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错爱之偿还篇txt下载
瓶盖小说网
瓶盖小说网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言情小说 侦探小说 热门小说 历史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豪郛老师 都市滟遇 外科病房 天梦使者 孰女味儿 名门艳旅 丝袜孰母 豪卻家族 伦巴灵魂 更爱美人 仙侠魔踪 豪门怨史
瓶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错爱之偿还篇  作者:惜之 书号:1521  时间:2013/12/16  字数:10314 
上一章   ‮章七第‬    下一章 ( → )
 宇渊将曲无容带回小屋,三人面对面,脸色凝重。

  他们都在心中,试着找出合理解释,却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为客的曲无容会得罪谁。而曲无容几次念头转到公主身上,便忙不迭转开,她不愿意以小人心来忖度玉宁公主。

  “葯方上的字是你的?”

  宇渊实在想不出问题所在,只得出口问。但这一问,她俨然成了嫌疑犯。

  “你说呢?”曲无容反问。

  “是你?”

  她没回答,只是轻哼一声。

  她摆明不合作,宇渊不免恼火。这事不小,传到宫里,光意图谋害公主罪名,就够让她担了个死刑,更何况还有她隐瞒容貌的欺君之罪。

  “你就这么骄傲,连解释都不肯?”他发怒,一手拍上桌子,语调提高。

  “解释有用?”假如有人成心布局教她跳,她除了耐心等候对方出马脚,还有其他办法?对于心机、诡计,她总是赢不了人。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会积极配合,找出幕后主使。”宇渊说。

  “好啊,以你的推论,我不积极,所以是我做的,我举双手认罪。”她冷眼看他,倔傲得让人生气。

  她是何许人啊,从来,她都不想进靖远侯府,是他和皇后半迫、半绑架,将她带进侯府来,现下居然质问起她的居心不良!?

  天理昭彰呐!

  “我没这么说。”

  他没说,可他问了,这代表不信任、代表他心中有怀疑,那么她何必留在这里,接受侮辱。

  “你大可把我抓起来送官府,让官府来调查我是何方细。”

  她的口气很糟,宇渊也被她弄得脾气不好。

  鲍主还病着,他丢下公主将她带出来,已属过分,他多希望能自她身上得到些许线索,可她不合作,宁受诬陷,也不肯助他厘清事情。

  “这种事,我自会调查,不需要劳烦别人。”他语调清冷,抑住的火气在口燃烧。

  “但愿侯爷公平一点,别听一面之词,就判定曲无容有罪。”他冷,她也不遑多让。

  总是他误解她,一而再、再而三。

  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他说她情孤傲,永不替人着想;他说她强出头、爱惹事,才会招惹麻烦,说来说去,皆是她的错,是她该反省考量。

  都是这样的,只要和公主有关,千错万错都是她做错。

  她竟然向他要求公平!?

  炳,他要是公平一点,就不会对着桃红吼叫,她可是证人呐!

  他要是公平一点,他该绑她、捆她,她一承认葯方上面的字迹是她的,就把她押入大牢。

  他要是处处谈公平,就应调来百草堂先生、抓葯师傅,三面对质,还怕定不了她的罪。

  他就是不公平、就是偏心,就是只想维护她,才会急急忙忙把她带离是非区,才会让桃红激动之余,扯下她的覆面丝帕。

  他忘记自己的举动会让子伤心,只想到消息往外传出去,曲无容会背上欺君罪名。

  现在,她还来同他论较公平!?

  宇渊缓缓吐气,抑下激动,由着满腔怒火在腹间闷烧。

  “这段日子你安分点,不要到处跑,若你是无辜的,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撂下话,他转身往外。行前,他又折回来,对冷刚说:“此事非同小可,你不可随着姑娘任,这次她惹上的是皇帝与公主,倘若一纸通缉书发下来,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你们也会被挖出来。”

  冷刚向前两步,挡住宇渊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们只能相信我。”他叹气摇头,道:“看好她,别再节外生枝。”

  宇渊和冷刚的对话让人火冒三丈,好似她是个爱惹是生非的家伙,老天明鉴,她什么事都没做过,是别人存心赖她。

  可他…不这么想吧…

  *********

  算软吗?

  不能自由进出,多走几步,侍卫就围上来,盯着她回屋,一次两次下来,想逃的望越烧越盛。

  逃吧!这声音不断震着她的耳膜,震得她心浮气躁,无法定心。

  那争执后,宇渊再没出现,她不知他是在安抚公主,还是在找证据将她入罪,会否又是一场历史重演?

  记不记得那年,肃亲王府派来的兰儿用“芙蓉雪花霜”冤她,他居然信了,相信在他身边跟了多年的“影儿”要毁掉公主的容貌,相信她掘牡丹、折玉簪、撕图画,暗地破坏公主的物品。

  然后兰儿死了,少爷把她关入侯府大牢。晃动不已的火把、幽暗阴冷牢狱、等着她死去来啃她身子的老鼠…悠悠间,她全身发热发冷,仿彿又回到那个时候。

  突然,方嬷嬷的脸跳出来了,那针,好好长啊,缓缓扎进里,一吋一吋,每深入一分,都让她想咬舌自尽,她不断自问,是不是死了就好了?可皇后说“扎她百针,若能熬过,算她命大”

  而她果真命大,熬过百针不死,天下第一呢!没死在百针下,连黑黑的、苦苦的离魂汤也喝不死她,可那痛,沁心蚀骨,地狱也不过如此啊!

  天,历史真要重演了,那些可怕的事又将回来,她躲不掉、逃不了,她将眼睁睁看着一切再度发生…

  曲无容的恐惧吓到冷刚了,她不明所以地泪不止,冷刚手足无措。

  他问不出缘由,她也无法将恐怖记忆说出口,就这样,两人一夜无眠。

  今晨,冷刚一大早便离开侯府,去找司徒先生。

  静寂的屋里,曲无容蜷缩在角间,模模糊糊地,被子让人拉开,未睁眼,一只大掌在她额间探温度。

  “冷刚,我没事。”低语。说完,又拉起被子,蒙住头。

  都发热了还说没事?她不知自己不能太累吗?为什么要闹整晚,让冷刚彻夜担心。

  宇渊连人带被将她拥入怀里,心疼。

  手臂加上力道,圈她入心,他厘不清对她的感觉,他甚至分不清她是颖儿还是曲无容,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不愿她离去。他爱同她谈心,爱与她共处一室,爱和她抢一锅汤,他就是爱有她同在的感觉啊!

  他矛盾,甚至有罪恶感,他偷偷爱上她了,却不敢承认。

  怎么办呢?

  他有公主,有他该负的责任,而曲无容又是那样一个不受拘束的人…

  曲无容睁眼,发现居然是钟离宇渊。“你来做什么?”

  他不是该待在无辜、可怜、脆弱的子身边,好生照料?她不过是不相干的外人,他何必出那种眼神,倘若教人误会,岂不又是一桩加之罪?

  “你病了。”他的手贴回她额间。

  病了又怎样,她不是公主,病不病,谁在乎?别开脸,她不教自己沦陷在他的温柔里面。

  她这样子,叫他怎么办?他和司徒先生谈过了,说法和桃红一模一样。所有证据全指向她,他找不到任何方法为她洗清嫌疑。

  曲无容想起身,宇渊不许,硬将她扣留在膛间。他不管道德礼教、不管坚持是否无理,他就是不想她离去。

  “侯爷,你这是做什么?”她板起脸,冷了眉目。她将所有的不满、恐惧全化成一股怨气,发在他身上。

  宇渊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他没办法思考、没办法冷静,成天担心东窗事发、担心欺君之罪大过天。

  他明白,不能放任事情扩大,不能让宫里介入,他一定得做些什么,在坏事发生之前,做点努力。他再不准意外发生在她身上,那年,他保不了颖儿;现今,付出再大代价,他都要保住她。

  “毒害公主罪名很大…”他喃喃自语。

  “担心?那就把我出去啊,我保证绝不牵连靖远侯。”她冷讽。反正,为了公主,她的葯圃被撤、被后宫,该吃的苦头,哪样少过。

  他怕被她牵连?宇渊怒望她,难道他在她眼中是贪生怕死、慕名虚荣之辈?她居然这般小看他!?宇渊放开她,眼底充满了不敢置信。

  “这种态度帮得了你?”

  她为什么不与他齐心协力找出凶手?他们是同一条阵线的人啊!为何她非要弄得壁垒分明,视他为敌!?

  不管是什么态度都帮不了她了,唯有自己的韧命才能帮忙。凤凰蝎、离魂汤、回光丹、坠崖,韧命领着她闯过一关关劫难,再来几场,何需畏惧?

  凄凉一笑,任天由命吧,如果天注定,她沾到公主便要生事,她与公主是不能并存的两个人,就让老天来安排,谁去谁留。

  “我从不指望谁来帮忙,若侯爷真有心相帮,就不会勉强曲无容进侯府。”冷冷地,她把两人的关系推回从前,仇恨未解之前。

  “原来…你怪我。”

  “不该怪吗?使君有妇何故来招惹曲无容,你的所作所为引人妒恨,为何遭殃的是我?”

  “使君有妇、妒恨…你在暗示什么?”

  “你觉得我在暗示什么?”她提高音调,反问。

  “你在暗示公主宁愿伤害自己,将你除去?”他不相信她会做出这么荒谬的推估,就算皇后和他勉强她进侯府,她也不该把怒气算到公主身上。

  “不无可能。”她仰高脖子,骄傲道。

  “你不该以小人之心忖度君子腹。你很清楚,自你进府,公主是怎般相待,她知你身子不好,珍贵葯材、燕窝鱼翅,处处留心;她赞你气质高雅,但愿与你多亲近,从此闺中寂寞,多个人谈心。

  你肯照顾她和腹中胎儿,她对你感恩不尽。就是葯材有误,她还是站在你的立场想,从不肯怀疑你存坏心。可你居然、居然暗示…”他急切替公主分说。

  他的急切成了责备,仿彿声声句句全在批判她的小心眼,曲无容也被急了,口不择言。

  “她这般在你面前演戏?她对着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要我注意瓜田李下、男女授受不亲,希望别让她再从下人嘴里听得一句有损侯爷的言语…”

  “够了,不要为了一时怒气说谎,你可知,这样的自己有多狰狞可怖,这种谎言只会让你得不偿失!”语罢,他甩袖而去。

  望着摆动的青色帘子,他们…又吵架了?

  他说她狰狞可怖、她说谎…没错,一向如此,每次他居间看事情,老是公主对、她错。只是,他说“得不偿失”真有趣呵,在他身边,她几时得到过?不总是失了心、失去命、失去所有能留下的东西。

  泪潸然,那年的惊惶再度出现,她知道,自己又要卷入一场挽救不来的狂澜中间。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寂寞苦,相聚是福?未必,人生太多变数。

  曲无容拿着一杆笔,字字句句全是诗,只是啊,心系苦、攒眉苦,追忆苦、蜡炬成灰何尝不苦?

  就不明白啊,说了千百次,前车之鉴不该重复,偏偏,他的温柔,让人忘记心苦。

  小屋门板被推开,桃红走到曲无容面前,面无表情说:“公主想见你。”

  “我想,还是不要吧,万一再发生什么曲,我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曲无容冷笑。她的小人心钻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不往那个方向作想像。

  “只要你不爱当人家的曲,怎会发生曲?”桃红语带玄机。

  “你怎知我爱当曲?说不定我无心、你有意;说不定是你的过度心机弄巧成拙,无心柳柳成荫?”

  曲无容的话,把桃红吓得脸色惨白。“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吗?听说姑娘不识得文字,但除非视诹医书,否则怎能听得几次,便把地龙、红花、桃仁、九香虫、莪术记得清清楚楚?”

  桃红被问得语顿,咬牙关、斜眼瞪她,恨恨说:“玉宁公主要你过去,你最好马上动身。”

  “可侯爷要我待在此处,哪里都不准去。我毕竟是客人,不懂规矩,不知在靖远侯府内,是侯爷大,还是公主大,两个人的话有冲突时,我该听谁的?”她讽刺道。

  桃红气得两颊鼓,她是成心的,曲无容一定知道上回是她搞鬼,只是苦无证据。

  忍气声,她力求镇定。“侯爷也在,他要曲姑娘到沽酒亭。”

  曲无容怀疑望她,轻摇头,不对,宇渊应该和冷刚在一起,而不是公主,方才,他过来,找了冷刚出门。

  见曲无容不上当,桃红想起半途上,看见侯爷和冷刚正前往书斋,于是她加了句:“冷公子也在那里,还是我先回去,让冷公子亲自来请曲姑娘。”

  大家都在…因此和公主见面是他们共同的决定?

  他要她与公主当面对质,以解开她的小人心腹;他要她看清自己的狰狞面目,要她的谎话无从遁形?好一个决定啊!

  “曲姑娘,你要侯爷和公主等多久?”桃红出声催促。

  行,她不怕,反正她当定了小人,她是该好好复习一下,牢牢记住鲍主的“真心相待”

  她不语,起身,随着桃红往外。

  桃红走在前面,曲无容没看见她莫测高深的笑靥,桃红加快脚步,她也跟着加快,她的脚不方便,几次脚步错置,差点摔跤。

  她不喊停,翻腾的心呐,翻腾着宇渊的不公平,红红的眼,记起当年,他为公主的牡丹,将她培植不易的葯草连拔起,她无力反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逐渐凋萎;记得那年,她为离魂汤所苦,他仍坚持她拖着病痛身躯出屋,陪着公主赏花,他恨公主卑躬屈膝,她一个小小丫头却倨傲无礼。

  她没忘记,他的婚礼热闹非凡,而她独居探月楼,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满喉,照不尽菱花镜里形容瘦。她展不开愁眉,捱不尽包漏,满心苦水,恰似不断的绿水悠悠。

  统统过去、统统过去了呀,她说了过去,可记忆不愿轻易放过她的心,那些沉旧的、古老的痛楚,仍然折磨起她的每神经。

  走在前头,桃红不自觉泛起冷笑。这回,没有意外了,为公主,她一定要将她铲除,再不让任何女人来伤公主的心。

  几年来,她看得一清二楚,驸马的冷淡、公主的寂寞,那是生不如死的寡妇岁月啊!

  好不容易公主怀上胎儿,她终算可以安慰公主,有了孩子在中间牵线,夫自能回到从前,光是最好疗伤葯剂。

  她说,虽然驸马对纪颖念念不忘,至少他再不会喜欢别的女人,没了敌手,公主永远是驸马唯一的女人。

  谁知曲无容出现,驸马的心让她给蒙了去,往后,若曲无容也生下子嗣,教公主该如何?钟离家的祠堂里已端坐了一个纪颖,靖远侯府再让曲无容入主,公主的地位要怎么保住?

  后宫事,她们从小耳濡目染,哪个女人不想要名分地位?哪个女人不懂得食髓知味?有了男人眷爱,还能不使尽手段对付其他女人?

  所以,必须在曲无容坐大之前将她毁去,靖远侯府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绷酒亭建在一处小山坡之上,那里是全侯府最高的地方,由上往下俯瞰,侯府的景致在眼前展开。

  当她气吁吁地走上沽酒亭时,曲无容发觉,除开几个老妪、四名婢女,以及公主和桃红之外,亭里再没有其他人。

  曲无容心底警钟大作,此处不宜久留,转过身,一语不发,便急急往外走。

  她走两步,便让老妪们七手八脚抓回,她们将她的手往后背折,不让她逃跑。

  “请问公主,这是在做什么?”她自己沉稳,不显恐惧。

  “你不会赢的,这辈子,相公只爱我,不管你长得再美都没用。”公主不理会她的疑问,幽幽道。

  鲍主阴沉表情教人畏怯,曲无容四下张望,盼有人路过,让她得以身。

  鲍主走到她面前,一把扯下她的帕子,连同她伤痕累累的假皮一并撕下,公主伸出长指甲从她脸上缓缓划过,划得她胆颤心惊。

  鲍主眼光涣散、神志不清,她分明生病了,曲无容不懂这群人不替公主延请大夫,怎随着她做这些缺乏理智的事。

  “你没出现之前,我们夫恩爱,鹣鲽情深呐,为什么你偏偏要出现破坏?”

  破坏?她何德何能?她不过是个面目狰狞的偏狭女子。

  “你知道我们多么爱对方吗?相公身上穿的,全是我一针一线出来的;他吃的,是我费尽心血张罗出来。他在事业上努力,我为家庭尽心,我们分工合作,让靖远侯府的名声广播,这样好的夫,你怎能居间破坏?”

  知道、知道,公主的温柔,她早有耳闻,公主的体贴大方早在多年前就被大力宣扬,公主若不是那么好,少爷怎会在紧要关头,舍弃共同生活多年的纪颖,选择先救公主困?

  啪地,一声巴掌打来,曲无容的脸被打偏了,五指红痕落在颊边,热辣辣的疼痛感,痛了她的知觉。咬牙,曲无容张眼望她。

  终是错的,再聚首,仍是一篇心酸史。

  “你有冷刚,父皇、皇兄都喜欢你,这么多的男人任你挑,为什么你就是要加入我和侯爷之间,我跟你有仇吗?你一定要弄得我痛不生?你就那么喜欢无名无分当个供男人狎玩的女?”她一面说着,一面啪啪啪连番巴掌打上曲无容的头脸,她扯着曲无容的衣服头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曲无容知道自己不应回嘴的,只是这时候她需要一点东西保护自己,所以,她还击了,冷冷的笑挂起。

  “如果侯爷真心喜欢你,你何来的痛不生?公主的作为暴了自己的脆弱无助,你,得不到侯爷的爱情,对不?”

  一针见血,她挑痛了公主的感神经,公主恨得揪起她的衣襟狠狠地摇晃。

  “你这个女人,下、无,坏人婚姻会下十八层地狱啊,你为什么非要抢人丈夫…”她摇得曲无容头发散,摇得自己头昏眼花,也摇得意识飞散。

  桃红忙上前扶起公主“公主,别跟她说了,她没心没肝,听不懂你的话。”

  “曲无容,记住,是你执不悟啊!不是我的错,我一点错都没有…”说着,她起身,退后几步,带着决绝眼神望住曲无容,展开手臂。

  她要做什么?公主的惨烈笑容,无由地让曲无容心脏紧缩。

  “不管你想做什么,都马上停止。”她大喊。

  来不及了,公主带着胜利微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往后仰倒。

  鲍主身后是斜坡,摔倒之后,连打几个滚,翻到底下平台。瞬地,曲无容眼前一片慌乱,尖叫、哭喊声盈耳,她怔愣。

  失序了,原本计画好的轻轻一跌,公主伤心过度竟然假戏真做。

  “公主…公主…”

  桃红奔下山坡,跑到公主身边,紧搂住她,放声大叫:“你们在做什么!?快来帮忙,公主血了!”

  匆促间,一群婢女和老妪向曲无容投过一眼,慌慌张张跑开。

  同时,曲无容恍然大悟。葯方、自伤…只要能把她赶走,公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论会否赔上孩子,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突然,一声锐利尖叫,拉回她的意识。

  曲无容快步走向公主,急急翻过公主眼睑、把脉,然后回头对桃红说:“来不及送回房,公主快生了。你们分头去准备被子、剪子和我的葯箱,并且通知侯爷快来。”

  众人发呆。这是什么状况?不过,顾不得这许多了,照着曲无容的吩咐,几个人分头行事。

  曲无容下外衣,对着桃红和其他两人说:“你们也除下外衣,铺在亭子里,然后帮我把公主抬进去。”

  应声诺,她们合作,快手快脚将公主往亭子里抬去。

  鲍主已然昏不醒,曲无容卷起袖口,立誓般对公主说:“我一定会救活你们。”

  *********

  宇渊与冷刚赶到沽酒亭时,只见曲无容满身是血,手拿银针替公主扎位,而桃红抱着新生娃娃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望住地上的公主。

  这是怎么回事?怎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不是要无容留在屋里,哪里都不准去吗?怎这事又有她的份儿?

  “发生什么事?”他怒目问。

  曲无容抬眼,看见冷刚,她急切伸手向他“太好了,快点,把九转续命丹给我。”

  “不给。”再过十数,姑娘就要服葯,去年曲爷爷殷殷叮嘱,九转续命丹没了,他不准备开炉炼葯,他要和到长白山,专心替姑娘寻找解毒葯单。

  “给我。”她冲上前,扯住冷刚的衣袖,十指上的鲜血,瞬地沾上他衣襟。

  “不给。”一个回身,冷刚纵跃两步,离开两尺,与曲无容对峙。

  “我说,给。”她再向前,怒视冷刚。

  “我不会把葯给你。”说着,他调开身子,足奔,往侯府外跑去。

  “冷刚…”她的喊叫声,喊不回冷刚。她又急又气,回首,恰与宇渊四目相对。

  那是什么眼神?又怪她把公主弄伤?怨不得她啊,是他娶了个疯狂公主。

  宇渊对总管说:“把公主送回房间。”

  桃红小心翼翼,趋步,缓缓靠近宇渊。“驸马,这是小小姐。”

  宇渊在曲无容身上转开眼光,接过婴儿,皱巴巴的小脸因哭得太厉害而通红。

  乍见女儿,他脸上出一丝温柔,好小,这么小的孩子身上着他的血脉,就这样,一代代传下去,孩子…不管是否在他预期中,她已经诞生。

  “她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宇渊问。

  “她病了,先天不足,需靠后天调养。”曲无容接话。尚不足月呵,公主怎舍得这般对待孩子?

  他把孩子交给一名老妪。“把孩子抱回房里好生照料,让总管到百草堂找司徒先生。”

  “是。”老妪领命下去。

  老妪离去,亭子里只剩下桃红、几个和曲无容一样狼狈,只着单衣的婢女。

  “说!是怎么回事!?”

  板起脸,他怒视众人,最后眼光定在一个全身发抖的婢女身上,她看看曲无容,再望望桃红,结结巴巴。

  “是曲姑娘…她、她推公主下山坡…”

  什么!?她说什么?曲无容猛然抬头。她有没有听错?这些人清清楚楚看着事情发生啊!

  宇渊怒气高扬,拳头狠狠地捶向桌面,一声震响,所有人都倍受惊吓。

  凌厉眼光从一个个婢女们身上扫过,她们缩着肩、微点头,紧咬住的下间衔着抱歉,视线不敢同宇渊相接。

  “驸马,是曲姑娘推的,她怒责公主,说什么公主冤她,葯方不是她开的,为什么要赖到她头上,愤慨之下,曲姑娘失手,把公主推下去…你们全看见的,快说啊,是不是?”桃红说到这里,连自己也不敢看曲无容了。

  她良心不安呀,刚刚生产场面有多恐怖,鲜血一波波涌出来,若不是曲无容,公主就死了。

  可,她不能心软,更不能功亏一篑。度过这关,公主才能平安顺遂。

  “是…”

  几声蚊蚋细响传来,宇渊的脸色铁青,转头怒视曲无容。“我不是说,不准你离开小屋吗?”

  曲无容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她们…可以这样空口白话,诬陷他人?而…他竟然信了!?

  好个人证物证,曲无容哑口无言、万念俱灰,心落入谷底,铿锵,碎成千万片。冤一次、苦一回,她早有经验呀,她不是时时提醒自己,重蹈覆辙太笨,不该任自己沦陷,偏偏啊,她比冷刚更笨。

  曲无容冷笑,不管公主多疯狂,她终是赢了,而且赢得精彩漂亮。

  眉垂肩垮,她在地狱里翻腾,煎熬苦,心碎苦,终是啊两人,有缘无分,没有月老相助,再多情爱也系不住他们。

  不辩解了,人怎争得过注定?

  轻咬,她叹息,道:“司徒先生帮不了公主,你只能从冷刚身上夺得九转续命丹,才能救公主活命。”

  他冷淡望她,心思千回百转。是失望、是无奈,还有无数狂怒…

  她怎不知,他在想尽办法替她困,她为何偏偏要将枷锁往自己身上套?他正尽全力想将她留在身旁,她怎么要分、要散,就是不让他遂愿?

  “来人,把曲姑娘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离开小屋半步。”

  “是。”

  一左一右,两名壮侍卫领命,架着曲无容离去,他们不是细心男人,大步一跨,瘸腿的曲无容怎跟得上,自是一路摔摔跌跌。

  宇渊忍住,没出声制止。她是该得到教训,两条人命呐,她怎能让怒气凌驾在性命之上?

  “驸马,您只把曲姑娘关在小屋里吗?她害了公主,应该将她送进官府,应该禀奏皇上,让皇上替可怜的公主作主啊!”“闭嘴!”他怒喝桃红。“今天的事,谁都不准传出去,要是传出去,我第一个砍了你!”撂下狠话,他甩袖离去。  Www.PIngGXs.COM 
上一章   错爱之偿还篇   下一章 ( → )
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惜之编写的错爱之偿还篇全文免费阅读;请把错爱之偿还篇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