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发着荧光,我发着呆。屏幕的空白,像是我大脑的空白。于是,看这个屏幕就仿佛是看我的大脑。满眼眩目的白色,不知道为什么它会被选入冷系?光标1秒跳动一次,我的心脏跳动一次半,我的脑浆泵动100赫兹,我的思维驻留不走。看着上面冻住的字,顿悟为什么白色是冷了,白色像冰,把字冻住了,把我封死了。一直僵硬到大脑深处,却只有几个细胞蠢动,
无知觉的新陈代谢。这些细胞却颇像周围一些吃软饭者,我为脑中有如此龌龊的物质感到羞愧,脸红了。幸哉,除了空白,还有红色。而这种白里透红的现象,俨然像抗战前赤的解放区被国统区的白色恐怖包围的情景,那么那时候到底白色好还是红色好?我只知道现在我们不管喜欢什么颜色都要说红色好。这个红色不愧为红色,浸的全是血。这个红色果然是红色,全然看不见一点纯洁。
纯洁?什么可以绝对纯洁?水?雪?冰?是高一(6)班的一个女生,除她以外无人敢妄称纯洁。即使我现在脑中充满白色,我的大脑也不是纯洁,我的大脑有龌龊,可是你看不见,可见白色可以掩盖龌龊,越是龌龊的事物,越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越是龌龊的人,越有温文尔雅的扮相。当然不排除例外,但例外的全死在周秦晋隋唐宋元明清和文革了,留下的可能被计划生育产了,偶然的圣人又被素质教育磨平了,我们都不是圣人,我们只是有牢会玩文字游戏的网虫而已,当然我们就算也做不了圣人,因为这里是社会主义,轮不到你个人注意个人崇拜的份;这里是中国,轮不到你出风头做秀的份。但请相信我无意责骂计划生育和素质教育,这是我唯一几个可以表示理解的政策之二。
什么是白色?脑浆和糨糊是白色的。谁是白色?好政客和坏政客是白色的。你的脸也是白色的,白的让人很担心,担心你为什么咳嗽,担心你为什么喝水那么不小心被水呛到,担心你为什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满身汗吹风扇会感冒…而我只能在电话的一端给你安慰,你又理解我的安慰吗?不是因为你叫我安慰你而安慰你的,而是我担心你而安慰你的,形式相同,却有本质的区别。可是如果硬要我们之间毫无隐瞒,这种纯净却让人窒息,所以你以为我离不开你,我的生活全是包围你而转动的,我觉得很不,我对你说甜言语只是习惯而已,我们的生活还没有重叠,我不想什么都让你看见。所以我不是白色,我会骗人。但你在电话那头笑的时候,我像雪一样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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