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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盖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暴雨迎风文集  作者:暴雨迎风 书号:24316  时间:2018/12/27  字数:4068 
上一章   ‮孩女的上墙围在坐‬    下一章 ( → )
 一

  成刚跟往常一样,闹钟一响就翻身而起,他聆听着自己带有节奏的吧嗒脚步声,穿出校门沿环绕校园的幽谧小径飞跃而去。

  沿石级而上,他一口气就冲上了山顶。山上是一个千年古寨,他最喜欢那斑驳陆离的古城门,更喜欢那城门边古老苍翠的黄桷树,每到此心中就陡升一种静穆和肃然。他停下脚步,深几口带的晨风,不觉如饮甘般心旷神怡。于是踢几个腿,腾跃几趟拳,把自己松弛了一晚的肌重新绷紧,好以轻盈而充沛的心去接新一天的劳顿。

  可他刚做成了一个白鹤亮翅,那张开的翅膀就没能收拢来,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坐在围墙上,手不停地向墙的那一边校园里甩着什么东西。

  成刚惊疑了,他摒住呼吸,蹑手蹑脚向围墙靠拢。围墙并不高,只有一米多,要是以他现在的身手,他只需助跑两步就完全可以一跃而过。但他知道,墙的那一边是一个悬崖,崖下是校园背后的一个植物园,那里树高林密,花草丛生,环境清幽,是学生的天然伊甸园。如果从那掉下去,不死也得半残,所以他格外紧张。

  成刚靠近了,见墙上是一个姑娘,黑色的超短,紧而窄,刚好将那娇小圆润的部包成一个鼓,上身是像晴朗的天空一样的淡蓝色窄身短衫,贴而做,在与黑短上沿处刚好完美接洽,使那柔美的天然曲线更加妩媚。头发随意地挽在头顶,用一白色的丝带扎住,远看像一只白蝴蝶翩翩飞,纤柔白的脖颈格外刺眼。

  姑娘坐在围墙上,两腿伸到墙的那一边垂着,手上正将一叠彩的信纸折成纸飞机,然后向山下努力掷去,嘴里嘟囔自语,谁也听不清,伴随姑娘手臂的一伸一缩,细处似有一圈白玉光环闪动,动人心弦。

  成刚想喝喊,姑娘,小心!但他话到嘴边却突然打住了,因为他怕吓着了姑娘,万一那姑娘受不住他那炮子般的嗓门惊吓,摔下去了可就铸成大错了。

  于是,成刚悄然地站在墙下,张开双臂准备着,准备随时来个英雄救美。

  姑娘的纸飞机飞完了,她将身子歪倒一边,双手用力撑着,将右腿小心地登回到了围墙端上,然后只轻轻一跃,一个身材修长的身形金独立般屹在了墙上,身子如踩钢丝一样左右晃动着。

  做啥子?危险!成刚蹬腿一蹦,迅雷不及掩耳地伸出强有力的长臂向下一揽。啊!一声惊恐的尖叫突然唤醒了晨曦中的古山寨。

  成刚倒在了地上,手仍然死死环着姑娘的细,姑娘仰面躺在了成刚的脯上,满眼的惊惶失措。

  找死呀!姑娘在成刚手背上使劲地掐了几下,成刚惊觉过来忙将手一松,姑娘飞快地滚向一边,扭头又惊又怒地瞪着成刚。

  成老师!姑娘的脸倏地一红,但依然惊魂未定。

  你是?成刚似觉面却又一时想不起。

  二

  姑娘叫诗悦,是成刚所在学校的刚初中毕业的学生。

  成老师,你不认识我呀,我叫诗悦,三月份学校运动会女子三千米我得了第一名,是你为我颁的奖。姑娘满面红光,也许是天上那一抹朝霞的映照,也许是她太过于激动。

  哦!记起了。你怎么?成刚似有所悟,却指着那围墙一脸疑惑。

  唉!女孩小小年纪,突发出成人般的承载着无限沧桑的叹息。

  我真正爱上了一个人,可他却要抛下我远走高飞。他是高三的卜然,你肯定认识的,他是今年县里的高考文科状元,北京大学的通知书已经来了。昨天,就是昨天晚上,在这里,他抛弃了我。诗悦两眼泪光闪闪,在阳光下生动而灿烂,却又我见犹怜。

  哦!你说的是那个高高瘦瘦的脸白白的眼镜?你们经常天不亮就贴在这墙上说悄悄话?

  啊!你咋知道?成刚的话将诗悦吓了一跳,她满脸通红,嘴微微张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疑。

  嘿嘿!那男孩我认识,你这一说看你的背影还真像,虽然每天晨跑时我远远的没看清,但这下我却释然了。

  诗悦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将手上的纸飞机拆了合拢,合拢了又拆开,不觉心里一阵怦怦跳。

  那也不至于想不开呀?你还太小,天下优秀男孩不少,选择的机会多得很呢。成刚劝着姑娘。

  什么呀?你别想歪了,你认为我是自杀呀?诗悦歪了头咯咯笑起来,一副可爱清纯的模样。

  那你?成刚又指了指围墙上面。

  呵呵!我是在给他发情书呢!昨晚我写了一个晚上,我要在我们初恋的地方,像我们初识那样,每月的这一天,我都要来这里把情书发给他。我们是上天注定的,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他都能收到我的心。诗悦一脸的痴情和惘。

  原来,诗悦在刚上初三时,一个红霞漫天的傍晚,几个女生像快乐的小鸟飞翔在这林间小道上,有一个同学突发奇想,让每人写一封情书,折成纸飞机飞向悬崖下的植物园,看谁先被人恋上,说这是一种天造姻缘,到时一定要将爱情进行到底。

  五个姐妹,都神圣地发出了人生的第一个爱情企盼。第一个同学得到回信,当她怀揣着一个小鹿般地去约会,却吓得哭爹喊娘狼狈逃窜,原来那是一个烧锅炉的工人,三十多岁还没媳妇,瘸了右腿,每走一步不但左右摇晃,还要将那残了的右腿使劲往外直踹老远,很长时间那个恶劣的左右摇摆的影子始终晃得她的神经揪心地痛。第二个同学运气更差,情书被班主任收获,她差点挨了处分,吓得从此谈爱变。第三个同学的情书被刚入学的初一一新生拾得,没想那小男孩却很老练地发出了邀请书一封,那同学周末依约到公园去,发现那是一个红领巾小男孩,哈哈笑着拍了拍那胖嘟嘟的可爱脸蛋,说,乖乖,等你长大!回校后把她的见闻一讲,没有哪个不是笑在上捂着肚子妈哟妈哟直翻滚。诗悦是最幸运的,她在两个月后收到了约会通知,五个姐妹一起去为她相了亲,结果都高兴得哇哇大叫,郎才女貌耶,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从此诗悦与卜然花前月下,难舍难分,并发誓与苍天同老,与月同在。当然第五个同学至今也没人回应,如石沉大海。

  成刚边听边摇头感叹,心里真是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啊!

  你恨卜然吗?成刚好奇了,他要知底。

  恨?为什么要恨?我反正已经得到他了,他考上北大是我的骄傲,我恨他干吗?我知道他家庭穷,读书靠贷款,我要支持他。诗悦脸上是幸福的亮光,说话洋洋自得。

  你还是一个孩子呢,怎么支持?

  我不读书了,去打工,每月给他寄生活费,直到他大学毕业。诗悦自信而坚决,一副赴汤蹈火的架势。

  你都被他甩了,何苦呢?

  不!相爱何必拥有。诗悦脸上又是痴痴的慷慨和决然。

  三

  成刚的生活机械而单调,晨练,上课,散步,看电视,睡觉。

  有着二十多年教龄的成刚,今天才第一次无意走进学生的世界,他上体育课,简单机械,没多少情感交流,他没当过班主任,没有与学生深入打过交道,在他的心中,学生都是孩,球都不懂的,他一直对那些个师生恋的老师很是不屑,简直就是神经病,变态,疯子!

  可那次,诗悦与他的一番交谈让他的心波澜壮阔起来。

  他的儿子到美国留学去了,他的子节前也去了美国,主要是为了照顾儿子,因为与儿子一起陪读的女朋友突然卧轨自杀,全家人担着心啊。

  从此,成刚的生活就失落了许多,他总在睡觉前回想着诗悦的那些话,似梦非梦。

  他觉得他的生活应该自我丰富起来,怎么丰富,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天,儿子打来电话,让他震怒不已。

  爸,你是不是一个人很寂寞很无聊,如果日子难熬,你去找个情人吧,这在我们这边是很寻常的。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成刚当时火冒三丈,把儿子很很地臭骂了一顿。

  什么东西?你他妈还是中国人吗?成刚是大声吼完这句话把电话使劲砸在桌子上的。

  但骂归骂,过后,他的心里就有了一种东西在涌动,渐渐这种涌动就像夜晚大海里的,越涌越澎湃。

  终于在一个周末,他被一个哥们儿怂恿去了一间发廊,先是理发,后是按摩,再就是问他们要不要特殊服务。

  哥们儿一听就与一个高大白皙的女子上楼去了。

  成刚的心莫名的猛跳起来,但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老板见了,嬉笑着把他连拉带推地送上了楼,进入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包房里,老板给他做了一个奇特的手势轻轻地拉上房门出去了,成刚像被打入了监牢里,紧张、闷而又兴奋。

  一个身材瘦小的姑娘进来了,头发从两边自然垂下盖住了整个脸,她刚站在成刚面前,就开始衣服,只划拉一下,套裙散开全部落,萎在脚上一垛,一个洁白光滑的带着优美曲线的少女酮体呈现在了成刚的面前,似一朵盛开的花。

  成刚面红耳赤,心口仆仆直跳,耳朵里嗡嗡着响,嘴里的口水不停地涌上又下。

  突然,他双眼灼热,似要火,周身的血脉也如滔滔江水哗哗响,并且就在惊涛拍岸了。

  他三下五除二去了衣服,出强健的向外鼓的肌,他一把搂过小姑娘一下在了上。

  成老师!正在心急火燎要冲锋陷阵时,身下的女子轻轻的呼了一声。

  嘭!成刚似被当头一声喝,他飞快地翻身而起,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上的小女人,眼睛里充满了惊惧。

  我是诗悦。女孩坐了起来,将头发向两边分开,出化了浓妆但仍显稚的脸。

  成刚手忙脚地穿上了衣服,连喊对不起对不起,并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扇了几耳光。最后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抓了一把钱出来丢在上,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诗悦低沉而凄厉的啜泣,让成刚的心一阵阵撕心裂肺地痛楚难耐。  Www.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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