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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野蛮爱情 作者:葆琳 | 书号:3271 时间:2014/3/11 字数:134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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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她呛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洛夫镇定的拍着她的背,大手随便捉起一块桌上的布递给她“来,擦擦嘴。” 德岚差点看也没看的往嘴上抹,幸好她在最后一秒怀疑的睁开眼,竟是一条她拿来擦吧台的抹布。 “你是我见过噴酒噴得最漂亮优雅的人,你有考虑改行上台表演喜剧吗?”他还有胆说,也不看罪魁祸首是谁! 德岚扔下那块布,自己起⾝搜出一盒面纸,这男人无论何时都不可靠。“哈,哈。”她回答。 “从没有人对你说过像我先前说的话对吗?”他犀利的笑说。 “世界上的疯子还没有滥泛到全都围绕我⾝边的程度,有你一个出现就够看了。” “你大可不承认我的话中有几分实真,真相是不辩自清。” “没错,我非常同意。”真相当然是站在她这边。 以深忖的眼眸在她⾝上徘徊不去,他放下酒杯“假如讲得更清楚一些,我要你为我拍一部戏,我想这也是促使你的生活将会截然不同,诞生新面貌的原因之一。” 无疑一颗炸弹猛然在两人中间爆发开来。德岚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回答。她以为他会轻佻的开玩笑,重弹享乐的论调或是油腔滑⾆自大的说解一番,说什么他会让她成为女人中的女人点点点,而他反倒聪明的收起所有的花招,严肃沉着的攻她个措手不及。 “我不再演戏了。”她头摇,轻轻的说。心中隐隐作痛,割舍不开的痛楚向来在这个话题上如影随形。 “你会演的,就像我进⼊你的生命中一样。” 德岚惶惶的抬眼凝视他“不。” “会的。”他微笑“因为我已经闯进来了。”在德岚有机会退缩之前他已经一手握住了她“我在这儿,不是吗?” “我发誓不再演戏。” “为什么?”他进。 “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德岚苍⽩着脸“那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危险思想』剧团的舞台总监,为全剧场的演出负责,未来也将是如此。” 他沉默着。 德岚知道他还没死心还没放弃,因为他还没放开她的手。 “你怕我对你嫂子下手,不是吗?”突然地他说。 如雷击画过天空,德岚顿解他骤然转换话题的意思,她咬牙“你要把芬茵与小怀怀扯进我们之间来?” “我只是说──你怕我追求或是去扰芬茵,不是吗?” “芬茵是个好女人,她不是你常常用过就丢的玩具型女人,你要是敢对她出手──” “我对她一点趣兴也没有。”洛夫先是打断了她,继而又说:“能让我有趣兴的女人,目前只有你。” 闻言心儿一颤,德岚強迫自己不要被他的话打动,千万不能忘记这家伙是没有原则来者不拒的⾊狼,只要是个女的──柴洛夫都愿意和她们来一场虚情假爱,现在他甜言藌语,一等到对方真的上当… 所以虽然背地里有点脸红心跳,但德岚故意忽视这些感受,?起眼来,为芬茵讲公道话:“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芬茵美丽动人且纯真有女人味,聪明的男人都会对她有趣兴而不是…” “现在你是在向我推荐她吗?”他反相稽。 德岚马上住口。 “我并没说朱芬茵不昅引人。她是楚楚动人,纯真甜美,但她同时也还在爱着孩子的⽗亲。我有一双利眼,能看得出来那一点。我倒是怀疑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会骗得走她?莫非你对我的情调技巧太有信心了?” 送给他一个⽩眼是她直觉反应。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给你一个不对她下手的保证──只要你也答应我一个保证。” “我知道──帮你拍片,对不对?” 柴洛夫摇头摇。“还没有达到威胁恐吓的地步,我想。” “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德岚注意到他说的是“还没有”那表示柴洛夫必要时也是会不择手段的。 想在等待着宣布的最佳时机,他含了口酒耗着,在德岚频频施以不耐烦的眼神中,缓缓的开口:“我要你保证给我的电影一个机会,到片厂来了解这部戏与整个制作情形。至于你拍或不拍,就要看我有没有这个魅力说服你演了。” 这太危险了。德岚全⾝上下所有的警讯全都鸣铃大作,从今天被他说服到吃晚餐,又被他到回家来小谈,就可见一斑。柴洛夫能在无形中把她步步退到他想要的目标当中,他有股决心与毅力強大远超过普通人,加上大胆创意的举止惑住每个人,好比野狼对绵羊露出漂亮的微笑后,再一口呑下它们一样。她不能冒这个险。 德岚扯回手来“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我说过不拍就是不会再拍了。现在请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么你不担心我会对她…” “你不是自己说你对她没有趣兴?『没有原则』先生。”德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说:“你如果对我有趣兴,却跑去对别人下手,那么恐伯就算到最后我为你拍了片,某人也没有机会成为我这家『路边摊』小吃的客人了,不是吗?” 柴洛夫面带微笑“聪明的女孩。” “请回吧!”德岚摆出送客的标准势姿。 他站起⾝来没有二话,并未赖在原处纠不休,想不到他撤退的成功居然来得如此轻而易举,德岚不觉有点⾼兴得飘飘然。 “这不是结束,你比谁都清楚。斗鱼姑娘,你现在唱『得意的笑』唱得太早。” “没人允许你叫我斗鱼,笨狼先生。”德岚微笑“我相信我能打败你第一次,也可以打败你第二次。” “你念过任何孙子兵法吗?亲爱的德岚姑娘?” 德岚双手叉,歪头怀疑的看着他“我不需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去找一找。知己知彼之外,攻心为上这句话也是很有用的。我希望你能享受赢家的滋味,因为我怕你会发觉它短得连让你回味都不够。” “输家的风度,”德岚懒洋洋的一笑“你可真是半点都没有哇!『亲爱的』柴洛夫先生。”她不想再和他扯下去,所以先往门前走去预备亲自送客。 她来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她把铁门当他的脸甩上之前,她喊住了柴洛夫。 “柴导演?”他回头,挑眉看着她。 恶作剧的乐趣再次盘踞她的紫眸“既然你今天吃了晚餐,明天请把冷瑞波冷姐小的十寸放大签名照十张,寄到我家或是剧团来。谢谢。” 二话不说,德岚迅速对着他愣状拙样笑嘻嘻的甩上门板,结实的报复了他一记。转⾝靠在门上,她整整笑了三分钟还不能停止。 “德岚!” 芬茵挥着手站在⾼台下向她大声的招呼着,因为此刻德岚正爬上了⾼台自远处向前方俯望,搜寻整个舞台布景有无出差错的地方。 “什么事?”她圈起手大声问。 “下来吃点心了。”芬茵微笑的叫回去。 德岚比了个OK的手势,最后再看一眼并且在纸上记下了该注意的几个地方后,顺着阶梯爬下了⾼台。“今天吃什么?” “小笼包和王妈妈家的酸辣汤。”芬茵看着她一阶阶爬下来。 “哇,今天真有口福。” 咬一口腾腾冒着轻烟的小笼包,所有工作人员包括德岚,都聚在舞台后方那间木板隔间简陋的办公室內,享受这天下午的Tea time。忙不完的工作中,这是仅有的休息机会。 “奇怪,怎么还没来?”芬茵是唯一没有动口吃包子的人,低头对着汤碗自言自语。 “你在等谁吗?”德岚好奇的问。 芬茵拾起头,粉脸又红的看着德岚“没有,我没在等什么人。” “你还是照实说出来吧,芬茵姊。每次你一脸红就有问题。”负责宣传的“吴郭鱼”吴国于,一个二十岁的大生学戴着副黑框眼镜,斯文的说。“是不是经费有问题?你千万别把我的广告费删掉。再删我就要去当子了。” “不、不是的。”芬茵成为众人焦点,急忙安抚人心“这件事和经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也不是啦,有一点点关系可是…是好事啊!现在先不要宣布,等一下你们就会知道了。反正我想讲不讲都不是很要紧,只要看到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你究竟说些什么,语无伦次的?”德岚吃掉她自己的那份,筷子伸到老朋友谭名孝的盘中,毫不客气的解决他最后一个小笼包。 “你不需要偷袭我的。”谭名孝还是那么绅士的缓缓笑了笑“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对呀,什么时候谭大哥才要把德岚姊供回家奉伺?”満脸都是雀斑,长相略微阿花,个相当三八的魏敏敏立刻起哄。 德岚挥挥筷子“奉伺?我还上香咧!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和吴郭鱼分开,调你和谭笑话一组为我们的人事尽心尽力,不让你和他负责同一个广告业务,怎么样?” 众人皆知魏敏敏在倒追吴郭鱼,只可惜鱼儿太滑溜怎么样也不上钩,所以魏敏敏正努力加把劲,希望有一天能钓上他。现在被德岚那么公开化的一糗,连她这么三八的小女子都噤口殿殿,娇羞的头摇说:“人家不要啦!” 偏偏吴郭鱼不识好歹的打了个冷颤“拜托,德岚姊。人家我还求之不得呢!” “吴国于!”魏敏敏双手叉,⺟夜叉本相掀出来“你有胆再说一次看看。” “为什么不敢?”吴国于推了推眼镜框“我啊说十遍都不怕。人家、人家、人家不…要啦!”他最后几个字是用假嗓音装女子尖声嚷的。气得魏敏敏脸⾊大变,她用力跺两下脚。 “有种你就不要跑,臭鱼,看我怎么把你煎得臭灰搭!不要走。” 两人才着办公室玩你追我跑,吴国于技⾼一筹夺得一脚先机往门口冲去,却碰地撞上一堵墙硬生生给弹回办公室內,落进了魏敏敏的手中。她两手一搂抱住了心上人,马上忘掉前仇旧恨,心疼的摸着他的脸说:“唉哟,你有没有摔伤了?宝贝,让我瞧瞧。” 吴国于哪里容得她大吃⾖腐,一骨碌自地上爬起⾝来,抬眼看是哪个冒失鬼── “你、你、你不是那个…柴洛夫大导演吗?” 德岚也在这一秒钟看到他。 “我、我、我正是『那个』柴洛夫。” 他神⾊自若彷佛他常常那么撞到人家,常常不说一声就闯到人家的家──办公室里来。德岚硬拗回来,心內直冒快乐的小泡泡,却又巴不得一个个敲破。她⼲嘛要为了看到这个凶神恶煞⾼兴? “你来做什么?”所以当她用比平常更凶的口气问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来报到。”他以温柔的眼光转向脸红的比平常更厉害的芬茵“是不是?朱姐小。” 芬茵眼神明亮的点点头“嗯。这就是我在等的人。”她站起来,握着洛夫的手臂以慎重的口气说:“这位是柴洛夫导演,他自愿加⼊我们这个剧团做义工。同时他也捐出了一笔很大支持经费,做为本剧团的基金。请大家他。” 率先拍手的芬茵带动了其它几个工作人员,只有德岚选择了纹风不动。她直视着柴洛夫:你究竟在计划什么? “我来为你介绍大家。”芬茵发觉德岚并没有任何举动,只好热情的带动气氛:“这是魏敏敏、吴国于,我们的广告组成员。他们员责上戏前的宣传准备,兼美工海报等等。你看得出来这儿人手有多短缺了吧?这位则是我们多年来的好友谭名孝,他平⽇是一家大律师事务所的其中一员,前途闪亮。不过,在『危险思想』里面只能屈就我们小小的人事兼法律顾问外加偶尔跑腿的。” “你好。”柴洛夫伸出手,谭名孝先是看向德岚一眼后,才把手伸出来。 “你好。”两个男人都惦了对方的斤两。 其它两个大生学迫不及待的站在旁边“柴导演,你…真的…要加⼊我们剧团的行列吗?你要做这里的义工?你不…不…需拍新片吗?” 看样子柴洛夫有个超级片在这儿,吴郭鱼先生的结巴都紧张的跑出来了。 “柴导演!人家大学同学每一个都好喜看你拍的片子,好好看喔!什么时候让我们再看你最新的作品嘛!”魏敏敏拿出甜度百分之百嗲声说着。 “我确实要拍新片了。”洛夫特意不着痕的瞟了瞟德岚。“不过主要演员还没定案,所以我有点时间可以出来游一下,我想成为这个剧团的义工,正⾜以让我多了解一下我下一部片的题材。” “真的啊?”“你的新片和我们剧团会有关系吗?”两个大生学七嘴八⾆的发问。 德岚决心打破他顺理成章成为剧团一员的结局,她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简直就像那天在芬茵家中的情况再度重演,事情又一次失去控制。 “我想柴导演是大忙人,不可能忙得过来我们义工繁忙琐碎的小事情。我必须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心领就可以了。”她在热烈的气氛中泼了盆冷⽔。 “我却认为我应付得过来。”洛夫回以一笑“毕竟,我都能在拍片忙碌的状况下,从事不少败坏道德的小琐事,为什么现在不能找出时间,用以挽救一点糟糕的名声,做一个青少年剧团的义工呢?” 他绝对在谋些什么!德岚不悦的考虑着,他绝不会没事找事的跑来做义工,他是为了芬茵吗?还是… “德岚,我不知道你会不赞成这个主意。当柴先生向我提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这真是太好了,所以把这件事当成惊喜暂时没告诉你。你不是老在抱怨人手不够,连猫的手都想借来用了?”芬茵烦恼的说。 这下可好,猫手没借到反是借了一双⾊狼的狼掌。“我知道你的好意,芬茵。我不能相信的是柴先生有能力帮上忙。他对于剧团一点都不了解。” “噢,我可以帮他。” “我也可以。” 吴郭鱼和魏敏敏异口同声的说。 德岚心想柴洛夫收服人心的速度和他引勾女人的速度真是不相上下。“你们两个平常都已经那么忙了,哪有时间再帮柴先生的忙?” “没错,绝不能增添诸位的⿇烦。我只需要一个老手的带领好进⼊状况,以这个条件来说,当然芬茵可以──” “不,芬茵不行。”德岚马上否决“她平时还要带小怀怀,控掌全剧团的经费和管理就已经很忙了。” “那么,或许谭先生…”洛夫看向那位沉默的男子。 “我很乐意,”谭名孝锐利的目光在厚镜片下闪烁了一下“不过我并不常到剧团来,一周大约—次两次,除非遇到什么重大的问题。” “那我想剩下的唯一人选不就是德岚你了吗?”柴洛夫带着遗憾的笑容,实际上德岚相信这就是他原本计划中的。 “我也没多少时间。” “那你更应该让我帮忙了不是吗?”他紧咬不放。“虽然我这双人手不是猫手,但我保证不论你说什么事,我都会尽全力办到。要是你不満意我办的事,到时候再开除我也不迟。先别急着把我往外推,给我一个机会。” 办公室內沉寂得连呼昅都清晰可闻,大家都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不过是一次机会。德岚心中理智的一面回答。给这个人一寸他就会抢得一尺。她心中情感的一面颤抖的叫嚣。 “你在害怕什么呢?”柴洛夫以轻柔得只言她能听见的耳语说:“是我,还是你自己。” 德岚咳了一声,掩饰住她差点脸红的尴尬。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差点让她脸红了,天杀的。“勉为其难先让你试待几天好了,我先警告你,剧团的工作可不是轻松的。”她恶狠狠的瞪着他。 “听你这么说我真是跃跃试了。”他回给她一个狂野洒脫的琊笑。 当柏德岚说一的时候,她期待得到的反应就是一、她不想枯等二或三,也不准备说二或三,她是全剧场內的独裁者、暴君,却也每个人有问题时第一个去找的对象。在这剧团中,她是每个人都可以依赖的老师、朋友、上司也是发号施令者。有待她解决的问题从小到舞台上的一铁钉,大到变更整个舞台戏码,无一不靠她那小小脑袋瓜来安排、解决。 整个“危险思想”剧团就像是架在她肩上行动的。 以上,就是经过两三天之后,洛夫得到的感想。或许全剧团內从来没有别人和她做对过,养成她今天这么夸张的主宰者个。真可惜了,他浑⾝上下就缺少那么一狗骨头,没有办法乖乖让她驾驭。 话说回来,洛夫看着她走过来那直率却又女化,活力充沛的步姿──他不会介意在上让她驾驭他的望,他们两个会是旗鼓相当的一对恋人,她绝不会是那种静静躺着任男人任取任求的女人,她会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也给得起他要求的任何反应。 她镇住目标的站定洛夫面前,一只穿着短靴的脚跟在地面上轻拍,显然是在等着他抬起头来。洛夫是抬了,不过他是很缓慢的任由自己的目光,轻轻顺着她裹在紧⾝黑牛仔下修长优美的小腿曲线,进而到她圆浑的腿大与引人遐思的下腹间打转。可惜她的双手抱在前,否则他还有更多可以打量的地方。 “你在这边做什么?”她一等到洛夫的目光摆到她颈部以上,迫不急待劈口就问。 “我也正这么问我自己。”洛夫自嘲的说。 德岚的双颊刷地红了,她常常脸红,不过洛夫喜这一点,不知道柏德岚是否晓得这个秘密?洛夫怀疑的想,如果她晓得他喜,那么这个好战份子恐怕不会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脸红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需要人去搬那些工具吗?工具到哪里去了?” “如果我回答你,我把它们搬到办公室的休息沙发上,你想你愿意单独陪我走进办公室里面,陪我到那张沙发找工具吗?”霾着脸⾊,洛夫继续以他玩世不恭的口气说。 掐住两个小拳头的她呼昅了两口气,显然要平静自己的脾气,她也懂得见风转舵“我找别人去搬好了。” 洛夫迅速的出手拉住她“不,你还不能就这么转⾝离开。这次不行了。” “让我走。”她警告的低吼,全⾝绷紧。 “经过这两天对我呼来唤去大声小叫之后,我决定我要告诉你一个新闻──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包括我自己的⺟亲,能让我生气得⾜以忘记她们是女人的事实,我得告诉你──我的⺟亲可是出了名的会找⿇烦和精明厉害。而你,甜心,却办到了连我⺟亲都办不到的事。”他以出奇的平静,字字清楚的说:“现在,告诉我你究竟在不満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我做到每一件你要求的事情,而且办得⼲净利落,你却还在到处找我碴、蛋里挑骨头的原因。” “我也有个新闻给你,这儿的大门并没有上锁,如果你这位大爷嫌本剧团招待不周多有失礼,为什么你不自己走出去呢?你该不会搞不清楚方向吧?”她反抗的挣扎。 “你想让事情难搞是不是?你喜看见我像只斗败的公垂头丧气是不是?不会这么容易简单就得逞的。”他更进一步把她拉进他大字张开的腿双间,以腿箝住她的行动“你知道原因,因为你越来越想要我!你之所以到处找我碴是因为你想要我却又不敢放开自己来取!我看透你了,你是个胆小鬼。” “自大狂,下流。”她口急促的上下起伏,圆浑的曲线更逗引人狂。“你以为每个人都该像你一样饥不择食吗?我还没有那么绝望。” “或许你最好体认是你『绝望』的时候了。因为除了我,你不会再有别的男人,我不在乎你以前有过什么样男人的经验,如果他们让你害怕,我很抱歉。但你『绝对』是我的。” “你这只史前恐龙⼲嘛不去属于你的地方,这儿不你。”她摇晃着,想要自他铁臂下脫⾝“我要控告农林厅,他们把野生动物放出都市是不负责任的作法,我要通知打猎者协会,毙你之后再剥下你的⽪去当标本。还有绿⾊和平组织也可以参一脚,他们会很乐意收容保护你这种稀有动物。” 洛夫竟在这个不该觉得荒谬好笑的时刻有了爆笑的冲动。这只斗鱼的嘴巴真是可以送到四川辣菜馆去较量哪一个比较会噴火,恐伯还不知孰胜孰负。“你真的很不懂得先观看一下自⾝处境,小斗鱼。” 她居然抬脚试图攻击他的脆弱部位。“看不清楚的人是你!” 既然她选择了暴力相向,洛夫摇头摇避开她的腿,同时反应迅速的向后一仰,勾带着她的腿双,两人双双躺倒在一堆道具布景上,那么他也不会同她客气,谨遵君子风度。洛夫咸鱼大翻⾝情势逆转的把她庒进了布堆中,见鬼,他从来也不是什么绅士会受教条规则限制,他更喜目前这种情况,利用一切条件占尽所有优势。 “你这头让人受不了的脏──”她正破口大骂,洛夫早已有所预备的以吻上她的,施庒于她。 德岚一点也称不上是受害者,她在他坚定的双迫力下,东扭头西转脑的,还咿咿唔唔模糊的在他嘴下吼着骂着。当洛夫试着要把⾆头探⼊她口中,差点没让她咬着,他马上撤退,却没放开她的。他在她的上嬉戏着,玩耍着,用尽他毕生所学的技巧逗弄她,直到她终于开口呻昑要求他双所有的注意力。 他重新⼊侵她的內,火热的掠夺也温柔的付出。 “德岚?你在哪里?”突然间一个意外打岔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传来。洛夫想选择不去理会,但⾝下的她却已在瞬间恢复了所有的理智,她推着他的肩。 “让我起来柴洛夫。”她你着他,细声且气愤又不愿引起注意的说。 “说:『请』。”他老神在在我行我素,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即将被发现的危机。德岚用愤怒的声音说:“『请』让我起来。” “而且保证以后你不再对我无理要求?不再千方百计只想把我踢出这个剧团?承认我在这个剧团里面多少帮了点忙?” “你要求得太多了。” “噢?我有没有提过你我现在的这个位置,要我保持一千万年不动我都愿意?” “好吧!”她勉強的说。 “好?好什么?是你要和我躺在这儿当化石呢?逞是答应我所有要求?” “我保证我不无理要求,也不会踢你出去…”最后这句话显然很难出口“也承认…你对剧团有贡献。” “真的?你这么听话,我真是有点舍不得起⾝了。”他暧昧的移了一下臋部,让两人⾝子有了头一次接触。 德岚立刻僵直了背“别太得寸进尺!” “德岚?你在这儿吗?”声音越来越近,柴洛夫听出来那是讨厌鬼谭名孝的声音,这两天谭名孝几乎着德岚不放,真不晓得他这律师是当真的还假的。而且洛夫绝非多疑猜忌的人,谭名孝对他有错不了的敌意。那家伙似乎认为他会把德岚绑架起来,再不然就是吃了她。 “让我起来!”她焦急的推着他“拜托。” 这次洛夫让她推开了自己,他顺势滚到了一旁,德岚刚坐起⾝就听见谭名孝的声音自转弯处绕过来,他的脸自道具与道具间的空隙望过来,正好把坐在布景上的德岚看进眼中。“你在这里啊,为什么不回答我呢?德岚。我找了你好一会儿。” 洛夫悠哉的等着谭名孝的笑脸自德岚转到坐在暗处的自己⾝上,洛夫故意挑一眉回看他。谭名孝的笑意缓缓的退却,他自洛夫的脸上再看到火红了脸蛋的德岚脸上,顿悟的神情是一片苍⽩。“德岚你…”“我刚刚和柴先生沟通一些事情,你找我有事吗?” 洛夫不得不敬佩德岚这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的小斗鱼非常有大将之风呢,希望她可别在将来长大成为一只大⽩鲨。 谭名孝也没那么好骗,他气得手指着德岚说:“你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人吗?他⾝边的女人多得⾜以绕过这儿三圈还有余,你居然和他睡──” “谭、名、孝!”德岚生气的隔断他的话“注意你在说的话。你没有资格论断我的私生活,不要跨过朋友的立场。” “私生活!”谭名孝脸⾊发⽩,平时文质彬彬的脸上写満的鄙夷“你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生活?德岚,你太让人不敢置信了,我还以为你和时下那些搞七捻三的女人有些不同,以为你有自己的原则,我乖乖的守着当朋友的本份,你却让这种男人勾勾小指头就昏了!如果你要男人,那他有什么是我所没有的?你偏偏要拒绝我?” “名孝,你太动了。”德岚摇着头抚着额说:“我会当你没说过这些话,为什么你不先回家去冷静一下再说?” “冷静?这里面该冷静的人不是我。”谭名孝苍⽩的脸⾊微退,取代成黑⾊的愤怒“我是会回去,因为我受不了看见一个聪明有才华的女人如你,竟被一个下流家伙给骗得连自己都忘了。”他最后再瞪了洛夫一眼,然后是德岚“你一定会后悔和这种人在一起的,德岚。” “你的关心真的很让我感动,名孝。但是请你不要再说了。”她以更坚定的口气说。当她摆出这种口气,几乎剧团內没有人不会不照她所说的去做。 谭名孝张口了两秒钟,最后非常不甘心的把话呑回去,他把掐握手心的纸片扔给德岚“我刚接到你那些宝贝生学的求救电话,本来要找你一起过去的。现在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你有他不是吗?” 说完话他就含怒大步离开,但德岚现在没空理会他。她看着纸条上飞舞的字迹上写着一通电话留言: 娟娟来电,章子又和老爸大打出手,现在人在出派所內。娟娟已经先过去了。情况很严重。 “出什么事了?”柴洛夫的问句把德岚整个人打回现实中,并记起他们在哪儿。她一心光晓得为章子忧心,德岚对章子的家庭问题略微有点耳闻,也不是头一次到出派所去保释他。可是,连娟娟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都会说严重…事态恐怕并不单纯,绝非像前两次由警方告戒告戒,道个歉就完事。 她得先赶去一趟再说。 “你要到哪里去?”洛夫再度捉住她的肩,強迫德岚转⾝面对他“告诉我是什么问题,你不会无缘无故吓⽩了脸。” “是章子,他出事了。”德岚扳着他的手,不耐烦的说:“我要去出派所保释他,快让开别挡路。” 他放开她的肩改握她的臂说:“那么我开车带你过去,告诉我在哪里。” 德岚这次没有议抗,她急切的需要援手,即使那是来自柴洛夫。 路途上已⾜够柴洛夫问一打问题,弄清楚章子的家庭问题与纠纷。德岚以最简约的句子组合,编组出一个现代版家庭常见悲剧。章子的亲生⽗亲早在他襁褓中就与女人私奔到菲律宾去,抛下了章子的⺟亲──而带着幼子的章⺟只好再嫁他人。那个人后来成为章子的继⽗,他动不动就对这⺟子俩以老拳,当章子还是小生学的时候,已经学会了菗烟喝酒打架,混在电动玩具店內。 带着这样的家庭悲剧,国中时期的章子会因为勒索恐吓其它同学,而被关进少年感化院內,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在感化院的安排下,他首次接触“危险思想”剧团的表演,也就在这时他认识了德岚。 经过一段时⽇之后,章子出了感化院,主动加⼊剧团成为一员。现在他一面上国中夜补校,另外还兼了些工作,搬出了他继⽗的势力范围,脫离了那段影的⽇子。但是每次章子送钱回去给⺟亲,不慎又碰见了继⽗酒醉或是拿⺟亲出气,他那年轻气盛的脾气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上次他才打伤了继⽗的下巴,瘀青了好大一块。 这回呢?当德岚走进出派所內,立刻就感受到气氛的不同。章子那恶形恶状的继⽗并没有在一旁咆哮,说要宰了这兔崽子之类的话。察警先生正神⾊严肃的为章子做笔录。娟娟一看到德岚立刻就扑了上前,窝在她怀中哭。 “老师,千万不要让他们把章子捉去关。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是不小心的,谁会知道他突然冲上来,还拿着把菜刀──我们都吓坏了。” “嘘嘘,娟娟不要哭了。”德岚紧张的看了一下洛夫“你能帮我去问一下情况吗?我得先让娟娟镇静下来。” 洛夫绷着下巴点头,他并非不悦,而是发觉他一点也不喜看见这些小孩子,为了家庭问题而被迫提早成。他向察警们走过去。 德岚看着他充満气势与权威的与一位官警谈,自己也稍微放下点心──柴洛夫此刻看起来值得信赖,值得依靠。 “好了,娟,把眼泪擦一下。老师会解决问题的,不要担心。”拍拍娟娟的背,她低沉肯定的说:“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只要你镇定下来,把事情仔细的再告诉老师一次,这样我们才能帮助章子,是不是?” 几分钟前的嚎啕大哭已转成间歇的菗泣,噙着眼泪的娟娟抬起那张年仅十三岁却已经出现早忧虑的脸“老师,他们不会把章子关起来吧?” “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还在颤抖说不出话的娟娟,挤不出半个字,此时洛夫走到她的⾝边,看着个女孩和她说:“察警刚刚告诉我,章子可能涉嫌杀害『狗子』,也就是他的继⽗章阿鸣。” “噢,不。”德岚捂住口。 “老师,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娟娟急急的摇着德岚说:“全都是意外,那是章子才刚到家,看见他继⽗正踹他⺟亲的肚子,章子的脾气你也晓得的,他马上就捞起一张椅子往继⽗的头上敲下去。” “结果他死了?”德岚木然的说。 “不,没有死只是昏倒了。”娟娟头摇“今天章子就是怕他又忍不住和他继⽗打起来,所以才找我一块儿去。他说希望这次能把他妈妈接到他那个小房间去住,劝章妈妈离开那个烂虫。他真的不是存心要让这种事发生的──” “我知道。”德岚克服了起初几秒的震撼“我可以了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继续说,娟娟。” “后来…”娟娟想了想才说:“我们把章妈妈──当时章妈妈已经昏过去了──抬到她的房间。章子叫我顾好她,他要去找医生来。我才刚听见他到了外面客厅要用电话,就有一声尖叫吓了我一跳,我到门外一看就看到那只烂虫拿了把刀要砍章子,幸好章子动作快躲开来,他拿板凳扔过去,那只烂虫自己喝醉了酒,被凳子给轻轻一敲脚就腿软,往下趴去,被自己手里的菜刀卡住,就…就…就这样──死了。”娟娟越说声音越小,她以一个哽声做结尾。 德岚完全没有主意,这时候她该怎么办? 杀人罪?她对法律一点常识也没有,但是听娟娟的说法,这样可构成杀人罪吗?先动手的并不是章子,可是死无对证。只有娟娟能作证明,而他们会不会听娟娟的话? “老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对呀,该怎么办?德岚看向垂头丧气坐在隔离侦讯室內的章子。“我们一定会把章子救出来的。”她为自己也为娟娟打气,甚至还试着露出一点自信的微笑,却怎么也笑不成。 “谭先生会帮我们的忙吗?”娟娟晓得谭名孝是个律师,因为每次谭名孝保释完他们里面的团员之后,总是会训一大堆的话,加上很不客气的评语。总让娟娟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老师不知道。”德岚脸⾊一暗,她今天才和他吵了架。 “我会为章子找个律师。”洛夫突然开口时,德岚几乎把他忘了。 “你?” “就算一个浪不堪的导演也认识一些人的。”他涩涩的响应她的惊讶“恰巧我认识一个家伙他专门负责这类案件,我想对章子应该有所助益。不用担心,我那位朋友是这行中的翘楚。”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帮我…找律师。” “朋友是做什么用的?”洛夫低头以強悍的目光锁定她“不要把我推在门外,你会知道我想帮你的还有许多许多事。” 德岚回避他的视线“你有没有问过官警,我们能不能和章子谈一谈?” 洛夫点个头“他们说要等到侦讯结束。”他看向娟娟“一会儿他们可能也会侦讯你,小家伙。” “要问我话?”娟娟立刻向德岚缩了⾝子“为什么?我怕察警。” “那天你演戏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像怕察警的样子。”洛夫提醒她“拿出你的胆子来,小家伙,只是问几句话,而且这对章子也有帮助。你可以替他作证,你知道。” “是吗?” “当然是。”洛夫的话让娟娟自德岚⾝后站出来。 “那么我要帮助章子。”她以抖怯的声音说。 “很好。”以赞赏的眼光点个头,洛夫走向公用电话“我打几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德岚心想,他是多么轻而易举的接掌了整个状况。她一向为自己的立独自主而骄傲,认为自己是有能力而无需保护的女。但她终究有破绽,不够坚強,否则她会更有力量抗拒他的温柔与他的人。 抗拒一个没有好感的男人是很轻易的事,她有无数次的练习;相对地,抗拒一个你对他越来越有好感的男人,她现在才开始学习到它的艰辛。这是场逐渐一边倒的拔河比赛。她还能够抵抗多久? wWW.pINGg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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