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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奴才夫 作者:丹菁 | 书号:11447 时间:2015/4/2 字数:58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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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出门,这会儿可不只是一个姑娘,夏侯泪感觉像是整个村落里,只要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全都来了。 怎么,聚会?犯不着在她的茅舍前吧? 眼一瞟,果真又见到白时那一双大大的桃花眼肆意地勾引着无辜的小姑娘们,别无选择,为免自个儿没来由的心痛病再犯,她只好出声制止。 “小白,你过来。”啧,他的身子状况又不是好的,一会儿替人送菜,一会儿替人做苦力.他以为她为他配的葯都是路旁随便可以摘得到的葯草呀? 啐,不过是好了一点。他倒是犯起风病了? “有事?”白时见她踏出房门,勾着人的魅笑走到她身旁。“我已经把早膳弄好了,要不要先吃?我待会儿先替珠环送样东西到驿站去,依我的脚程,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怎么,觉得身子好多了?”她冷眼看待,心里开始闷闷地泛起痛来。 啧,迟了一步,这心痛病还是又犯了。 “嗯,连续浸泡了几天的葯汤,我觉得我的体力好多了,似乎全身的筋络都活跃起来了。”说真的,他真的已经好久没有所谓身轻如燕的感觉了,她的医术果真是一绝,相信少爷的病包是没问题。 “还不能提气呢,你可别忘了。”漠视心痛病,夏侯泪提起篓子,关上门便推着他往外走,儿不让他太过接近那群意图不轨的姑娘们。“同我到山上一趟。” “可珠环她…” “难道你不想要让自个儿的身体早点复元,好让你可以早点回长安,让我早点医治你家主子?还是你在销魂窝里待太久了,根本已经忘了这件事?”她讥笑的勾起笑痕。 她哪里由得了他抗拒?由着他在这里同她们笑闹,再让她犯心痛病到死呀? “难道上山是要采我要用的葯草?”白时恍然大悟,同身旁的姑娘们挥了挥手,便跟着她往陡峭的山径走。“这一阵子我已觉得身子好多了,口不怎么闷,连头也不怎么痛了。” “是啊,反倒是我的心快痛死了。”她喃喃自语着。 “你说什么?” “没,我是说,你要用的葯草还少了一味,前些日子同驿站的葯材行订了葯材,可这么久都没有联络,我猜根本是找不到那味葯材,我便想要上山去找找有没有可以替代的葯材。”这句话倒是真的。 瞧,她为了他的病情是多么的尽心劲力,哪像他,天一亮之后,留下一桌早膳,不厮混到中膳时刻,是绝对见不到他的人。怕是村长也没他那么忙。 “这么麻烦。”他点了点头,又突地想到。“能不能咱们一边医,一边往长安去?这儿没有那味葯材,不代表长安没有。” 这是个好法子,是不? 长安城那么繁华,要什么有什么,他就不信找不到她要的葯材;如此一来.还可以早些回长安,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以为现下的你受得了长途跋涉?”夏侯泪摇了摇头,直不知该拿他这子如何是好。“我不过是护住你受创的心脉而已,这只能治标,根本就无法治本;倘若你现在硬要回长安,我八成得要在路途上替你收尸。” “是这样的吗,”这么严重。可他真的是觉得自己好多了,家书也已经托人送回去,若是没有如期到的话,真怕少爷会胡思想。 “替自个儿的主子担忧是件好事,表示你忠于你的主子,但总该有个限度吧,在担心他之前,你能不能先担心你自己?若是你连命都没了,谁要代替你保护你家主子?无法保护自己的主子,或是没得到主子允许而早主子先走一步,你还得要背上一条不忠的罪名哩。”别人家到底没有这戒律,她倒是不清楚,不过在轩辕门时,大师兄都是这么告诉她的。 “为了我家少爷,要我没了这条命都无妨,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当年一手提拔我的老爷呢?况且少爷会受伤,也是因为我。”叹了一口气,白时随手拿起叉在际上的竹笛把玩着。“没有一个奴才的命可以像我这般的好,不但可以习武练字,又可以学音律、乐器,老爷对我的恩惠,我是一辈子都报答不完的,若是少爷再因我而有个三长两短,要我用什么颜面去见老爷呢?” 夏侯泪抬眼睐着他。“你还会吹笛子?”她还以为那是装饰用的。 “当然。” “那吹个两首好曲子让我解解闷,别老是说些恩泽似天大的狗话让我头疼。”敛下眼,她看着山径再往前走。“你之前也告诉我,若是我医好你家主子。你便要做牛做马地报答我;照你这么说的话,我真不知道到底要到哪一辈子,才能够等到你的伺候。” 听她细碎的话语,他忽地明白原来她是要他别净把一些事揽在身上,勉强算来的话,她应该是在安慰他吧。 “你不是说你会吹吗?还不快点?”没听见他的声响,在转折处她又回过头。“若只是装饰用的,尽管直说无妨,我不会勉强你,更不会取笑你的。 “我让你听听什么叫作天籁之音。”他的音律虽说不似师父麾下第一大弟子世无常那般好,倒也是师父称赞有加的。 “我等着呢。”她讪笑着。 一个大男人能懂什么音律呢?虽说他长得白白净净的,儿都不像个习武之人,可这也不代表他… 笛声乍现,震天撼地而来,清脆抖颤得若银瓶迸裂,婉转滑顺得若抚琴低泣,教她浑身一颤,不自觉地转身看向着他。原来前些日子她所听到的笛声便是来自于他呀!她不懂乐音,不懂曲调,可这声音真是好听。 一个大男人居然也有这等造诣,莫怪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们会巴住他不放。 短短的一首曲子若万马奔腾般地跌踏而来,震得她连一曲终了都忘了回魂。 **** “怎么?好听吗?白时拿着竹笛在她眼前晃着。 夏侯泪登时回神,勾起戏谑的笑。“若是同宫内教坊的乐师比较起来,你还差了好大一截呢。”哼,这般的乐音不过是用来骗骗青涩的姑娘家,之于她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出入宫中数载,更曾经坐在英德殿上侧听宫中乐师的天籁之音,看舞看百戏,瞧尽了宫中繁华的奢侈。 “你进过宫啊…”他随即又暗斥自个儿的愚蠢。“说的也是,宫中的太医都还得要同你请教哩,你进过宫,似乎也犯不着这么大惊小敝;只是若未瞧过你,饶是谁也猜不到江湖上名闻遐尔的鬼面神医,竟会是如此年轻的姑娘家。”若是他没有亲眼所见,还真是教他难以相信。 “我可是习医多年了。”不睬他,她又径自往前走。 啧,她年轻吗?她都不知道已经及笄几年了,连她自己都不想数了,她老早就不年轻了;站在有张娃娃脸的他身旁,俨若像是一对姐弟,真是教人厌恶。 “咦,我突然想起,既然你的医术这般了得,为何你偏是不医治自己的脸呢?”没道理治不好的,是不? “那是因为…”啧,这小子偏在这时候精明起来。“我脸上的疤是天生的” 她闪避着话题,脚步更是加快,一双灿亮的水眸看崖壁、看山径,就是不看他。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那不像是天生的。”她走得决,他自然不落于后。“依我看比较像是烧伤的,你怎会让自个儿烧伤的呢?依你的身手该不会让这事情发生的,是不?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不方便同人说起的隐情吧?” 夏侯泪翻了翻白眼,硬是不睬他,省得她待会儿沉不住气说溜了嘴。“帮我把葯篓子拿好,我到那山崖采葯。” “那儿?”白时错愕地盯着她所指向的那一面山崖。“不好吧” 她居然打算到对面的山壁去,虽说那儿有树攀抓着,可她得要空跃到山径对面;就算她有武功底子,也不能自恃武学而大意。 “要不,你这废人打算上去采吗?”她挑高眉。“不能帮我的话,就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看,等我把葯草给采下来。” “不要啦。”要他怎么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姑娘家去那么险峻的地方为他采葯草?好歹他也是个大男人,就算身子骨不是强的,虽说武功已经废掉了,可他的手脚好好的,慢慢爬的话,要上对面的崖壁应该是不成问题。 “废人就要有废人的样子,别硬要自个儿去做些办不到的事。”她冷声斥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日子以来,都背着我替村里的人做些苦力的工作,一个不经心把我好不容易帮你护住的心脉给伤了,你就准备一个人回长安吧,就算是八人大轿,就算是皇上派来轿,我也不去长安。” 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蛋,她绞尽脑汁地帮他医治,他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地糟蹋她的努力;再试一次看看,瞧她还会不会帮她医治。 “可我好歹是个大男人,又没有缺手断脚,这么点小事我自个儿来就可以了。我应付得了,你在一旁等着。”白时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硬是把葯篓递还给她,动手卷起袖子。 虽说是有那么一点危险,可他对自己的身手倒还有把握的,他自个儿爬总好过要他在这儿等她。若说真要摔死,他宁可摔死自己。 “你是看轻我了?”她没接过葯篓,反倒将葯篓丢到一旁,双手叉在上。 他不是说过她强得不像个女人吗?怎么今儿个却又要她在一旁等地?笑话,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个功夫已废的病痨子。 “我哪是看轻你?你好歹是个姑娘家,而我是个男人,这些重的事由我去做吧,没道理要你为了我这么冒险的;要是你出事了、而我又救不了你,你岂不是要让我一辈子愧疚到死?” 扁是想像她要攀上陡峭的崖壁,他便冒出一身冷汗,要真让她给攀了上去,岂不是要把他给吓死? “呸,我都还没上去,你倒是先触我霉头了?”她把眉头都纠结在一块儿。 也不想她现下打算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他倒是先说尽一堆坏兆头,是没瞧她掉下来,他觉得惋惜是不? “我不是触你霉头,我只是担心。”她怎么老是听不懂他的话? 真的是他嘴笨说不出好话,还是她耳背听不动他的担忧? “你犯不看担心我,我会安全地上去,再安全地下来,将你好好地医治痊愈,再同你长安臣治你家主子。”夏侯泪硬是将他推到一旁去。“反正我是不会出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出事,然后医不了你家主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有点恼了。 听她这么说,好像把他当成一个纯粹打算利用她的下三滥之辈似的? “要不是哪个意思?”她斜睨着他。 还能够是哪个意思呢?每一个接近她的人不都是为此而来的吗? “我担心你啊!”他擒住她,免得她偷跑。 “我说了不用你担心。”他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吗?还拉着她的手,他现下是愈来愈大胆了,儿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不知道是她让他浸泡葯汤让他的胆子愈来愈大,还是他现下十分习惯于接近女子,忘了男女有别? “可我就是会担心啊!”白时担心得有点心慌,他可是甚少如此哩,当年少爷走火入魔时,他也没慌到这么难受的境地。 “我不都说了,不用担心?”她硬要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让他抓得死紧。 “可我还是会担心啊!”“你现下是听不懂我的话吗?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不同你一道上长安。”让他擒住的地方微微发烫着,连带着一路烧进她的心窝里,烧得她有点精神恍惚,烫得有些心思离。 “可…”这下子,他可犹豫了。“当然,我是希冀你可以同我一道回长安,但我也不想看见你为了我,冒如此大的危险采葯草。” 哎呀,这不是为难他吗?他不知道该要怎么选择才好。 “放手!”别老是无意地对她说出扰她心湖的蠢话,连她都快要让他的话语给左右了,他到底想要把她变成什么样子? “不好啦!”他真的会担心耶。 “你…”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拗什么子,气得她正要破口大骂,却突地听见几个脚步声直袭而来,正思忖着,只感觉到眼前一片黑影遮去她的身影,她一抬眼,便见这个不要命的病痨子又挡在她的面前。 啧,听这脚步早便知这是来找她的,他这个废人该不会又想要救她了吧? “放开你身后的女人。”两名男子的脚步轻盈地跌落在他们眼前,横眉竖眼地瞪着白时。 “你们是谁,到底想做什么?”白时将夏侯泪推到身后,不让眼前两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伤害到她。他有听她提过,由于背负着鬼面神医的盛名,她总是会身不由己地让人给盯上,想要借她的医术救治一些她不愿救助的人;倘若她不从的话,即使是动用武力也在所不辞。 那天到驿站去时,他也亲眼目睹了。如今眼前这两个人,想必又是打了同样的主意;笑话,即使不能提气护身,至少他还有身体可以挡在最前头。 “我才想问你想做什么!”两名男子见他摆出架式,随即稍运掌劲往他身上击去;然掌心未至便见他已让掌劲给震退,两名男子不由得纳闷地盯着把架式摆得很好看的白时。“你不会武功呀?” 若是不会武功,怎会把架式摆得那么好看,害他打一开始便把劲给运足了。 “君逢一、君不二,你们两个混蛋!”夏侯泪眼明手快地将倒在地上的白时搂送坏里,怒瞪着两名男子。“谁准你们动他的!” “他?”君逢一搔了搔头,有点疑惑地道;“他不是要调戏你吗?不过说的也是,我就在想你有武功可以自保,怎么还会让他调戏你?原来你认识他呀,害我一个不小心…可他的身子骨也太差了吧,我连五成的内劲都没运足呢。” “还在废话什么?赶紧把他扶回我的茅舍,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拿你们两个的血来祭他!”夏侯泪眼睐着白时惨白的脸,粉拳紧握着,感觉心头急遽不试曝制地跳动着。 跳得她的心都了拍子、失了序。她这一辈子还没有这么难受过。 WwW.PiNgG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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