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饰单调,灰色或草绿色,没见过旗袍或连衣裙之类,花季女儿,军装全套,扎帆布宽皮带,头发通常扎成铁锅刷,硬扎扎的真担心全蛰了我。手里扬本小红书。此乃“不爱红妆爱武装”之下的杰作,包装符合标准后,行动上也不含糊,批斗教师或走资派时,这些花季女儿可以跳跃运动扬手去扇人家一个嘹亮的耳光,自己一脸敛容、庄重神圣。仿佛革命担子不轻,全落到肩上似的。对此女子,如果你产生了君子好逑之念,那先明确告诉你,如想人家贤慧,温良恭俭让,你该不是痴人说梦吧!至少,蚊子咬菩萨,认错了人,告诉你,革命的小女子只能嫁革命的闯将。我这么思考,如真是这么婚配,恐怕家庭生活是斗相逢,斗得昏天黑地,飞沙走石,如孙悟空大战二郎神,最后一定会弄出个张飞鸟来,其如烈火。长成之后,可作文革之前卫。忽啸上来,可悲也乎!
乡镇上常见的女人,多短发,平底布鞋,脯一般都是平平的。丰的脯被视为不要脸。女人怕被人斥为不要脸,于是在家里就好好收拾,用条条布层层捆紧发育的****,如行步在大街上,大大方方,自有一种纯洁感,这才叫要脸嘛!西洋人不是个东西,攻击东方人脯象飞机场,恰逢对手是当代的新女,开衣襟,让人家看,好啊好,其白如玉,西洋人赶紧闭嘴,东方人骄傲地说:你的呢?不用看,肯定是西半球,我看不怎么受看。
那时女子,如婚前有了行为,一落千丈,被骂为“百货商店”、“公共汽车”常常是极为陋掉价的男人却讨了个花花姑娘,二人一块儿走着,仿佛鲜花配牛屎,但男人者充满自信,认为其根本不是鲜花,因为因为…,咳!这实在不好说,男人觉得牛屎蚊子配红红恰当,红红是一种虫,黑皮肤红斑点,象一个小偷油婆。级别与牛屎蚊子不相上下。彼时女子只要初婚之夜,有膜见红,这红当珍藏,涂于白布之上,挂于门槛,随风飘,仿佛在唱,在表白其纯洁。即使个字不识,即便蓬头垢面,即使子都穿不好,这有什么关系。我是纯洁的,纯洁掩盖一切,纯洁倒一切,纯洁有理,纯洁万岁!那时贞洁观还真是厉害,如黑云城,女子辈谁不怕坏了贞洁?难怪我的一个兄弟伙,那时人家给他介绍了一个叫“川川儿”的女子,恋了三年,没有拉过一个手,有时忍不住了,在青纱帐猛伸头去吻一回儿人家,人家如兔子一般警惕,头一歪,却吻在了金属发夹之上,嘴上血,此时人家川川脸红如生蛋,考虑的不是如何止血问题,而是是否坏了纯洁的问题,后来人问:“小伙子,你的嘴咋啦”我的兄弟伙咧了半天嘴“这个、这个”老说不出个理儿来。
文革时,我上小学初中高中时,共念九年书,与女生说的话加起来共三句“喂,该你们扫地”“喂,本周该你负责喊起立”第三句就是心里喜欢异,口形一张一合,虽在说我喜欢你,送出的全是空气,只能这样开个无聊无声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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