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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盖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此木文集  作者:此木 书号:25438  时间:2019/4/25  字数:2178 
上一章   ‮三十二年今头木‬    下一章 ( → )
   二十三岁,我不哭。

  这是今年木头对自己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确是,哭泣除了折伤了身子外,还能带来什么?

  还有,眼泪向来只属于弱者和失败的人的。

  我以为自己不是弱者。我以为我还没有失败。

  成功永远只属于下一次。木头的记里这样的写着。

  而末了,并找不到任何关于失败的理由。

  失败,不存在我的字典里。或许,它像一粒种子,正使劲地着芽。

  而我,竟还未发觉。

  木头哭了。只有月亮她知道。

  二十三岁,我哭了。没头没脑地。

  我想那样子一定很丑。所以,我把头抛向远方,目光锁定月亮的光芒。

  二十三岁,就这样到了。

  没有庆祝。我早已不再学着去醉酒。

  为何这样没感没觉?我问月亮。

  夜她太浓,我分不清月亮她是笑了,又或是哭。

  月亮她一定很孤独,她从来不为我放歌。

  呵,二十三岁的夜晚,木头去等着月亮为他歌唱!

  忘了再去BBS上去沉去浮。

  疯一些好吧?我沿着山路猛跑。后面,跟着月亮。

  月亮她舍不得木头走,我知道。

  孤独的人需要有个伴。月亮,也不例外。

  二十三岁,我开始懒惰。

  早晨木头睡过了头。过窗的太阳晒得我脸颊生疼。

  迟到,站住!哪个分部的?

  二十块!我驱赶太阳的手粘在了脸上。

  搞什么去啦?你不知道你一人之过全部遭殃!

  部长看着板报上的名字,用那样的眼光搜寻着我。

  哎!我是看我部太萧条了!

  你不想,部长半年都不上板报了吧!

  是时候扬扬名了。没有人跟木头笑。

  二十三岁,我笑得孤独。

  于是,怎么的木头就在想怕是该忘掉这鬼笑了。

  但,说是容易,做时难。

  网友传了个其实也不怎样的FLASH来,我就笑开了。

  然后,一大堆奇怪的眼光一起来。

  真的是怪,笑这样容易凝固。

  结论:这不安全。

  到网吧解冻。再没有人管你笑死了又活。

  木头认真地笑了。

  心里猛烈地着泪。

  年轻人。二十三岁,还是有人这样叫我。

  朋友!一个激动,木头这样给她命名。

  而忘了刚刚明明是想问她要电话号码。

  等她轻风般地走开,猛地一回神,真怪,她只怕比我还小。

  是许多的那一种。

  年轻人。再跟人打招呼时,我这样称呼。看来,年轻人还吃香的,一个个都笑着向我点头。

  张爱玲说得多对呀:出名要趁年轻!

  而他们、我们都还未出名,谁舍得就这样老去。

  我不回来了。

  木头对着电话向妈说,哥的钱我带去,家里小心,保重。

  二十三岁,我开始愧疚。不敢再回家。

  妈说她帮人做了一个月活儿,给哥挣了一百多书钱!

  还是托人关系才让做的哩!

  感觉得到,这样说时妈是笑着的。年过半百的花白的发一定也兴奋地跳动着。还有,她不知道烟又涨价了。一百钱再买不得二几十包了。

  88真的味很好。但只留给了木头一个美美的回忆。

  下次钱不够找我!我对着哥吼。虽然只是在电话里,木头的喉咙第二天还是突地哑了。

  填着汇票时,手不停地抖。这个月,还有谁没有借过钱。

  二十三岁,我不出去走。

  那条路风真的很大,灰常飞进眼里就懒着不出来。

  谁的手在挽着谁的手?谁的耳在与谁的耳撕磨?

  谁的儿子欺负了谁的女儿?谁的小媳妇又被拐走…

  二十三岁,女孩一个个高昂着头在木头的面前走。

  嘴里哼哼着张柏芝的《盛夏的果实》,很感动的样子。

  闭起门来,找本书。从来,都不用去看什么目与录。

  伊拉克的导弹飞不过木头低矮的墙楼。

  不会发生的事,我从来就不去想。

  现别谈什么关心。比如,有人说天就要塌下来。

  木头今年二十三

  就在这年,先生已有了《狂人记》。

  还是这年,先生已拥了洋妞,连着洋楼。

  也是这年,先生已功成名就,什么都不用去愁。

  正是这年,先生已…

  我,只能说二十三岁的夜,她

  好浓,好浓!

  黑暗里,再无人去追究木头怎样的嶙峋

  又枯瘦的手。  wWW.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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