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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盖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基督山伯爵 作者:大仲马 | 书号:22838 时间:2017/10/21 字数:156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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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九章来宾 五月二十一![]() ![]() ![]() 从选择这座房屋归阿尔贝居住这一点上,很容易看出一个母亲对儿子是多么的体贴入微,同时还可以看出她既不愿儿子离开她,但也明白他很需要有自己自由的空间,当然我们也必须承认,另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这青年本人的聪明自负,情愿过一种自由而怠惰的生活。透过朝街的这两个窗子,阿尔贝可以看到经过的一切。街上形形 ![]() ![]() ![]() ![]() ![]() 这两个房间,是那些好奇的眼睛能从楼下窥视到的惟一的房间。楼上的房间和楼下的是对称的,只在候见室那个地位多出了一间;这三个房间是一间客厅,一间密室,一间卧室。楼下的那间客厅是一种阿尔及尔式的吸烟室,是备抽烟者用的。楼上的那间密室和卧室之间有一个暗门相通,暗门就在楼梯口,由此可见布置的是很周密的。在这一层楼上,有一间宽大的艺术工作室,由于是一个统间,中间无隔栏,所以面积显得非常大,这可以说是一间群芳楼,在这里,艺术家和花花公子们互相争雄。这儿堆积着阿尔贝随兴陆续收集来的各种东西:号角,低音四弦琴,大大小小的笛子和一整套管弦乐队的乐器,因为阿尔贝曾对乐队有过某种狂想(不是嗜好),此外还有画架,调 ![]() ![]() ![]() ![]() ![]() ![]() ![]() ![]() ![]() ![]() ![]() 但是,在约定见面的那一天,这个青年人却坐在楼下的小客厅里。房间中央有一张桌子,四周是一圈宽大豪华的靠背长椅,桌子上放着各种著名的烟草,马里兰的,波多黎哥的,拉塔基亚的,总之,从彼得堡的黄烟草到西奈半岛的黑烟草无不具备,都装在荷兰人最喜欢的那种表面有裂纹的瓦罐里。在这些瓦罐旁边,有一排香木盒子,这些盒子,按里面所装的雪茄的大小和品质,依次排列着的是蒲鲁斯雪茄,古巴雪茄,哈瓦那雪茄和马尼拉雪茄;在一只打开着的碗柜里,放着一套德国烟斗,有的是旱烟斗,烟斗是镶珊瑚的琥珀制的,有的是水烟斗,带有很长的皮管子,吸烟者可任意选用。这种顺序是阿尔贝亲自安排的,也可以说是存心要 ![]() ![]() “一封是邮差送来的,一封是腾格拉尔夫人的听差送来的。” “回报腾格拉尔夫人,说我接受她在她的包厢里给我留的那个位置。等一等,今天 ![]() ![]() ![]() ![]() “少爷什么时候用早餐?” “现在是几点了?” “差一刻十点。” “好极了,到十点半吃吧。德布雷或许不得不去办公”阿尔贝看了看他怀中的记事册“这是我和伯爵约定的时间,即五月二十一 ![]() “要是子爵少爷想知道,我可以去问一问。” “是的,向她要一箱开胃酒来,我那一箱已经不多了。告诉她,我想在三点钟左右去看她,并请她允许我介绍一个人见她。” 跟班的退出了房间。阿尔贝往长椅上一靠,翻了几张纸的前面几页,然后仔细读了一下戏目,当他看到上演的是一个正歌剧而不是歌舞剧的时候,就做了个鬼脸,他想在广告栏中找到一种新出的牙粉,这是他听别人谈到过的,但却没能找到,于是,他把巴黎的三大流行报纸一份接一份地甩开,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些报纸真是一天比一天地乏味。”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在门前停了下来,仆人通报吕西安·德布雷先生到。来者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浅色的头发,明亮的灰色眼睛,紧绷着的薄嘴 ![]() ![]() “早上好,吕西安!早上好!”阿尔贝说道“你这样守时真太令我吃惊了。我说什么来着,守时!你,我最没想到会来的人,竟会在差五分十点的时候到来,而所定的时间是十点半!真是怪事!部长倒台了吗?” “不,我最最亲爱的,”那青年一边回答,一边在靠背长椅上坐了下来“你放心吧。我们虽然总是不稳定,但我们决不会倒台的;我开始相信:我们大概可以舒舒服服地进入一种不变状态了,何况又发生了那件会极大地巩固我们的地位的半岛事件。” “啊,不错!你们把卡罗斯先生赶出西班牙了!” “不,不,我最亲爱的人,别误会我们的计划。我们把他带到了法国的边镜,请他在布尔 ![]() “布尔 ![]() “是的,他实在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布尔 ![]() ![]() “那么你显然又赚了一个勋章,因为我看到你的纽孔上有一条蓝缎带。” “是的,他们给了我一个查理三世的勋章。”德布雷漫不经心地回答说。 “喂,别假装毫不在乎了,坦白承认你心里一定高兴得很吧。” “噢,拿它来作装饰品倒满不错的。配上密扣子的黑衣服,看来倒非常清 ![]() “简直可以使你象加勒亲王或立斯达德大公了。”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你才会这么早看见我。” “这么说正是因为你得了查理三世勋章,所以才来向我报告这个好消息的吗?” “不,是因为我整夜都在写信,总共写二十五封快信。我到天亮才回家,我拼命想睡觉,但头痛的很,于是我起来骑了一个钟头的马。跑到布洛涅大道时,疲倦和饥饿同时向我发起了进攻。要知道这两个敌人可是很少在一起的,可是它们竟联合起来进攻我,简直就象卡罗斯跟共和派订了联盟似的。于是我想起了你今天早晨请吃早餐的事,所以我就来了。我饿极了,给点东西吃吧。我也疲倦极了想法让我兴奋起来吧。” “这是我做主人的责任,”阿尔贝一边回答一边拉铃,而吕西安则用他的金头手杖翻动着那些躺在桌子上的报纸。“杰曼,拿一杯白葡萄酒和一块饼干来。现在,我亲爱的吕西安,这儿有雪茄烟,当然是违 ![]() “呸!这种事我可不干,只要是政府运来的东西,总是要挨你骂的。而且,那也不关内政部的事,是财政部的事。你自己去跟荷曼先生说吧,他在间接税管理区,第一弄二十六号房间。” “说真的!”阿尔贝说道“你的 ![]() ![]() ![]() ![]() ![]() “怎么个高兴法?” “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 “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我认识的男人已经够多的啦。” “但你不认识这个男人。” “他从哪儿来的,世界的尽头吗?” “或许更远。” “见鬼!我希望我们的早餐该不是托他带来的吧。” “噢,不,我们的早餐正在大厨房里烧着呢。你饿了吗?” “啊!承认这种事脸上可不好受,但我的确饿极了。我昨晚是在维尔福先生那儿吃的晚餐,而法律界的人请吃饭菜总是糟糕透了的。他们象是舍不得似的,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啊!瞧不起旁人的饭菜哪,你们部长大人们吃的公家饭菜很不坏呀。” “是的,我们不请时髦人物吃饭,但我们却不得不招待一群乡巴佬,因为他们的立场和我们的一致,并且投我们的票,要不然,我向你保证,我们是决不会在家里吃饭的。” “好吧,再喝一杯白葡萄酒,再来一块饼干吧” “很愿意。你的西班牙酒味道好极了,你瞧,我们平定那个国家是很对的。” “是的,只苦了卡罗斯先生。” “嘿,卡罗斯先生可以喝波尔多酒,再过十年,我们可以使他的儿子和那位小女王结婚。” “那时,如果你还在部里的话你就可以得到‘金羊 ![]() “我想,阿尔贝,你今天早晨是想用烟来喂 ![]() “啊,你得承认这可是最好的开胃品,我听到波尚已经到隔壁房间啦。你们可以辩论一场,那就把时间消磨过去了。” “辩论什么?” “辩论报纸呀。” “我的好朋友,”吕西安带着一种极其轻蔑的神气说道“你见我看过报吗?” “那么你们会辩论得更厉害。” “波尚先生到。”仆人通报说。 “进来,进来!”阿尔贝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向那个青年 ![]() “他说得很对,”波尚答道“因为我在批评他的时候也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早上好,司令!” “啊!你已经知道那件事啦。”那位私人秘书一边说,一边微笑着和他握手。 “当然啦!” “他们外界怎么说?” “什么‘外界’?一八三八这么个好年头,我们的‘外界’又这么多。” “就是你领导的政论界呀。” “他们说这件事很公平,说你如果撒下了这么多红花的种子,一定会收获到几朵蓝色的花。” “妙,妙!这句话说得不坏!”吕西安说。“你为什么不来加入我们的 ![]() “我只等一件事出现以后就可以遵从你的忠告,那就是,等出现一位能连任六个月的部长。我亲爱的阿尔贝,请允许我说一句话,因为我必须使可怜的吕西安有一个 ![]() “我们只吃早餐。我在等两个人,他们一到,我们就立刻入席。” “你在等两个什么样的人来吃早餐?”波尚问道。 “一位绅士,一位外 ![]() “那么我们得花两个钟头来等那位绅士,三个钟头来等那位外 ![]() ![]() “别干那种事,因为即使那位绅士是蒙特马伦赛,那位外 ![]() “就这么办吧,我等着就是了。我一定得做些什么来分散我的思想。” “你象德布雷一样,但据我看来,当部长垂头丧气的时候,反对派应该高兴才是呀。” “啊,你不知道我所受的威胁。今天早晨我得到众议院去听腾格拉尔先生的一篇演说。今天晚上,又得听他太太讲一个法国贵族的悲剧。去***,这种君主立宪政府!正如他们所说的,既然我们有权选择,我们怎么会选中了那种东西?” “我懂啦,那么你的笑料一定不少了。” “别诋毁腾格拉尔先生的演讲,”德布雷说“他们投你们的票的,因为他也属于反对派的。” “一点不错!而最最糟糕的就在这一点。我等着你们派他到卢森堡去演讲,我好痛痛快快地嘲笑他一场。” “我亲爱的朋友,”阿尔贝对波尚说“看来西班牙事件显然是决定的了,因为你今天早晨的脾气实在不妙。请别忘了,在巴黎人的闲谈里,曾提到我和瓦朗蒂娜·腾格拉尔小姐的婚事,所以我从良心上不能让你诋毁这个人的演讲,因为有一天,这个人会对我说,‘子爵阁下,您知道,我给了我的女儿两百万呢。’” “啊,这桩婚姻是不会实现的,”波尚说道。“国王封了他为男爵,他可以使他成为一个贵族,但无法使他成为一位绅士,而马尔 ![]() ![]() “两百万哪!这是一笔很可观的数目呢!”马尔 ![]() “这笔钱够在林荫大道开一家戏院,或建筑一条从植物园到拉比的铁路了。” “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马尔 ![]() “老实说,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吕西安。”阿尔贝茫然地说道。 “当然啦,每个百万富翁都象一个私生子一样的高贵,就是说,他们能够高贵得象私生子。” “别再说了,德布雷,”波尚大笑着回答说“夏多·勒诺来了,他,为了医好你这种怪僻的谬论,会用他祖宗勒诺·蒙 ![]() “那样,他会玷污那把宝剑的,”吕西安答道“因为我卑 ![]() ![]() “噢,天哪!”波尚大声叫道“部长大人唱起贝朗瑞来啦,天啊,我们往哪儿走了呀?” “夏多·勒诺先生到!玛西米·莫雷尔先生到!”仆人通报了两位新来的客人。 “好了,现在可以吃早餐了,”波尚说“因为我好象记得,阿尔贝,你告诉我你只等两个人。” “莫雷尔!”阿尔贝自言自语地说道“莫雷尔!他是谁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夏多·勒诺先生,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满身上下一派绅士气的漂亮青年,也就是说,他既古契一样的身材,又有蒙德玛一样的智慧,已上来握住了阿尔贝的手。“我亲爱的阿尔贝,”他说,请让我给你介绍玛西梅朗·莫雷尔先生,驻阿尔及利亚的骑兵上尉,他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请向我的英雄致敬吧,子爵。”说着他向旁边让开了一步,一位宽额头,两眼锐利,胡须漆黑,纯良高贵的青年出现了。这位青年,读者已在马赛见过他了,当时的情形很富于戏剧他,想必还不会忘记吧。一套半似法国式,半似东方式的华丽的制服充分表现出了他那宽阔的 ![]() ![]() “阁下,”阿尔贝殷勤诚挚地说“夏多·勒诺伯爵阁下知道这次介绍使我多么愉快,您是他的朋友,希望也能成为我们的朋友。” “说得好!”夏多·勒诺 ![]() “他为你尽了什么力?”阿尔贝问道。 “噢!不值一提,”莫雷尔说道“夏公·勒诺先生把事情夸大了。” “不值一提!”夏多·诺大声说道“性命悠关的事都不值一提!老实说,莫雷尔,那未免太旷达啦。在你或许是不值一提的,因你每天都冒着生命的危险,但在我,我却只有这么一次” “我明白了,伯爵,显然是莫雷尔上尉阁下救了你的命。” “正是如此。” “究竟是怎么回事?”波尚问道。 “波尚,我亲爱的,你知道我都快要饿死啦,”德布雷说道“别再引他讲长篇大论的故事了好吧。” “好的,我并不阻止你们入席,”波尚答道“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听夏多·勒诺讲好了。” 马尔 ![]() “啊,不错!一位外 ![]()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只知道要是我托他办一件事,他一定会给我办得十分满意的,所以假如我是国王,我就会立刻封他以最高的爵位,把我所有的勋章都赐给他,假如我办得到的话,连金羊 ![]() “好吧,既然我们还不能入席,”德布雷说“就喝一杯白葡萄洒,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吧。” “你们都知道我以前曾幻想着要到非洲去。” “这是你的祖先早就为你策划好了的一条路。”阿尔贝恭维道。 “是的,但我怀疑你的目标是否象他们一样,是去救圣墓。” “你说得很对,波尚,”那贵族青年说道。“我去打仗只是客串 ![]() “啊,不错,”德布雷说。“你们以前决斗过一次,是为了什么?” “天诛地灭,要是我还记得当时为了什么的话!”夏多·勒诺答道。“但有一件事我记得十分清楚,就是由于不甘心让我的这种天赋湮没,我很想在阿拉伯人身上去试试我新得的手 ![]() ![]() “你原来就是为了那个原因才要买我那匹英国马,”德布雷说“你大概以为它比较能耐寒吧。” “你错了,因为我已经发誓不再回非洲去了。” “那么你是吓坏了?”波尚问道。 “我承认,而且我有很充分的理由,”夏多·勒诺答道。“我步行撤退,因为那匹马已经死了。六个阿拉伯人骑着马疾驰过来要砍掉我的头。我用我的双筒长 ![]() ![]() ![]() “是的,”莫雷尔带笑说道“那天是九月五 ![]() ![]() “一件英勇之举,是不是?”夏多·勒诺 ![]() “一块斯特拉斯堡饼?”波尚说道。 “不,是他的马,我们每人都很痛快地吃了一大块马 ![]() “马 ![]() “不,是那种牺牲精神,”夏多·勒诺回答“问问德布雷,他会不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牺牲他那匹英国骏马?”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是不会的,”德布雷说“但为一个朋友,我或许会的。” “我预卜到您会成我的朋友的,伯爵阁下,”莫雷尔答道“而且,我已有幸告诉过您了,说这是英雄主义也好,是牺牲精神也好,反正那天我一定要和恶运斗争一场,来报答我们以前得到的好处。” “莫雷尔先生所指的这一段历史说来非常有趣,”夏多·勒诺又说“将来你们跟他 ![]() ![]() ![]() “十点半。” “一定了吗?”德布雷问,并掏出表来看了看。 “噢!请你们宽限我五分钟,”马尔 ![]() “谁的?” “当然是我的呀!”马尔 ![]() “我们怎么办呢?”德布雷说“我们的蒙松奖章却只有一个。” “哦,这个奖章可以赠给一个人不相干的人,”波尚说道“法兰西学院常常用这个方法来摆 ![]() “他是从哪儿来的?”德布雷问道。“这个问题你已经回答过了一次,但回答得太含糊了,所以我大胆再问一次。” “老实说,”阿尔贝说道“我也不知道,三个月前我邀请他的时候,他在罗马,从那以后,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呢?” “你认为他能按时到这儿吗?”德布雷又问。 “我认为他是无所不能的。” “好吧,连五分钟的宽限也算在里面,我们只剩十分钟了。” “趁这一段时间我来告诉你们一些关于我那位客人的事吧。” “对不起!”波尚 ![]() “有的,而且还可以写成一篇绝妙的文章。” “那么,请说吧,看来今上午我是去不成众议院了,所以我必须补偿这个损失。” “今年狂 ![]() “那我们知道。”波尚说道。 “是的,但你们却不知道我曾被强盗绑票过。” “根本没有强盗这种东西。”德布雷答道。 “有的,有的,而且是最可怕的,或说得更正确些,是最可钦佩的强盗,因为我发觉他们好得叫人害怕。” “喂,我亲爱的阿尔贝,”德布雷说“坦白承认吧,承认你的厨子来不及了,牡蛎还不曾从奥斯坦德或马伦尼斯运到,所以,象曼德侬夫人一样,你要用一篇故事来代替酒菜。赶快说吧,我们都是些有教养的人,可以原谅你的,并且可以听你的故事,虽然看来一定是荒诞无稽的。” “我可以对你们说,尽管看来荒诞无稽,但我对你讲的这一番话,却从头到尾都是真的。土匪把我绑了去,带我到了一个最 ![]() ![]() “那个地方我知道,”夏多·勒诺说“我到那儿去以后,几乎发了一场热病。” “我比你更进了一步,”马尔 ![]() “弗兰兹带着那四千艾居来了,”夏多·勒诺说。“见鬼!一个人的名字要是叫做弗兰兹·伊皮奈或阿尔贝·马尔 ![]() “不,他只是带着我就要介绍给你们的那位客人一同来了。” “啊!这位先生是杀死卡科斯的赫克里斯,救出安特洛黑达的珠修斯了。” “不,他也是一个人,而不是神,而且身材也和我们差不多。” “从头到脚都武装了吗?” “他连一 ![]() “他代你付了赎金? “不,他只对那个强盗头儿说了两句话,我就自由了。” “而他们还要向他道歉,说不该绑你?”波尚说。 “正是这样。” “噢,那他一定是一个再世的阿利身斯多啦。” “不,他是基督山伯爵。” “世界上根本没有基督山伯爵。”德布雷说。 “我想也不见得会有,”夏多·勒诺接着说,看他的神气真象是全欧洲的贵族他都知道似的。“有谁知道关于一位基督山伯爵的什么事吗?” “他可能是从圣地来的,他的祖先中,或许曾有人占领过髑髅地,象蒙特玛人占领死海那样。” “我想,我可以对你们的研究有一点帮助,”玛西梅朗说。 “基督山是一个小岛,我常听到家父手下的老水手们谈起那是地中海中央的一粒沙子,宇宙间的一粒原子。” “一点不错!”阿尔贝说道。“我说的那个人就是这粒沙,这粒原子的主人公,伯爵的衔头大概是他在托斯卡纳头来的。” “那么他很有钱罗?” “我想是的。” “但那应该看得出来呀。” “你这就上当了,德布雷。”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读过《一千零一夜》吗?” “问得多妙!” “好,假如你在《一千零一夜》里所看到的人物,要是他们的麦子不是红宝石或金刚钻,你知道他们是穷是富?他们似乎是穷苦的渔夫,但突然间,他们却打开了一个秘密窟,里面装满了东印度诸国的财宝。” “后来怎么样了?” “我那位基督山伯爵就是那种渔夫。他甚至还采用了那本书里的一个人名。他自称为水手辛巴德,而且还有一个装满了金子的山 ![]() “你见过那个岩 ![]() ![]() “没有,但弗兰兹见过。看在上帝的面上,可别在他的面前提这些话,弗兰兹是被绑了眼睛进去的,有哑奴和女人服侍他,和那些女人一比呀,就是埃及美女算不了什么了。只是他对于女人那一点不能十分确定,因为她们是等他吃过一点大麻以后才进来的,所以他或许把一排石像当成女人了。” “我也曾从一个名叫庇尼龙的老水手那儿听说过类似的事情。”莫雷尔若有所思地说道。 “啊!”阿尔贝大声说道“幸亏莫雷尔先生来帮我的忙,你们不高兴了吧,是不是,因为他为这个 ![]() “我亲爱的阿尔贝,”德布雷说道“你给我们讲的这个故事太奇特了。” “啊!那是因为你们的大使和你们的领事没有把这种事告诉过你们。他们没有功夫呀,他们必须得折磨他们在国外旅行的同胞。” “瞧,你发火了,攻击起我们那些可怜的使节来了。你还要他们怎么来保护你呢?议院天天削减他们的薪水,他们现在简直可说毫无收入了。你想不想当大使,阿尔贝?我可以派你到君士坦丁堡去。” “不,恐怕我一表示偏袒美赫米德·阿里,苏丹就会送我上绞架,叫我的秘书来绞死我的。” “可不是!”德布雷说。 “是的,但这并不妨碍基督山伯爵的存在。” “当然罗!每个人都是存在的。” “不错,但并不都以同样的方式存在,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黑奴,华丽的游艇,精美的武器,阿拉伯马和希腊妇情的。” “你见过他那希腊妇情吗?” “我见到过她本人,也听到过她的声音。我是在戏院里看到了她本人的,有一天早晨我和伯爵一同吃早饭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声音。” “那么说你那位奇人也吃东西的罗?” “是的,但吃得少极了,简直不能称为吃。” “他必定是一个僵尸。” “随你们去笑吧,那倒是G伯爵夫人的意见,如各位所知,她是认识罗思文勋爵的。” “啊,妙极了!”波尚说道。“对于一个和报纸没有关系的人来说,这就是《立宪报》上那篇关于那位大名鼎鼎的海蛇的肖像。” “目光锐利,瞳孔能随意收缩或放大,”德布雷说“而且面部轮廓清晰,额头 ![]() “正是这样,吕西安。”马尔 ![]() ![]() “他有没有引你到斗兽场的废墟中去 ![]() “或是,把你救出来以后,他有没有要你在一张火红色的羊皮纸上签字,叫你把你的灵魂卖给他,象以扫出卖他的长子继承权一样?” “笑吧,你们尽管嘲笑吧,诸位!”马尔 ![]() “我看你们这些巴黎人,你们这些在林荫大道和布洛涅树林里游手好闲的家伙们,再想想那个人,我好象觉得我们不是属于同一个种族似的。” “敝人不胜荣幸之至。”波尚答道。 “同时,”夏多·勒诺又说“你那位基督山伯爵真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只是他和意大利强盗有点 ![]() “意大利根本没有强盗!”德布雷说。 “世界上根本没有僵尸!波尚答道。 “也界上根本没有基督山伯爵!”德布雷又说。“敲十点半啦,阿尔贝!” “承认这是你梦中的事情吧,让我们坐下来吃早餐吧。”波尚又说道。但钟声未绝,杰曼就来通报说“基督山伯爵大人到。” 每个人都情不自 ![]() ![]() ![]() ![]() ![]() ![]() “伯爵阁下,”阿尔贝答道“我正向我的几位朋友宣布了您光临的消息,我请了他们来,以实践我对您许下的诺言,现在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夏多·勒诺伯爵阁下,出身名门,是十二贵族的后代,他的远祖曾出席过圆桌会议;吕西安·德布雷先生,内政部长的私人秘书;波尚先生,报社的编辑,法国政府害怕的人物,他虽然大名鼎鼎,但您在意大利却不曾听说过,因为他的报纸在那儿是 ![]() “伯爵一一向他们点头致意,态度很客气,但同时又带有英国人那种冷淡和拘泥虚礼的气质,当听到最后这个名字,他不 ![]() “你没见过我们这位非洲客人吧,伯爵阁下?”阿尔贝问道。 “从没见过。”伯爵回答说,这时他已完全克制住了自己。 “喏,在这套制服下面,跳动着的是一颗军人的最勇敢和最高贵的心。” “噢,马尔 ![]() “让我说下去吧,上尉!”阿尔贝继续说道“我们刚刚才听到说了他最近的一个举动,是一次非常英勇的壮举,所以尽管我也是今天才初次见到他,我却要请您允许我把他当作我的朋友介绍。” “啊!您有一颗高贵的心,”伯爵说道“那太好了。” 这一声感叹与其说是在回答阿尔贝,倒不如说是在回答伯爵自己心里的念头,大家都很惊奇,尤其是莫雷尔,他惊奇地望着基督山。但由于那语气是这样的柔和,所以不论这声感叹是多么的古怪,也是不会使听者生气的。 “咦,他为什么要怀疑这一点呢?”波尚对夏多·勒诺说。 “的确,”后者答道,他以他那贵族的眼光和他的阅历,已把基督山身上所能看穿的一切都看穿了。“阿尔贝没有骗我们,这位伯爵的确是一个奇人。你怎么看,莫雷尔?” “不错!他对我说了那一句怪话,但他目光真诚,我很喜欢他。” “诸位先生们,”阿尔贝说道“杰曼告诉我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亲爱的伯爵,请允许我为您引路。” 他们静静地走入了餐厅,大家各自就座。 “诸位,”伯爵一边入座,一边说“请容许我作一番自白,借此来解释一下我的任何不合习俗的举动。我是个外乡人,而生平第一次到巴黎来。对于法国人的生活方式我一点都不了解,到目前为止,我一向遵从的是东方人的习俗,而那和巴黎人的则是完全相反的。所以,要是你们发觉我有些地方太土耳其化,太意大利化,或太阿拉伯化,请你们原谅。现在,诸位,我们来用早餐吧。” “瞧,他说这番话的神气!”波尚低声说道“他一定是个大人物。” “在他的本国可说得上是个大人物。”德布雷接上说道。 “在世界各国都可算得上是个大人物,德布雷先生。”夏多·勒诺说。 WwW.PiNgg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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