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冲撩⾐下拜,苏清河探⾝挽起,笑道:“你就是李少冲?我看怎么倒像个秀才?”少冲道:“回师叔,晚辈确实是中过秀才的。”苏清河哈哈笑道:“原来还真是个秀才。我洪湖弟子十万之众,秀才可不超过十个。弃文习武,快意江湖,好啊。怎么样,给我当个文书如何?”少冲笑道:“少冲何德何能师叔如此亲睐。”康青山道:“能给掌门做文书,那是多少人做梦都想的事啊,比你做个小小捕快不是要強过百倍?还不快谢过掌门。”少冲万不料苏清河开口要自己当文书,更没想到康青山竟然知道自己在做捕快,想一想洪湖弟子过十万,自己能得到掌门和大管家的挂念,心中自是一片舂风。
苏清河见少冲不答,笑道:“好啦,你想清楚再回我,不要勉強自己。现在可以把邵⽟清的信给我了。”少冲闻言大惊失⾊,自己带着信来见苏清河的事,跟谁也没提起,苏清河如何知道自己是来送信的呢?当下来不敢多想,忙取出信笺奉上。苏清河拆开看过,眉头一皱。问道:“邵⽟清让你带什么话了吗?”少冲道:“邵大人,请掌门移驾洪湖,说洪湖之事,事关重大,非掌门亲自出面不能化解。”苏清河点点头,道:“你想看看信中都写了什么吗?”少冲心中一咯噔,正要说话,信已经传给了刘早,刘早恭恭敬敬地接了,也不敢看,转呈给少冲,少冲心中惴惴,捧过来一看,大惊失⾊:信纸上空无一字。看看信封的确是邵⽟清给自己的。只道是自己路上不小心被什么人掉了包,一时不由得脑门冒汗。苏清河道:“你不必紧张,这封信里本来就没有一个字,真正的信,是他让你带的几句话。事关重大…我这就赶过去,这次就不留你吃饭啦。”少冲闻言心中一热,对苏清河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少冲退出,回到船上,却见船上空空,像是少了什么。仔细一想,大惊失⾊:那十几个丐帮弟子踪迹不见!少冲叫声不好,急忙来寻红袖、⽟箫二人,见二人正在舱中下棋,这才放下心来。正要退出,⽟箫冷笑道:“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少冲答道:“怕搅扰了二位的雅兴。唉,对了,丐帮的朋友怎么一个也不见?”⽟箫冷笑道:“人家长着两条腿,想到哪就到哪,用得着跟我们说吗?”少冲被她一噎,讪笑着退了出来,问船主,船主皱着眉头道:“说来也怪,坐着好好的,突然抢了小船,往江北去了。”少冲见原本系在大船后面的小船确实不见踪影。暗想丐帮众人想必是有急事走了,便对船主道:“这条船我赔了。”船主闻言诺诺。二⽇下午,船到嘉鱼县境,少冲亲自护送红袖、⽟箫二人下船,到了嘉鱼县城外,却见大门关闭了一扇,只允许出,不许进。少冲对二人道:“二位稍等,我去打探一下。”走上前,取出衙门铜制令牌道:“洪湖县兄弟,奉上官之命,来贵县公⼲。敢问兄弟,城里出了什么事?这门还要封多久?”守门衙役验看了令牌,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前些天在江边河神庙拿住了一个和人通奷的道姑,大老爷定了死罪。今个要在菜市口开刀活剐。如今这世道,看杀人比看戏还热闹,大老爷怕出事所以传令把门关起来一扇,午后便放行。老弟既然是自己人,又有公⼲在⾝,自然可以行个方便。”
少冲摇头摇,叹息道:“世道人心不古,杀个人倒有什么好看的。”一个衙役眯着眼笑道:“那你可错了,这个道姑人长的跟天仙一般,如今又是光着⾝子…那谁还不去看热闹?…”少冲赔笑一声。三人进了城,就近寻了一家客栈落脚。红袖写了一张方子,少冲按方子抓药,走了两家药铺,才把药抓齐,正往回走。忽见一个俏丽女子擦⾝,少冲只觉得面,猛然想到一个人,正要招呼。那女子也认出了少冲,忽然问了句:“二虎哥,你也来嘉鱼啦?”少冲一愣神,已被那女子扣住了手腕,倒像是被铁钳钳住一般,辣火辣地生疼,女子低声喝道:“想活命就不要出声。”牵着少冲进了十字街旁的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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