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头两派禅院，各有一个小沙弥到市场买菜。其中一个向另一个问：你到哪里去？另一个答到：脚到哪里，我到哪里。前一个小沙弥接不上话，回来后请教师父，师父说：明天你问他，如果没有脚，你到哪里去？第二天早晨，这个小沙弥说出同样的问题后，不成想另一个小沙弥说：风到哪里去我就到哪里。被难住的小沙弥再次向师父求救，师父一拍戒尺，说你问他如果没有风你到哪里去？小沙弥谨记在心，在第三次相遇时急切地问到：你到哪里去？"到市场去。"另一个小沙弥答到。
我到市场去。这是最大的禅意了。禅，是悟，或者是顿悟，见 是佛，越简单越好。我们在早上见面时经常会这样招呼：你起来了；在饭前饭后会招呼：你吃饭了吗？在工作时间会说：你上班了；现在又大都统一于“你好！”两个字。这些看上去都是废话。但所有被问者基本上都会兴致 地回答，我起来了，我吃过了或者还没有呢，我上班了，或者回一句你好。没有多少人会觉得有什么不正常，更没有多少人会思考语言背后隐藏有什么深奥的东西。这大概就是生活吧。
但也有例外。曾有一个官不大僚不小的领导，一个人在傍晚时分踱着小步。一个下属经过身边，鼓足勇气上前打招呼：领导，你吃过晚饭了吗？领导起初没有在意，仍然往前踱。踱出几步后，才意识到属下的问话，随即不加思索骂道：我吃不吃饭与你 相干？属下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得罪了领导，以致于招来这样的羞辱。
如果平常一点对待，属下完全可以在领导陷入深思时不上前去招惹他，我走我的路；在挨骂之后，再赶忙离开，吃一堑长一智嘛，接受教训，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他就是这样的人，作为部下，应该在工作接触中对他有所了解，对他的所作所为不必上纲上线地为自己找出难题。于此，跑得越远就越轻松了。
就像后一个小沙弥的话，都是再简单不过的内容，是实际的东西，并没有重要的隐喻在里面。而我们硬是参悟，像面对一块石头，一定弄出个心理背景和象征意义来。这时候的苦痛，就是自找的了。如果长期这样下去，可能连自己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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