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媚惑的季节txt下载
瓶盖小说网
瓶盖小说网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言情小说 侦探小说 热门小说 历史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豪郛老师 都市滟遇 外科病房 天梦使者 孰女味儿 名门艳旅 丝袜孰母 豪卻家族 伦巴灵魂 更爱美人 仙侠魔踪 豪门怨史
瓶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媚惑的季节  作者:黎妙瑜 书号:2192  时间:2014/1/29  字数:10464 
上一章   ‮章七第‬    下一章 ( → )
  隔天睡醒,金薇亚立刻拨了电话给汤树杰,邀他一起去美术馆着画展。汤树杰接到电话时,讲话的声调既不热情、也不特别高兴,他没有立刻答应金薇亚的邀约,只说要先考虑一下,待会儿再回电话给她。

  金薇亚挂掉电话,满肚子的疑虑跟委屈,她窝在上胡思想,没心情起来吃早餐。她满脑子怀疑汤树杰是否因为昨夜,她不肯留在宾馆过夜的扫兴事件,而故意冷淡她。想着昨夜的情滋味,想着他刚才接电话的淡漠语气,金薇亚对汤树杰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感到悯难堪,此种心情,简直是人里冰里两层煎熬,幸好才隔了一会儿,汤树杰回她电话了。

  “既然你想去美术馆着画展,下午我就陪你去吧!不过下不为例,以后不可以突发异想,临时安排活动,因为我这个人做事很有原则,习惯事先规划生活步骤,任何事情都要先经过评估,再决定要不要执行它,你如果常常像这样,临时想到什么花样就要我陪你去做,会打我的生活秩序,让我觉得生活变得很盲目,知道吗?”汤树杰耐着子解释。

  “对不起!如果你下午有其它事情,我们可以取消去美术馆的事…”金薇亚语气歉疚地说。

  “事情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反反复覆,随便更改,下午我还是陪你去美术馆,也许有些习惯上的差异,我们彼此都需要时间来调适,你该不会跟我闹情绪吧?”

  “当然不会,我不是那么幼稚的女人!”

  金薇亚挂掉电话之后,立刻起梳洗化妆。汤树杰说得没错,一切都只是习惯上的差异,因为彼此之间的了解还不够深罢了!他毕竟是个男人,要是思想不够理性,行为缺乏原则,怎么能够在社会上立足?男人不就是要意志坚强,才能显得出男人的气概。听他说起话来,多么具有强烈的说服力!是她太任了,凡事向来只凭一时兴致,难怪成就不如人。她又不是无知幼稚的女人,怎么会无端闹情绪呢?要怪罪人家,总得有个理由,何况他终究放下原则,决定陪她去美术馆了,她还要奢求什么?想到这里,金薇亚不知不觉把脸上的粉底愈抹愈厚,彩妆愈描愈浓…

  下午四点多,金薇亚和汤树杰一起走入美术馆内,麦玉霞事先接到金薇亚的通知,从楼上办公室冉冉走出来,她穿着一袭异国风味的手染麻纱套装,那头从没整烫过的长发,依然直溜溜地讯在肩畔,轻轻着风。

  金薇亚领着麦玉霞来到汤树杰面前,麦玉霞笑着和汤树杰打招呼,汤树杰客气而谨慎地回礼。金薇亚偷偷观察着汤树杰,她认为汤树杰对麦玉霞的客气态度,其实暗藏着一种淡漠的意味,因为汤树杰并没有把眼神直视着麦玉霞。

  金薇亚心底升起了一股沾沾自喜的胜利感,她早就知道,麦玉霞素淡的脸,确实不足以吸引男人的注意,麦玉霞那毫无粉饰的脸部皮肤,连细小的雀斑都叫人看得清清楚楚,虽然麦玉霞也涂了口红,但金薇亚认为麦玉霞淡橘膏,其实让人留不住深刻的印象。金薇亚把一双睫浓密、带笑的大眼睛,横扫过麦玉霞,直往汤树杰脸上揪去,好象在探问什么似的,汤树杰似笑非笑,却用着莫名其妙的表情回看她一眼。麦玉霞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意,忽然吐出柔细悦耳的声调说:“今天晚上我作东,请两位吃饭好吗?”

  和汤树杰在一起久了,金薇亚渐渐体会出,要和聪明有主见的男人相处,所应具备的基本智能就是——纯化自己、相处便容易。

  没错,汤树杰就是那种聪明、有主见的男人,凡事都有他独特的聪明见解,以及严密的思考模式。并且,因为他也是一个自尊心强烈、意志力坚定的男人,所以它的思考模式,就像是一个独立运行的宇宙系统,不容许其它系统任意侵入或干扰。

  金薇亚认为,汤树杰的骄傲,有他值得骄傲的本钱,对于一个三十岁不到就拥有价值千万的透天楼的男人而言,生存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相处久,金薇亚发现,就算汤树杰的某些作法、想法,她一时难以理解,但是只要有耐心,慢慢等汤树杰愿意解释时,他的采说明,往往能让人茅顿开,不得不佩服。尤其,汤树杰不但具有聪明的数学头脑,对于经济上的打细算,也具有同样的非凡才能。比如说,关于他那栋透天楼,他的规划就显得相当有远见。

  那栋房子座落在学校附近,未来当然是开设补习班的好地点,只是房子的内部空,前门通到后门就四面墙,没有任何装潢,渴树杰只买了一张,一组衣橱和书桌,摆在楼上空旷的角落里,冷清清的,金薇亚初来时:心里难免感到纳闷。

  “你知道这房子为什么没有装潢吗?”汤树杰似乎透视了金薇亚的内心疑问。

  “我想你做事情一定有你的道理。”金薇亚轻声回

  “对!因为我说过,将来这房子要开设补习班,补习班的空间格局,一定跟住家不同,所以现在装潢或购买家具,将来都是一种浪费,你懂吗?”

  “其实这样也很好,整个楼层这么大,现在都市人多半住公寓,房间都隔得小小的,谁有福气睡这么大空间的卧房…”

  金薇亚故意装着轻松自在的语气说话,她边说边了高跟鞋,穿着薄薄的蝉翼丝袜,躺在冷硬的地板磁砖上,优雅地走向汤树杰那张没有铺罩的弹簧前,然后叉着‮腿双‬顺势坐在沿。汤树杰抱着臂站在远远的楼梯口,静静地观望着,金薇亚把一对顾盼滴溜的大眼睛,盈盈凝视着汤树杰,手指却轻经滑进裙里,缓缓将丝袜褪下。从落地窗进来的午后阳光,在金薇亚的背后映衬着,把她美丽的粉颈,勾画出了动人的线条。汤树杰终于走过来,伸出他男人温热的手,为金薇亚解除衣襟上的扣子…

  天色将黑未黑时,金薇亚在汤树杰的上醒来,她望了一会儿男人沉睡的脸,然后经轻爬出外,她故意慑手踞脚不愿吵醒男人,以便能独自在屋内东逛西着。当她逛进男人的厨房时,才发觉头脑精细的男人,也有他生活散漫的一面。厨房里,锅碗飘枸十样缺八样,连冰箱、餐桌椅都没买,唯一有的是冲泡方便面和煮冷冻水饺的用具。金薇亚看了,不哑然失笑,这倒好,毕竟是个男人,如果他什么事都能料理得很好,那女人还有什么着力点?看来她可经营的空间还是很大。

  金薇亚悄悄又回到上,她故意把头忱在男人的臂弯里,男人在睡梦中突然感受到一股外来的压力,一个翻身侧转,毫不留情地回肩膀。金薇亚的头被男人推落在忱头上,她静静躺了一会儿,忍不住淘气,再度把头忱靠在男人的身上,男人无意中正要推开她,却被她紧紧夹抱住,男人眨了一下惺松的睡眼,发觉是她,这才摊开身体,任由她去拨弄。

  从此以后,金薇亚每隔几天就来汤树杰的住处,每次来时,她都会悄悄带来一、两件生活用品。刚开始只是一个糖罐子,后来是酱料碟,慢慢地增加了碗盘陶杯,然后连砂锅、汤枸都有了。汤树杰看着金薇亚像燕子筑巢似的,一点一滴把他原本空空如也的厨房,慢慢变得充实起来,有时难免也受到了感染,心里想着也许应该先真个冰箱和餐桌椅。光是这两件东西,就让汤树杰思虑良久,最后他终于买了一个套房专用的小冰箱,和一组彷佛茶艺馆风格的品味休闲桌。

  据他解释,小冰箱只是暂时放在厨房的代用品,等将来有一天,补习班开成了,房子请专业设计师规划好了,他会把小冰箱搬到楼上卧房里使用,楼下厨房再另外买一组真正符合需求的大冰箱,因为他认为:“电器产品的改良,新月异,每年都会有更接近完美的产品出现,愈晚买品质愈好,早买反而吃亏。”

  至于那组茶艺休闲桌,结实而糙的桌面和椅背。都是用厚木条一片片铆上去的,外型笨重古朴,因为是原木实心的,看来要用壤它也极其不可能。据说像这样的桌椅,吃饭泡茶两相宜,以后可以省下到外面茶艺馆消费的钱,简直是一个伟大的生活构想,汤树杰忍不住沾沾自喜,得意地告诉金薇亚。

  金薇亚听了,也觉得非常有道理,她帮男人泡了杯咖啡,坐在他面前,轻轻地抚摸着桌沿,倾听男人对生活的种种采构想。隔天,她更是以行动来证明她对男人的支持,她到花艺店买了些干燥花和绿藤蔓,垂挂在墙上,装饰在桌旁,那使得男人的餐厅,看起来更像茶艺馆。

  天气渐渐转冷,金薇亚为了使男人睡觉的地方,看起来温暖些,不那么空旷冷清,于是自己悄悄花了钱,到布店员了些便宜的白纱,先在家里裁好尺寸,好布边,然后才带到男人的房子里,将白纱高挂在落地窗前。

  长长的白纱垂落在地上,像新娘礼服的裙尾,一直拖曳到脚边。汤树杰叉手抱臂,一言不发地倚在书桌旁,看金薇亚如何费尽心机地摆弄那袭白纱。金薇亚挂妥了白纱,拉开窗,让微微的凉风透进来吹动白纱,着着白纱惑影的情景,金薇亚喜孜孜朝汤树杰展出甜蜜的笑容。

  “你看,这样布置是不是很漂亮?都快冬天了,有了窗帑,如果能买一组罩来搭配,把铺得温暖些,睡觉时一定会感觉更舒服…”

  “看你,把我的房间布置得像女孩子的闺房…”汤树杰边说边住上躺:“你要怎么补偿找?”

  金薇亚赶紧靠过去,把柔软的身体依俱在场树杰的怀里,汤树杰从背后抱住她,把手滑进她的衬衫里,探触着她丰朕颤动的酥,金薇亚舒展身子,让男人的手恣意捏,等待男人熬不住蠢蠢动的时刻,她忽然抬头仰望着男人,半撒娇半试探地说:“待会儿我们就去买罩,好不好?”

  这一回,汤树杰没有拒绝,情过后,金薇亚等汤树杰睡足了午觉醒来,就悠惠他上街买罩。逛街的时候,金薇亚发现,汤树杰可不像一般男人那样草率随意、大而化之。当他在挑选货品的时候,对每件商品的质料、价格,都抱持着非常严苛的审察态度,并且不厌其烦地先逛遍了整条街,比较过十来家商店之后,他才选定其中一家店,挑了一组亮金咖啡系的罩。

  那组罩定价一万块,老板娘过来招呼,汤树杰先是闷不吭声,然后一开口就出价五仟,看他那副冷面沉稳、杀价狠绝的态度,金薇亚还真有点愕然心惊。她暗自打量那卖罩的老板娘,中年女人一副老旧辣悍的气味,显然并未把客人的无理杀价放在眼里,她不慌不忙地着锣跋似的嗓音,反复强调着一分钱一分货,货好不怕客人来比较。

  但是无论老板娘说什么,汤树杰坚守原先的出价,完全不为所动,老板娘已经把价格从八仟降到七仟,指天发誓、口沫横飞说是杀头价。偏偏汤树杰眼尖精细,挑剔出那组线歪斜的地方,认定商品有瑕疵,硬要再低价格,老板娘却二话不说就跑进仓库里,另外找了一组全新同款式的罩,摆在汤树杰面前,说什么都不肯再让价。

  金薇亚在旁边看双方僵持不下:心里有点着急,她触摸着那罩,觉得质料、花都不错,价格也不算贵,正想暗示汤树杰买下那组罩,谁知一转身却发觉汤树杰已然走出店外,毅然绝然放弃这组挑了半天的罩,另寻其它目标去了。

  金薇亚赶紧离开那家店,远远跟随在汤树杰后面,她心里不怀疑,照这情形看来,要想买到一组让汤树杰完全满意的罩,似乎有点困难,说不定最后还会空手而归,也许她应该提议由她付一半的钱,这样汤树杰才不会太过于计较…

  正想着,远远看见汤树杰跨进另一家商店,金薇亚慢慢跟过去,汤树杰已经挑中了一组紫系几何图型的罩,正在跟店家讨价还价。金薇亚实在不敢相信,那组定价八仟元的商品,汤树杰出价三仟,老板娘竟以四仟元的超低价卖他。当他提着罩要离开时,店家老板娘忽然调侃地说:“这个年轻人,外表着起来斯文,想不到杀价这么厉害,我儿子年纪跟你差不多,他就是脸皮薄害羞,所以每次出去买东西,一定都买不二价的回来,我应该叫他拜你为师…”

  汤树杰面得意的脸色,对金薇亚傲然一笑,金薇亚也回他一个充满喝采意味的灿钢微笑,毕竟这是一个现实势利的社会,像汤树杰这种优胜劣败、适者生存的男人,倒也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金薇亚每次来到汤树杰的住处,望着那套漂亮舒适的新罩,心里总是盘算着如果能有一组头音响,常常播放出情调音乐,日子该有多美好啊!于是她先怨惠汤树杰买两座组合柜,摆在头两侧,然后又劝说他买两个头灯,营造夜晚浪漫的气氛。金薇亚动手帮男人把原先放在书桌上的电话,移到头柜,又从家里偷了几个母亲所搜集的瓷偶娃娃,用来装饰汤树杰的头。终于,有一天夜里,她忍不住向汤树杰提起头音响的事:

  “你觉不觉得…如果有一组头音窖,生活的情调会变得很不一样?”

  “女人真是垦深渊,不懂得适可而止。”汤树杰并没有生气,他只是说话的语气微冷。

  “我只是随口说说,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建议,就当我没说好了,不要放在心上好吗?”金薇亚被汤树杰的话刺了一下:全一酌难堪,赶紧解释。

  “要不要买音响,我自己会考量,你的建议似乎有点多余,我希望在一起的时候,彼此要懂得互相尊重…”

  “我知道,我没有任何勉强你的意思…”

  那天整个晚上,汤树杰端坐在书桌前,专心批改学生的期末‮试考‬卷,不大和金薇亚说话。金薇亚坐也不是,站地无聊,只好比平常提早说要离去,杨树杰没挽留她,只送她到楼下门前,金薇亚生进自己的汽车里,刚发动引擎,人都还没走,汤树杰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挥手道别,并且转身立刻将铁卷门放下。

  金薇亚独自坐在汽车里,望着骑楼外寂寞的夜路,心底不冒起一阵酸楚,像这样难堪的情境,她能怪谁?还不是自己惹的,要怪就怪自己嘴巴、头脑不够精细、意志力不够坚强,再加上没念过大学…。可是回头一想,又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差,只是缺少一个真正懂得欣赏她生命本质之美的人罢了!不然,她到底有哪一点不如念过大学的女孩子?

  “还不是就只差那么一张大学文凭!”金薇亚气愤地想。她手里紧紧握住方向盘,把汽车开上路,心里却不停地暗自嘀咕: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悠葱汤树采买头音响,算是她的错好了,可是考不上大学这件事,能说完全是她的错吗?当然不能。母亲当年曾经调侃她,说她考不上大学是因为股太尖的缘故,别人的股扁平,一坐上椅子就四平八稳,可以连续几个钟头埋头苦读,动都不动一下,偏她金薇亚股像个圆锥陀螺,坐不住椅子,一个钟头总要起来动个五、六次,甚至十来次。

  母亲的话虽是说笑,但也不无道理,个人体质天生如此,能说是一种错误吗?说来说去都是联考制度的错,社会既黑暗又不公平!想到这里,内心真是既委屈又无奈,金薇亚深深叹了一口气,看了一下手表,忽然停住车,踩着摇曳生姿的步伐,走进路旁的公用电话亭里,拨了电话给叶千钟,约他出来喝咖啡。

  叶千钟在公司里正准备要下班,接到金薇亚的电话,掩不住一阵惊喜,立刻迫不及待赶往约会地点

  “月光河咖啡馆”那儿的天咖啡座,愈晚人愈多。金薇亚和叶千钟之间只隔着一张咖啡桌,两人相对而视。

  “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叶千钟说话的语气,比从前更温柔,也更小心翼翼。

  “你还爱我吗?”金薇亚的目光,紧紧盯住叶千钟的眼睛,好象要从他眼里挖取什么秘密似的。

  “你是知道的,我…我还有资格说爱你吗?”叶千钟眼神下垂,脸色沮丧。

  “要不要我把这枚钻戒还给你?”金薇亚故意说。

  “不要,东西送给你就是你的了,千万不要退还给我,如果你真的不想保留,就把它丢掉或卖掉吧!”叶千钟赶紧表白。

  “千钟,我发觉你真的很善良,也许是我没那个福气跟你在一起。”金薇亚眼底有着飘忽蒙陇的笑意。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千钟面有愧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为什么要怀疑?田金薇亚放柔声调,让感情自然

  “对不起!因为我觉得自己太糟糕了,根本不配听到你的赞美。”

  “千钟,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社会是很现实的,想要让自己活得好,就得先看得起自己,无论别人说你什么,或给你什么样的脸色看,你都要觉得自己很好,只有这样才不容易被别人刺伤…”

  “薇亚,你变了!你变得比以前更聪明,更有内涵了,一个女人能够像你这样,既美丽又有智能,真是难得,将来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有福气得到你…”“你已经放弃了吗:“

  “当然没有,就怕你再也不给我机会了…”叶千钟苦笑着回答。

  金薇亚明明听出叶千钟的话里,有股言不由衷的犹豫,但是谁在乎呢:这个时候只要有个男人肯对她说句死心塌地的话,那怕只是一句虚情假意的话,她也会觉得内心舒坦些。

  那一夜,金薇亚和叶千钟聊了很久,好几次,金薇亚想把认识汤树杰的事,透给叶千钟知道,但是话往往到了嘴边,又悄悄落回去,也许时机还没成吧?金薇亚心里想。

  一连好些天,金薇亚下班后就无聊地待在家里。整个晚上,她心神不宁地东摸西翻、走来走去,从客厅到厨房,从卧房到阳台,她来来回回,不知进出了多少次。有时她坐在沙发上假装看报纸,耳朵却老提防着电话铃声,因此一会儿起来泡咖啡,一会儿摸摸窗帑或整理拖鞋,报纸上一则简单的新闻,读了五、六回,还没彻底读完。电视屏幕亮着,画面却从没固定过,电视遥控器按来按去,半天转不到想着的节目。电话铃声哑了似的,整夜不肯响,她忍不住起来检查了好几次,确定电话线路没故障。母亲用过电话之后,她更是鬼鬼祟祟溜进母亲房里,检查母亲房里的电话分机,看是否已经挂好…“你在等谁的电话,等得那么着急?”织香坐在镜前,正在按摩皮肤,做睡前的脸部保养,她看女儿整夜坐立难安的模样,忍不住一语戳破她。

  “没有啊!”薇亚勉强敷衍着,明知道瞒不过母亲,但也总不能一口就承认吧?

  “该不会是等叶千钟的电话吧!”

  “不是!我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络了。”

  “那就是汤树杰了?你跟他吵架呕气啊?”织香语带嘲弄。

  “妈!你是不是有一些钱投资在郑国诗的公司里?郑先生的公司状况还好吧?我看报纸上说这阵子台币不断升值,造成很多外贸公司倒闭…”薇亚故意转移话题。

  “我只是挂名的股东,年终分点红利罢了,你以为我那么傻,说句难听的,他又不是小白脸,我还拿钱去倒贴?万一他公司有什么闪失,反正我还有那间西餐厅的股份…”

  “听说最近餐饮业也不景气!”

  “刚才问你的事情不肯说就算了,不要故意扯些废话来惹我心烦,你还是专心去等你的电话吧!”织香关起卧室的门,不再议女儿进来。

  薇亚被母亲赶出来以后,忧思闷闷地回到自己的寝室,看着时间已接近凌晨,想必不会有电话进来了,她了衣服躺进被窝里,翻来覆丢却睡不着,辗转反侧想不懂:都快半个月了,为什么他的气还没消?每回他生气总是这样,冷冷的,好久不理人,明明闹情绪,却又不准人家说他在生气,难道对于一个聪明的男人而言,连承认生气,都是有损尊严的事情吗?

  唉!明天又是周末,他再不打电话来,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他,她不敢奢望他道歉,只希望他像前次闹脾气之后一样,默默地开门让她进去,然后大家就装作若无其事,彼此都忘记不愉快,让一切冲突往事烟消云散

  隔天傍晚,金薇亚下了班就直接开车到汤树杰的住处,骑楼内那道铁卷门锁住了,按了半天的电铃,没人来开门,金薇亚把眼睛凑近铁卷门的投信孔,仔细向黑漆漆的屋内窥探,确定汤树梁的车不在里面,这才手脚乏力地回到自己的汽车里,茫然地呆坐着。她千头万绪地想:学校不是正在放寒假吗?也许男人回鹿谷去了,也许他只是去买东西,也许外出探访朋友…不会是探访朋友,金薇亚推翻了这个猜测,因为她发觉男人有那么一点点孤僻,他没有经常往来的朋友群。

  “为什么从没见过你的朋友来找你?”有一回金薇亚傻傻地问。

  “君子之淡如水,朋友之间,最好不要交往得太亲密,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以免那天被倒会赖帐,倒楣的还是自己!听说大多数的人吃亏上当,都是被朋友出卖的,陌生人反而容易防,朋友贼最难防!”汤树杰当时沉重地解释。

  原来只因为他曾经被一个同乡兼好友,倒过一个会,损失了十几万,从此就对朋友灰了心,也学得更精明,平常他和别人交往,都保持着礼貌客套,却不深的原则。当时听汤树杰分析人际关系之间的尔虞我诈,金薇亚深表赞同,因为母亲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世间事总有例外的,有一种人,他们是人纷争中的局外人,他们活得有点自命清高,不切实际,但是他们让人觉得可信任,并且能够毫无防卫地吐心事,金薇亚认为麦玉霞就是这种人…”

  冬天影短,天色暗得快,路上的行人瑟缩着脖子,街道有点冷清。金薇亚独自坐在熄火的汽车里,边犹豫边等待,但迟迟不见汤树杰回来的影子,她只好发动汽车,无奈地开上路去,总不能饿着肚子,痴痴等下去吧?万一汤树保真回鹿谷去,说不定过完寒假或旧历年才回来呢?也许等吃了饭,再打电话试试吧!说到电话,金薇亚倒想起了一个随时期待她的电话的人——叶千钟。

  叶千钟接到金薇亚的电话召唤,立刻十万火急地赶过来,陪她去吃了一顿价格昂贵的精致套餐。吃过饭后,叶千钟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那神情,好象一个不懂事的心男孩,凝望着树梢上蜂窝里出来的汁,发着呆,忍不住嘴馋,却又无计可施。金薇亚掠掠额畔的头发,喝完最后一口餐后咖啡,她对叶千钱嫣然一笑:

  “走吧!”

  “去哪里?”

  “随便,只要能确定是安全的地方…”金薇亚声音里出俏皮的暧昧。

  叶千钟听了,急忙掏出钱包到柜台结帐,然后他们一起走出餐厅,各自开着车,离开市区,在邻近的市镇里,找了一家差强人意的汽车旅馆。

  在汽车旅馆的套房里,叶千钱难耐饥渴,迫不及待就在金薇亚的身上。金薇亚发觉,叶千钟笨拙拙的动作,连‮情调‬前奏都显得慌慌恐恐,完全不顾虑她的感受,整个过程里,叶千钟的表现,好象只是在取悦自己、足自己。终于,金薇亚了解了一件事情,像叶千钟活这类型的男人,其实比较适合当知心好友,不适合当情人或丈夫。对她而言,也许叶千钟的温情关怀,仍然令人怀念,但是问题就在于——人是会成长、会改变的,随着岁月的脚步,际遇的转变,她变得自己如今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千钟,有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金薇亚下了,站在镜前慢慢穿回衣服。

  “什么事?”叶千钟的声音有气无力,他软酸酸躺在上,赤的身体里着毡,像了气的轮胎似的。

  “我知道,我不能因为自私而耽误你,对方如果真心对待你,你要好好把握…”

  叶千钟依旧颓废地躺在上,金薇亚穿好衣服,静静坐在沿,沉默地和叶千钟相对望。忽然她想起了那年夏天,千钟家后院那棵祖传三代的芒果树,她和千钟心慌意地站在芒果树下,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罗冬美怀里抱着小孩,远远走过来…,想起了这一幕,让她有股莫名的不自在,于是她从沿站起来,试图把脑海中的影像甩开:

  “千钟,你女儿会叫爸爸了吧?”

  “嗯?什么?”

  千钟乍听之下,以为薇亚存心讥剌他,不免支吾假装,敷衍着不敢回答。他以为薇亚会继续追问,内心正急着找对策防卫,不料薇亚并未再出声说话,她只是转身拿了皮包和车钥匙,准备离去,这时候叶千钟才突然软弱地问:“薇亚,以后我还能不能见到你?”

  “你说呢?”

  “我当然希望一辈子都能有机会关心你,也许我们之间可以成为很好的知心朋友?”

  “也许吧!”金薇亚留给叶千钟一个凄楚无奈的微笑之后,就独自离开汽车旅馆。

  半路上,金薇亚打了公用电话给汤树杰,原本心情低落,以为他一定不在家,这通电话又白打了,没想到汤树杰不但在家接了电话,还热情地问她要不要过来,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经雨过天青了!金薇亚欣喜地挂了电话,迅速赶到汤树杰的住处。汤树杰来开门的时候,气极好,不但恢复了温文儒雅的态度,还故作神秘地说要给薇亚一个惊喜,他含笑领着薇亚上楼,脚步轻快地踩着阶梯来到房间里,指着头柜上新员的音响,用调侃的声调说:“这下子你该满意了吧?”

  “你当真买了!我并没有一定要你买的意思…”金薇亚着见那组崭新的头音响,还真有点愕然,她万万没料到汤树杰会给她这个惊喜,由此可见汤树杰对她的意见和想法,还是很在乎的,也许就是因为凡事都太认真了,所以他的脾气才会那么幼,以致每回生气都持久难消吧?

  “怎么?不买你崂叨,买了你也不高兴?你们女人还真是难伺候!”汤树杰装作纳闷。

  “我很高兴,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呢?我只是觉得太惊讶了…”金薇亚急忙解释。

  “既然高兴,那就笑一个给我着着。”汤树杰存心逗她。

  “名牌音响,价格很贵吧!”金薇亚果然出灿俏的笑容。

  “有什么办法?为了足你的爱慕虚荣,不得不花钱啊!”汤树杰故意用无奈的语气说话,他随手按键,音响立刻唱出当红的流行歌曲。

  金薇亚正想说些赞美阿谏的话,看汤树杰已经顺着昔乐节奏躺在上,她连丝袜都来不及,就俯身亲吻男人的身体。那一夜,她极尽风,把各式媚态花招,都表演得淋漓尽致。而男人呢?男人果然比叶千钟坚强厉害,他的指尖和舌尖,恰如他的头脑那么聪明精细,总是能叫人销魂震魄,让灵魂颤动到难以自拔的地步  wWW.pInGgxS.com 
上一章   媚惑的季节   下一章 ( → )
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黎妙瑜编写的媚惑的季节全文免费阅读;请把媚惑的季节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