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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盖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江湖三女侠 作者:梁羽生 | 书号:5219 时间:2014/8/5 字数:13751 |
上一章 象险 色绝贪王君 释莫团疑 心机露女玉 回92第 下一章 ( → ) | |
冯琳辗然一笑,道:“你真好。”把山果咬了一口,皱眉道:“你骗我,这果子是酸的。” 李治道:“酸的更好,你听我的话,把果子吃了吧。” 冯琳口渴肚饿,三两口把果子咬去一半,笑道:“我听你的话啦。”过了一阵,肚子作响,冯琳面上一红,道:“你出去一会儿。”李治道:“你好点吗?”忽听得“ ![]() 李冶想不到这山果催泻之功,比巴豆还快,心中大喜,连臭气也不觉得,转过了身 ,走近 ![]() 冯琳掩鼻说道:“我知道啦,你这人真是婆婆妈妈。”话虽如此,心中却是大为感动,想道:“连我都觉得臭,他却毫不在乎。”又想道:“若然他知道我不是他的什么‘瑛妹’,不知还会不会对我如此?”又想道:“他待人接物,出于一片至诚,这可是假装不得。我以前在他受伤之际弃他而去,他现在还对我这样。即算他是把我当成‘瑛妹’才这样对我,也是难得的了。”心中感动,不觉滴下泪来。 冯琳换了衣服,李治把地上秽迹抹净,卷起衣服,笑道:“果子虽酸,对你却很有益,再吃两个。”走出 ![]() ![]() ![]() ![]() 李治将洗干净的衣裳挂在树上,让它风干,回到 ![]() ,见李治回来,问道:“你刚才和谁说话?” 李治道:“那凶和尚还没死。不过,你也不用慌,我就在附近洗衣服,你听到什么响动,立刻叫我。” 冯琳道:“我知道啦,那凶和尚那天不是也中了你一剑吗?他又不知道我生病,纵算他伤好了,也不敢来。” 李治道:“小心的好。”卷起衣服,又出外面洗涤。 一天一夜,冯琳泻了六次,李治一点也不怕污秽麻烦,一夜未睡,细心照料。第二天冯琳腹泻止了,可以扶着墙壁走路,只是肚子饿得难受。笑道:“我想吃烤羊 ![]() ![]() ![]() 山 ![]() ![]() ![]() ![]() ![]() ![]() ![]() ![]() ![]() ![]() ![]() 冯琳在皇府长大,时时溜出来吃东西,对北京的名菜如数家珍。李治本来饥火稍煞,给她这么一数,又饿起来,越发难熬。央求她道:“好妹子,你别说啦。”冯琳一怔,笑道:“瞧你的模样,敢情也是饿了!这里什么也没有,你又不去打羊。”李治忽道:“咦,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店名菜名?”冯琳道:“我下山之后,在北京城里玩了半年。”李治道:“你怎么有这样的心情?”心里有点不信。 冯琳溜了嘴,又道:“你知道羊 ![]() ![]() ![]() 李治在 ![]() ![]() ![]() ![]() 李治在岩石后一柄飞刀 ![]() ![]() ![]() 李治叫道:“不好,瑛妹一定是碰着那个凶和尚了。” 李治顾不得身子虚软,展开家传的轻功绝技,撤腿便跑。他为了猎取山羊,离 ![]() ![]() ![]() ![]() ![]() ![]() ![]() ![]() ![]() 海云悄悄的从山谷底爬了上来,在 ![]() ![]() ![]() 冯琳上山之时,乃是男子打扮,如令换了女子衣裳,这已令海云吃了一惊,尤其吃惊的是:海云和尚本以为他们二人中了剧毒,谁知冯琳大泻之后,睡足吃 ![]() 冯琳闷在 ![]() ![]() ![]() 海云和尚功力深厚,虽然受了箭伤,本领还是在冯琳之上,将她引到地形险峻之处,突然回身反击,抢先占了可以逃走的路口,把冯琳堵在山石堆中,前面是峭壁危崖,万难飞越,两人就在山石堆中恶战起来。不知不觉,来到了李治的藏身之处。 李治在大石后面望出,只见冯琳剑式夭矫,遮拦击刺,居然不 ![]() 李治看了一阵,但见冯琳在片刻之间,已连换了五六种剑法,每每在危急关头,剑法突变,避过险难,以达摩剑法的强攻最后转为无极剑法的坚守,居然与海云和尚拼了一百多招! 冯琳刚刚病愈,气力到底软弱,拼了一百多招,剑法渐见散 ![]() 冯琳叫道:“李哥哥,快来呀!” 海云和尚大笑道:“你叫了半天他也不答应你,你要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么?”冯琳力挡两招,险险被他抓着,海云和尚一面进招,一面冷嘲热讽,笑道:“你的李哥哥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去相会,只是我可舍不得把你也送到黄泉去哩!” 李治听得心头火起, ![]() ![]() ![]() ![]() 冯琳机警之极,娇笑叫道:“哈,你打了一只老虎,懒得打落水狗了?虎骨熬汤很不错呀!”李治一怔,随即明白用意,振奋精神,大声笑道:“是呀,你去剥虎皮,我打水去。咱们吃烤羊 ![]() 海云和尚滚下山涧,闻得他们谈笑之声,吓得魂不附体,心道:“原来果然中了他们的圈套,好险,好险!我现在若碰到老虎已无气力相斗,何况斗他。”急忙附葛攀藤,溜下山去,躲进山谷中的秘窟。 冯琳在山顶眺望,直至海云和尚的影子消失之后,才伸伸舌头,笑道:“好险,原来你也是摆空城之计。”纤手一印李治额头,歉然说道:“你一定是累够了,你觉得怎样?你可千万不能生病呀!”李治见她忧急之情,现于辞 ![]() 冯琳道:“还好,你没有发烧。咦,你怎么不说话呀?”李治十分不好意思,低声说道:“我肚子饿,不是生病。”冯琳“哧”的一笑,伸出指头在他脸上一括,骂道:“你真傻,你肚子饿为什么不出声,却把干粮都给我吃。”李治道:“你病后体虚,不吃东西,怎能长出气力?”冯琳一笑将他背起,心中感动,只觉甜丝丝的,气力也特别大了。 回到 ![]() 李治道:“你刚刚病好,又经过一场恶斗,也该歇啦!” 冯琳道:“真奇怪,我打了一场,出了一身臭汗,反而精神好了。你躺一回,我打一只山羊给你烤。” 李抬忽道:“有一只小山羊,脚上中了我的飞刀,走路一跛一拐的,你见了它不要打它。” 冯琳笑道:“咦,原来你已打伤一只山羊了,为什么你又不把它拖回来?” 李治道:“它叫得很凄惨,我不忍心。”一笑出 ![]() 李治吃了一点干粮,躺在地上,望着 ![]() ![]() ![]() ![]() 李治心中暗惊:“难道她又像上次一样,抛开我独自下山?”又想道:“自从和她同路到嵩山以来,看她说话行事,已不似下山后初见她时那样乖谬,料她今次断不会弃我而去了。”正自思疑不定,忽见 ![]() ![]() ![]() 冯琳右手提着羊腿,左手把李治拉了起来,将羊腿凑近他的鼻端,娇笑道:“你闻闻,香不香?”李治就着她的手啃了一口,连道:“好香,好香!”把羊腿接了过来,大吃大嚼。冯琳笑道:“久饿之后,不该吃得太多,提防把你吃坏了。”李治道:“你放心,我们练过内功的人,胃脏不像平常人那样 ![]() ![]() 冯琳看他狼 ![]() ![]() ![]() ![]() 火光中只见李治望看目己出神,冯琳笑道:“怎么?是不是我说错话,又惹你生气了?”李治忽道:“我在想着一招剑招。”冯琳道:“哪一招剑招?”李治道:“刚才你和那凶僧斗剑,有一招那凶僧使的是‘惊涛拍岸’,你用少林剑法中的‘一苇渡江’轻轻卸了敌人的攻势,巧妙的避了过去,那固然不错;可是我记得易伯母演过天山剑法中的‘寒涛剑法’,有一招叫做‘ ![]() ![]() ![]() 冯琳一愕,强笑答道:“我已经忘记啦。”李治道:“你怎么会忘记了?”冯琳眼圈一红,说道:“我下山之后,曾生过一次大病,那时又没有你照料,一个老婆子熬生草药我喝,病好了,以前学过的很多东西都忘记了。”冯琳说的当然是谎言,李治听了,也觉难于置信。睁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冯琳。 冯琳心中一酸,想道:“迟早都要给他看破,我何不对他说了。”李治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天山剑法奥妙之极,你却把它忘了。”冯琳走近两步,拉起李治的手,忽然笑道:“如我对你说谎,你恼我吗?” 李治骤闻此语,豪吃一惊,急问道:“你说了什么谎话呢?”冯琳道:“我根本不懂天山剑法!”李治大笑道:“这才是最大的谎言,你不懂天山剑法还有谁懂?”冯琳泪光莹然,忽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怀疑我不是你的瑛妹,你对我细心照料,觉得不值了,是么?”李治跳起来道:“你这是哪里话来?咱们以侠义自许,即算见了毫不相识之人,患病受伤,也该救护。何况我与你呢?你这样说法,当我是什么人了?”冯琳本想说出真相,见他如此,忽又忍住,噗嗤笑道:“我和你闹着玩儿,你就当真了?” 这一晚两人都辗转反侧,不能 ![]() ![]() 李治也正在胡思 ![]() ![]() ![]() ![]() 冯琳想起李治恩德,无可言报,把那本傅青主的绝世奇书递过去道:“你欢喜这本书,我送给你吧。”李治心念一动,奇道:“这本书不是易怕母叫你去取的吗?”冯琳道:“是呀,你怎么知道?”李治道:“她老人家要你取这本书,当然是想留给无极派的传人。你怎么可以私将授受?”冯琳信口胡说,不想又碰了钉。要知易兰珠是一派宗师,辈份极尊,她断无要别派的书据为己有之理。冯琳在皇府长大,却不知这种武林中最为看重的事情,说谎之时,顺着李治的口气,为这本书既然是易兰珠要的,那么自己这个“冒名弟子”也就有权处置了。给李治一说,急切间竟想不出话来自圆其说,李治瞧着那本书,忽然叹了口气。 冯琳心道:“糟了,这回定是给他识破谎言,所以才连连叹气。”李治叹了口气,说道:“想当年易老前辈和无极派的傅祖师从中原一同来到 ![]() ![]() ![]() ![]() 说话之间,忽见冯琳双眉紧蹩,面色不预,李治愕然停口,拉起冯琳的手问道:“怎么你不舒服吗?” 冯琳心中难过之极,她绝未料到她所佩眼的年羹尧原来在武林侠义的眼中,却是一个坏蛋。她想问李治年羹尧怎样叛师,可是又怕李治说出令她更伤心的事情,终于忍住,李治问道:“你说无极派早有传人,若不是指年羹尧,又是谁呢?” 冯琳已把谎话编好,定了定神,笑道:“你认识的。”李治道:“谁?”冯琳笑道:“是我!”李治大吃一惊,道:“易伯母怎舍得你改投分派?你是她唯一传人,你改投别派,她不是白费十年心血吗?”冯琳道:“我的师傅说她本想替无极派另找传人,可是若找不到好的便对不住傅青主,要找好的,她年纪老迈,又没有这份精神。所以才想叫我替无极派重开门户。至于天山一派的传人,不是还有我的唐叔叔吗?”冯琳早从李治口中,知道天山各人的关系,所以说来头头是道。 李治一听,心道:“易伯母一代宗师,行事非我辈所能料及。她古道热肠,女中英雄,竟肯舍弃爱徒,真真难得!”又想起冯琳精通无极派的剑术,想是易兰珠要她学的,因此对她的话,竟然深信不疑。笑道:“如此说来,你竟是无极派未来的宗主了,可喜,可贺!” 冯琳笑道:“所以我有权把这本书送给你。”李治笑道:“我又不想改投别派,你给我做什么?”心中暗笑她小孩脾气。 冯琳道:“我没东西送你,这本书你非要不可。你放心,我不要你改投无极派便是。”李治莫道:“不要这样孩子气。这是你门户中的宝物,不该随便送人。”冯琳道:“上卷的剑诀拳经,我已 ![]() 李治听她提起医书,眼睛一亮,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在微弱的松枝光中“金针度世”四个金字特别触目,李治想起医书中所载的离魂怪症,心道:“瑛妹所说的生病后忘了天山剑法之事,不知是真是假。”念头一转,微笑说道:“那么你就把下卷医书送给我吧。”冯琳见他肯要,喜孜孜的把下卷递给了他,笑道:“好啦,你看通了,将来我有什么病都找你医。”两人相对一笑,各自睡眠。 第二 ![]() ![]() ![]() ![]() ![]() 嵩山峰峦,千态万状,如丛笋 ![]() ![]() ![]() ![]() ![]() 静寂空山,突传来人声笑语。李治一闪,闪到大石后面。一行人远远走来,走到石前,忽然站着。李治偷眼一瞧,只见一三十来岁的汉子,锦抱绣带,气度高华,一只脚踏在石上,脾睨顾盼,双目闪闪有光,其他的人,分列左右,似乎是他带来的随从,最靠近他的人,长相十分威武,李治一见,几乎叫出声来。 这人正是新掌兵权的征西大将军年羹尧,只见他谄谀笑道:“皇上神机妙算,威德兼施,登位以来,不过数月,即四海翁从,群丑怯服,允堤统率廿万雄师而束手受擒,少林寺空夸技击无双,亦灰飞烟灭,即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也不能与皇上相比。”李治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人竟是当今皇帝(允祯)。 允祯微微一笑,说道:“这也是年大将军你的功劳。”年羹尧指着下面五 ![]() 允祯又道:“少林寺毁了也颇可惜,待朕回京之后,当再命河南巡抚重修庙宇,另招一班有德的僧人主持。”李治听到这里,忽觉前面遮着他的那块石头,微微摇晃。 李治身子一缩,突然闻得巨声喝道:“什么人快滚出来!”大石轰然倒下,李治纵身跳出,已陷在包围之中! 原来允祯自火焚少林之后,留下海云和尚看守,过了一月,不见他回报,又想看少林寺火化之后,情形如何,一时兴起,带了天叶散人、哈布陀等再上嵩山。此时突然发现埋伏,允祯仍是神色自如,淡淡一笑,挥手说道:“少林寺被焚之后,武林各派宗主,无一敢来,此人居然敢上嵩山,胆量不小。你等且待退下,待朕问他。” 李治傲然说道:“你问什么?”允祯道:“你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吗?”李治道:“不是。”允祯道:“那么你和少林寺的长老有什么 ![]() ![]() 一个随从禀道:“御林军统领秦中越的尸身已经发现,海云和尚则还未找到,请皇上赐命将这小贼擒下,严加审问。看是他一人所为,还是另有同 ![]() 李治心想:看来今 ![]() ![]() 李治一怔,心道:这个皇帝难道竟是个深通武艺之人?年羹尧道:“皇上明见,这小子一定还有 ![]() 李冶一急,冲口说道“什么高手,不过是脓包罢了!那两个脓包就是你派来看守嵩山的人吗?哈哈!”旁边的天叶散人怒道:“皇上,若不教训这个小贼,咱们宫廷卫士声名扫地。允祯微微一笑,将哈布陀招了过来,低声咐吩几句,道:“小伙子,你别以为能上嵩山便有了不起的能为,别以为能杀伤朕一两个人便骄妄自大,朕今 ![]() 允祯笑道:“这小子口出大言,哈布陀你斗他吧!”哈布陀应声而出,在 ![]() 李治见他来势凶猛, ![]() 哈布陀乃官中卫士的总管,与了因天叶散人等并驾齐驱,听得皇上给对方喝采,深感颜面无光,双锤旋风急舞, ![]() 两人辗转攻拒,斗了六七十招,允祯对天叶散人笑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能与哈总管斗这么久,也算是难得的了!”天叶道:“不过他气力渐衰,最多也只能支持五十招了。”允祯忽道:“他的剑法颇为怪异,你认得吗?”天叶散人面上一红,他乃一派宗师,见多识广,却认不得李治的剑法。允祯心思过人,想了一想,道:“天山剑法和玄女剑法我都见过,此人剑法无天山剑法变化之繁复,亦无玄女剑法变化之 ![]() 又斗了三十来招,李治气力不加,果然现出败象,但哈布陀要想把他生擒,却也颇不容易。须知高手较技,攻拒之际,间不容发,那能伸进手去。哈布陀虽技胜一筹,但非把李治打伤就无法将他生擒,偏偏允祯又不让哈布陀伤他。李治的剑伸缩不定,变化莫测,哈布陀几次想把他宝剑打飞,都被他巧妙的避了开去。 哈布陀心头焦躁,突然想出一个妙法,双锤一紧,杀手连施,看着就要把李治毙于锤下。哈布陀每展一招杀手,就大声喝他投降。岂知李治是拼了死命来斗,丝毫不惧,急斗中,哈布陀的流星锤每每只从他头顶五寸之上飞过,端的非常惊人。李治怒道:“你想要我投降,那是做你妈的 ![]() 李治叫道:“瑛妹、你快逃!”心神一分,宝剑竟给敌人一锤打飞。耳边听得允祯喝道:“停手!” 冯琳听得厮杀之声,摸到林边,突见允祯带领许多高手,旁立观战,吓得魂不附体,本来想逃,但一瞥之下,见李治给哈布陀困住,危险之极,心道:“我不救他,他性命难保。”此时此际,冯琳再也顾不得允祯 ![]() 允祯又惊又喜,笑道:“琳丫头,你玩够了吧,还不随我回去!”冯琳将毒刀对着心窝,尖声叫道:“你若把我的李哥哥伤了,我也不再活啦!”允祯笑道:“谁要伤他,你过来吧!” 李治刚才在敌人包围之下,兀然不惧,此际见冯琳向皇帝求情,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几乎疑心在恶梦之中。蓦觉手腕一麻,哈布陀三指已扣紧他的脉门。 冯琳一步步走将过来。年羹尧心中一震,生怕冯琳说出曾躲在他家,向她抛了一个眼色。冯琳好似全无知觉,木然的走到皇帝身旁。“君主无戏言,你收了毒刀,我不伤他便是。”冯琳眉毛一扬,把刀放回暗器囊中,道:“四贝勒,我向你请安来啦!”哈布陀道:“你见了皇上还不下跪?”用意是提醒她改换称呼。允祯笑道:“她淘气惯了,不必拘礼。”又笑道:“你到处 ![]() 李治目瞪口呆,冯琳连叫两声,他都未曾答应。允祯把手一挥,哈布陀拖了李治,先行下山。允祯道:“她是你的什么人?你和他很要好是不是?”冯琳道:“她是我的结义哥哥,当然是很好的了!”一面回答,一面在心中盘算对策。 允祯骤然感到一阵酸意,冷笑不语。年羹尧心中惴惴,却喜冯琳并不说他。年羹尧禀道:“请圣上先到小臣家中。”允祯点了点头。冯琳滴溜的眼睛,朝他面上一扫,年羹尧急忙低下了头。 年羹尧的家离嵩山不远,下山之后,换乘快马,当晚便到年家。允祯道:“你把她好好安置了。”年羹尧领命,将她关在以前所住的书房。书房外有哈布陀和天叶散人把守。那是万逃不了。 自年羹尧回家后,花园已修茸一新,添了好多间房屋,不再像以前那样荒凉了。雍正皇帝(允祯)和李治也都住在花园里面。晚饭过后,雍正忽命人将年宝尧招来。 年羹尧惊疑不定,入见皇上。雍正道:“我想把琳丫头立为贵妃,你着怎样?”年羹尧道:“这是皇上家事,小臣不敢说话。”雍正道:“你知道琳丫头来历不明,汉女 ![]() ![]() ![]() ![]() 允祯笑道:“让鱼壳多做两月大王吧。”年羹尧道:“他要求皇上践约,将山东归他管辖,这又如何对付?”雍正笑道:“张廷玉并不糊涂,交接之事,文书往来,最少也得数月,那时他已是瓮中之鳖。”年羹尧只好唯唯称是,躬 ![]() ![]() ![]() 冯琳被关在书房,见绵帐如新,鸳鸯被暖,不觉又把旧事回忆起来。心道:年羹尧待我不错,怎能再一见他?又想道:这花园好像我许多年前曾住过的,但我怎样想都想不起来,若能再住半年,或者可以寻出一些线索。正思量间,雍正已派哈布陀召她入见。 冯琳一面行一面想法,雍正住在园子西首新建的大房,冯琳进来,雍正微微一笑,挥手叫哈布陀退下,房中只剩下他和冯琳两人。 雍正道:“你在皇府多年,我一向待你不错,你为何逃跑?” 冯琳小嘴一呶,说道:“我住得腻呢,出来走走,这犯了什么天条了?”雍正心神一 ![]() ![]() 雍正凛然一惊,陪笑说道:“我把你策封为贵妃,除了皇后之外,宫中就算你最为尊贵了。”冯琳甚为生气,忍着不便发作。雍正道:“如何,今晚你别走了吧!”伸手又来拉她。 冯琳心道:他武功在我之上,动强起来,可是难于对付。回眸一笑,说道:“堂堂皇上,干偷偷摸摸的事,你不羞么?你就是要把我策为贵妃,也该得我心甘情愿才行。”那知雍正对冯琳垂涎已久,如今见她又长大了许多,越发长得天姿国 ![]() ![]() ![]() 正是: 天生丽质惹灾殃,愁入深宫岁月长。 ![]() Www.PiNgG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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