨的冷意挑战,这不寻常的现象,自然有必要注意一下。

  白衣飘然,在黑夜中竟是比星月更加显明;紧接着是一身藕红的娇小女娃,两人顶着寒风,无惧无畏地赶着路,浑不知有两双眼睛正紧盯着她俩瞧。

  “宁儿、苏亦卿?”项玮惊呼,心下大感诧异。

  纵然项昱见到此景已知来者何人,但听到项玮喊出这两个夜悬念的名字,心头犹不一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奇怪,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儿?”项玮不解地问。

  这也是项昱想要得到答案的疑惑。“咱们悄悄跟上去,看看她们究竟要做什么。”

  “我不要喝,这葯好苦。”浣宁皱起小鼻子,嘟着嘴嚷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良葯苦口,来,快喝下去。”意晴坐在沿,小心翼翼捧着盛葯的碗,一边耐着子不断劝,一边轻搅着浓稠葯汁散热。

  浣宁看一眼那碗浓浓黑黑还夹杂特殊气味的葯汁,原本有心尝试的勇气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哀怨地恳求着:“大哥,我真的不要喝,这葯看起来就好难喝的样子。拜托拜托啦!”

  看她憔悴苍白的病容,和那双满载无辜的大眼睛,意晴险些又心软地放弃了。但这回她明白自己必须有所坚持。“要不是你一路贪玩,咱们就不必连夜赶路,你也就不会受风寒。想想,这病究竟是谁惹出来的?”

  “是我。”她迟疑好一会儿,才不得不自认理亏地嗫嚅道。

  “那还不乖乖吃葯?”意晴舀了一匙送到浣宁嘴边。

  她再瞧了瞧匙里的鬼玩意儿,终于张口喝了下去,苦得她眉眼口鼻全聚拢在一块儿,紧抓着意晴衣袖的手也因强忍的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这样才对嘛。”意晴不放松地一口接一口喂。

  好不容易如受刑般熬过服葯这关,浣宁的眼皮开始慢慢地沉重,一方面是连夜赶路的疲惫累积所致,一方面是大夫为了让她彻底休息早痊愈,在方子中安排了几味有安眠作用的葯。

  外头传来打更声,已是夜半时分了…意晴看着睡得安稳香甜的浣宁,暗暗为她的安全祈祷一番。八年了…她已经八年无缘重返故园,如今近在咫尺,整个人的思绪、灵魂早就为一种似箭归心与近乡情怯结的矛盾情怀所主宰,怎么能再错失一年,再与机会擦身而过?

  再次检查浣宁的状况,呼吸平稳顺畅,热度也稍稍退了,她应该能够放心的。是啊──不能再犹豫了,快去快回,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应该…不会…

  心一横,提起长剑,出了房门。也许是心神一直为浣宁的病和今晚之事所盘踞,意晴并未注意在她离开厢房后,自黑暗处闪出两道人影,其一迅速没入厢房,另一则尾随意晴而去…  WwW.PiNggxS.com 
上一章   落难郡主爱错郎   下一章 ( → )
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望舒编写的落难郡主爱错郎全文免费阅读;请把落难郡主爱错郎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