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临大地,花花草草竟相绿肥红瘦,谢了又生,生了又谢,不焕不灭。那官道遥遥,贻指一方,偶尔几过马蹄碾过,落下纤细尘扬飞沫,徒留岸边花草享受,先前竟,此时很是无奈,耸耸肩,是在开个玩笑,幽默了几许?似乎又是一个受命运捉弄的不幸者,在这时又有谁能知其杂草从生之旁落的一株独白,那一抹孤魂在静守着夜夜。驿是人定,但梅却是无意染上这桥边的一微净土,草说这是一片风水宝地落散成家,唯美之境,福享年华,也只是说不清她邻居梅是何时崭角微,好似天外来客,不远千里飘香至此,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来这做什么?当然也说不清这遗落他乡的孤独!
阳光开启了天亮的那一扇窗几,天地醒时,鸟开始用她唯美的声音铺开了这样一天的画境,百花,蝶恋花园,花香鸟语。树草翁郁。草醒了,头上的几滴雨和甘霖还未来得及享受便轻松招摆,闲动着纤细的妖,袅袅娜娜;忽又遮掩,闭口含羞,似少女俊男,相见之时娇柔,羞滴滴,怕见双见,想望望不穿,想看看不了。叶儿徐徐静落,花儿悠悠,含苞放。此情此情,自是人间不多见。一老翁静坐驿管墙边,窗明几净。一人一茶一书之境,尽显淡雅的晚年生活,寻求着新的依托。自饮斟酌一杯,细细品味,优雅正此时,更待晚年塘。难怪,难怪了,翁有所悟了,有所启,在桌角的那一杯捐纤溢落的茶水映衬出西边迟迟不肯落下的晚霞。好好连连道落了几声之后,不知何来如此的兴致,翁便拄杖,缓缓走出,刚一出门,眼落的那一株白梅。一串一串,锦簇白,有似天上的云姿多彩,那样的洁白,那样的神圣,似乎是在倾注着她那高贵、典雅的气质,昂扬着生命的英姿,此刻真是不知怎样去形容她的孤傲,她的伟岸,亭亭落落,大大方方的有如大家闺秀。黄昏也似乎来得静了一点,悄悄地穿上了席落无声的草鞋,慢悠悠地转着将要来到的寂静夜。
百花打烊,唯我绽放。绽放的那样凄美,那样的另类。独支孤芳自赏,怜爱一袭伊人芬香。默默静候着美人的佳音,在桥边,在雪岸,那样纯白、雪亮,雪落无痕,你无由分说的忧伤。把阳光留给了他们,把希望分给了我们,但却把漫漫寒冷的冬夜当作的回放,逐夜放飞枝头,是独白还是讴歌?是失落还是寂寞,似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风很轻,很轻,缓缓地缭绕拨过枝头,一角寒梅,落叶无痕,天赖的掷地之音宣告了一个生命的完结,化无声归去,待有意之人赏惜,又起风了,一叶而落,那一席雪地怎么能消受得起那永不融化的神话。让生命逗留在圣洁的瞬间!零落尘泥碾作细末微尘,梅瓣一地散作香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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