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恶质大夫我输你txt下载
瓶盖小说网
瓶盖小说网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言情小说 侦探小说 热门小说 历史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豪郛老师 都市滟遇 外科病房 天梦使者 孰女味儿 名门艳旅 丝袜孰母 豪卻家族 伦巴灵魂 更爱美人 仙侠魔踪 豪门怨史
瓶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恶质大夫我输你  作者:宝临 书号:22537  时间:2017/7/18  字数:10344 
上一章   ‮章五第‬    下一章 ( → )
 “来!小李啊,快给穿红衣的那桌客人上一盘醉跟一盅霸爷汤!还有,把炉子上煨着的舒畅汤,给端上吉祥三房跟如意五房,两房都各要一盅,手脚要麻利些。”

  忙着代新来的店小二,此刻的她,像真正老板娘似地忙进忙出,来送往。

  “哎哟!王大爷,您来啦!我知道,要两盅霸爷汤跟一盘蜂王香糕对不?都给您准备好了,您先坐着,马上给您端来。夏临!王大爷来了,快把菜端上。”话一完,就扭着股,过去烟花胡同最大的院欢迎阁的王老板。开玩笑!王老板自从喝了霸爷汤重振雄风后,不但不再跟慈香客栈作对,反而还大力推荐欢迎阁的客人来这儿进补,客人们补完后,才能到欢迎阁全力奋战,大方撒银子,如此一来就能达到双赢的局面,两边都赚得财富满袋。

  慈香客栈这半个多月来,光做欢迎阁介绍来的生意就做到忙不过来,店里新请的店小二跟厨房给陈叔当助手的二子,都算得上是欢迎阁的“贡献”所以大金主来了,当然得好生伺候着!

  “我怎么觉得她很有当老鸨的天分?”端着菜的夏临,走到一旁忙着给客人斟养生茶的秋身边小声咬着耳朵。

  “我也觉得她跟以前万花楼的万嬷嬷越来越像,连扭股的方式都一模一样。”秋笑着点点头。

  “真是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夏临摇了摇头后,赶紧挂起了甜美的笑容,将菜端给客人。

  “今天客人这么少?”提着一大袋葯材回来的齐晓锋,走到姬水晚身边小声说着。“鬼遮眼吗你?”姬水晚瞪他一眼后,继续打着算盘。

  什么叫今天客人这么少?都满到街上去了还叫少?连她及她们房内的桌子都拿出来摆了,这样还叫少?

  不过看到他回来后,她的心也踏实了下来。

  “怎么今天入帐也这么少?才二十一两而已?”他看着帐簿上行云水的字迹,故作忧郁地说着,边说边刻意靠她更近,手臂轻碰着她的肩头。今天的水晚依然穿着一袭白色纱衣,上系着浅紫的带子,煞是好看。

  “你要是没事就去厨房帮忙,别像只苍蝇似地在我耳边叫不停。”她把帐本合了起来,将大大的算盘在上头。怎么这齐晓锋跟一样,老爱来看她的帐本上写了些什么?

  不过齐晓锋看倒有道理,不识字的看不懂半个字,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什么?而这竟然是到齐晓锋在写葯单给她后,她反着看了半天才被他发现的。早知道她不识字,那就不用成天抱着那本帐簿,跑来跑去地躲着了。

  “不走,谁叫苍蝇喜欢甜食。”

  “你在讲什么啊?”

  “你说我是苍蝇,那好,既然我都是苍蝇了,那当然喜欢待在甜如的美人身边。”

  “苍蝇也喜欢吃狗屎,你怎么不去黏在狗屎上?”她瞪大眼看着他,却掩不住嘴角的一丝笑意。

  “好吧,既然你想当狗屎不想当美人,那我就黏狗屎吧!”他伸手朝她的小蛮一揽,将他贴向了自己。

  “放手!要是被别人发现,成何体统?”吓得大退一步的姬水晚,赶紧看向四周,所幸柜台够高,没人看见方才他偷吃她豆腐的那一搂。此刻她突然惊觉到自己仅是害怕让人瞧见,而不是排斥他的亲昵举动。

  自那一后,齐晓锋对她是越来越亲昵,也让她越来越不知所措。当晚她反覆思考着一切,却仍理不出个所以然。

  接受他的好?她有些难以释怀的过去,像颗大石块拖住她前进的步履;放弃他,拒绝他的好?她却办不到。一个对自己嘘寒问暖、关心至极的人,你怎么能狠下心对他板起脸色、冷言相对?特别是那人还是让自己动了心的人“就是因为别人看不见,所以我才不用担心,也才敢恣意妄为,所以就请姬姑娘不用担心。”他想再搂她入怀,却被她给狠狠地捏了一把。

  “你今天怎么改口叫我姬姑娘?”这半个多月来他天天晚儿来、晚儿去的,喊到她都懒得再更正;应该说是麻痹了。

  方才听他喊出了“姬姑娘”三个字时,竟让她有一种…一种疏离感!当她将视线转到他的脸上时,才发现总是笑得灿烂、有着两个大大酒窝的他,此刻竟然正经了起来。

  “因为我要跟你讨论正经事,是关于王夫子的。”

  “王海伯伯?你…”“走,上楼谈。”他拉着她的手,不过却被她给顺利躲开,他不死心地拉着她的衣袖。

  “放开!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你是想要谈什么?有事这边讲就好,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而且王伯伯的事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啊!”共处一室肯定又被他给偷吻。

  不过方才她倒是被他认真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加上他又提到了王伯伯,害得她的心跳缓缓加速着。

  “王夫子关心你我的婚事,如果你希望我在这儿…”

  “婚事?!”她大喊了一声,客栈瞬间静了下来。姬水晚的脸被众人的反应给羞得涨红“没事!各位客倌请继续用膳。”她紧咬了一下,随即示意齐晓锋随她上楼。

  “齐晓锋,放开你的苍蝇爪,别拉着我的裙子!”她边上楼边甩着自己的裙摆,但怎么甩就是甩不去。

  “姬姑娘真是好兴致呀,一边上楼还一边跳舞。”他松开手,方才水晚这么甩着裙子,那若隐若现如白玉般细致修长的小腿,让他险些失控,差点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到暖玉房去。”她转向左侧,不打算回她的房里。

  “为什么到客房?”如果他没记错,现在客栈不是几乎快满出来了?怎么暖玉房还脑普着?

  “我房里的桌椅都被搬到一楼给客人坐了,暖玉房的客人刚退了房,所以那儿是空着的。”什么婚事?为什么她跟齐晓锋会有婚事?而且竟然还扯到王伯伯身上,这让她满心不解。

  “喔,原来你是怕没有桌椅坐,到时候我们俩坐在上,你会不好意思是不?”他轻快地跟在姬水晚的身后。

  看着她微顿了一下脚步,就知道他猜中她的心事了。

  “进去。”她打开了门,不想再多跟他废话。

  齐晓锋走进暖玉房后,直接往铺走去,毫不客气地坐上,带着一抹坏坏的笑容看向气急败坏的姬水晚。

  “你去坐在椅子上!”

  “不,我喜欢坐,要我抱你过来吗?”

  “不要!算了,现在你可以解释了,什么叫做我们的婚事?你该不会跑去王伯伯那儿说些什么吧?”

  “我没说什么,我只是想说你这么忙,我今儿个上葯铺买葯材时,就顺道拐个弯去替你关心关心那位王夫子…”

  “胡说!葯铺跟王伯伯那儿明明就差个天南海北,一个在南香胡同,一个在北德胡同,你拐个弯最好是能拐进那儿!”

  “喔,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应该是先走去南香胡同买葯,再往北边走去买…”

  “齐晓锋!”她走到他的面前,忿忿地瞪着他。

  “这几你很忙,没空过去,所以今我就抓了一些补气养神的葯,打算为那位花白了头发的王夫子送去。没想到他一看到我就兴奋不已,再听到我是个大夫,他更是激动到泪满面,说是什么慈德有灵啊!让你遇见了我。”这是王夫子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完整转述。

  “他还不断地问我,何时能娶你?打算哪时候带媒婆来下聘?叫我要快点给他答案!”方才所言皆为实话,但这一段就是他自己瞎掰的了。

  “你怎么回答?”姬水晚整个人瘫坐在上,也顾不得旁边就是齐晓锋了。天啊!怎么会这样?她要怎么跟王伯伯解释这一切?

  “我跟他说,明我会给他答案。”他靠向她的身旁,轻声说着。

  “你明天跟他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一场,你跟我根本没有什么婚事,全都是误会!”

  “不!”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帮我解释?”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解决这事。”

  “什么事?难道是你…你要提早恢复自由吗?”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但还有近半个月啊!

  他想回苏州,想离开这里了吗?酸酸涩涩的感觉一拥而上,为什么一种舍不得他离开的念头,此刻竟缓缓地浮现她的心头?但如果他真要走,她也没什么资格强留。

  “好,你自由了,明天你想走就走吧。”

  “不,不是这事。”看着她那藏不住的表情,看着她那舍不得他走的模样,齐晓锋心头激动了起来。水晚动心了!他的晚儿已经为他动心了!

  “你不是要走吗?”她满是不解地看着他。但向他那炽烈的眼神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姬水晚撇开眼,不敢再看向他。

  “回苏州是一定的,但不是现在。”

  “那你要的是什么?”虽然这是明知道的事,但听到这句话后,她还是一阵的失落。“我要知道你的故事。”

  “什么故事?”她的手心开始冒汗。

  “告诉我你过去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秦尚节又是什么人?”他将姬水晚给轻轻转向自己,不让她的眼神有所逃避。

  “不…”她如何开口?她如何告诉他自己是个被退了亲的女人,她如何能让他知道是她间接害死了慈祥的父亲?

  齐晓锋知道了后,会不会瞧不起她?会不会…会不会离开?

  “你不愿意相信我吗?”感觉到她的恐惧,齐晓锋轻抚着她的肩,不让她继续颤抖。“我说不出口,因为…”

  “晚儿,我想知道,是因为我喜欢你。”他抬起她的头,一双深邃的黑眸直直望进她眼里。

  “你喜欢我?”她的眼泪滑出了眼眶,像珍珠般地晶莹透亮。

  “难道我真的像个登徒子吗?你何时见过我跟她们拉拉扯扯、勾肩搭背过?”

  “没有…”

  “是啊。或许我总是爱逗你、惹你生气,但你以为我真那么无聊,只为了逗你来寻开心?傻瓜,我是喜欢你,深深地喜欢着你。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已喜欢到无可自拔,你是我这二十九年来第一个动心的女孩。”他伸手拭去她的泪珠,连她的眼泪,他都舍不得让它落下。

  “但我一点都不好,如果我够好,就不会…不会被抛弃了。”

  “不!那是他们不懂你的好。但,我懂。”

  “那就不要知道我的过去,如果…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她不断地摇着头,不愿意说出那段最深的痛。

  “水晚,告诉我,我是什么?”双手捧住她的头,他轻轻地将吻落在她的上,安抚着她极度不安的心。

  “你是男人…”“唉。”她竟然这样回答他。

  “你是大夫…是最用心的神医。”是啊!虽然她总爱叫她庸医,但从认识他第一天起到现在,也将近一个月了,每一、每一晚,他都不厌其烦地为她把脉,不辞劳苦地为她调着新葯,一点一点地改善她的身子。

  甚至前几她还发现他眼她们忙到子时,就是为了要将新鲜莲子里的莲心给挑出来熬葯,为她解肝毒,化恶气。

  虽然她的毒未解全,病未痊愈,可是她的身子的确一比一有起,而…她的心伤,似乎也被他给一点一点地治好了。

  “你让我看病这么一段时间以来,还有加上我为百姓义诊的日子里,你一定很了解一个病人要治病前的步骤对不对?当我为病人开葯前,除了把脉外,一定要了解他是哪儿痛?哪儿不对劲?他是做过什么、吃过什么,或是受过什么伤?我才能为他诊断病因,好开葯治病。”看着她渐渐平复的情绪,他开始循循善

  “嗯。”“唯有如此,才能把疾病傍除不是吗?如果像当初遇见你时一样,生病了、疼痛时只拿个暂时提神、不让你昏过去的葯,如此粉饰太平、暂时住病情,你身上的毒何时才能解得了?何时才能痊愈?”“晓锋…”她明白他的意思了。一思及此,她又忍不住开始哽咽。

  “所以我才要你告诉我,是什么伤了你?是什么让你这么痛、这么自责、这么辛苦地扛着这一切?那样我才能医好你心上的伤,也才能将你好好的放在我心房。”

  看着那不断落下的泪,他明白水晚的伤口要揭开了。

  “是我害死了爹…是我…都是我…”她痛哭失声,过去那些回忆,像最危险、最恶的毒瘤一般,紧紧地着她的心,贪婪地取着她的快乐、她的年轻,让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原以为这一切要直到她的生命终止那刻,才会真正解,但没想到在晓锋的怀抱、在他的真切情意里,这不堪的一切,终于缓缓释放。

  “水晚,你这么哭我会不舍。”虽未落泪,但一阵鼻酸涌上,齐晓锋已泛红了眼眶。水晚从来没有这样脆弱、这样的无助痛哭过。

  他无法想像,她将这一切扛在身上有多久。

  她伸出手,紧紧地抱着那温暖且让她备感安心的身子。不尽的眼泪,仿佛正在洗涤着自己所背负的罪恶,所造就的过错。

  齐晓锋没有再说话,仅是腾出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让她的情绪能渐渐地平复下来。

  “那一幅画,是我爹为死去的娘画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平顺了呼吸,停止了哽咽。虽然泪还是止不住地滑落,但她已能平静地开口了。

  “我记得,你还因为那幅画而骂我是江湖郎中呢!”想起近一个月前的他们,哪可能像现在一样地相拥?相互开骂还比较可能。

  “是啊…”“你说过,姬伯父是位夫子,对不对?”

  “爹不只是夫子,他还是德海书院的院长!虽然德海书院是间私塾,但在他门下每年也有近百位学子。爹的为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慈德,慈祥厚德!他不仅是位慈父,也是位有德良师。书院里缴不起束修的学子,爹就让他们帮忙打些杂工,或帮忙抄书抵学费。而在爹的众门生中…秦尚节是最聪明,也是最狠心的学生…”

  “就是那被你一把推出去的白斩?”瘦巴巴、獐头鼠目、没他帅的死读书人!感觉到怀里人儿的激动,他将她搂得更紧,不让她再颤抖。

  “嗯,他因为家贫,总是吃不,所以当初来书院时,就是这么瘦弱。但因为他天资聪颖,又好学上进,所以爹让他在书房帮忙抵他的束修。虽然爹极看重他,但总感觉他老人家似乎对他保持距离,只是当时的我没有多想,以为爹是怕引起其他学子的不满,才刻意如此。

  后来,秦尚节开始找我说话、与我斗诗、比词。甚至到后来,他会在夜晚偷偷离开学子舍房,约我到庭院里赏月、赏花。他写了很多词送我,着许多诗经乐府里的情诗感动着我…

  直到有一天,他要上州学了,他要我跟爹提我们的婚事。因为他穷,不敢提亲,便让我去跟爹求,让他入赘到我们姬家为婿。当时我才十六岁,年少无知,便不知羞地跟爹开口,说我想嫁他。”

  “晚儿,他有没有…你是不是…”齐晓锋紧张了起来,他的晚儿竟然被人给约去月下赏月还兼念情诗!

  “你…你怕我不是清白之身了吗?是不是?”她不安地抬起眼看着他。

  “不,不是!晚儿,即使你已非清白之身,我也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是不是很爱他?”如果她心里最爱的人不是他,那才是他最深最深的恐惧!

  “你以为他跟你一样饥不择食?把我这棵草当宝,对我动手动脚吗?”听到这话,姬水晚忍不住笑了出来,感觉一股暖意入了心房。

  “什么草,对我而言,你是无价宝,我喜欢就好!不过晚儿,告诉我,你爱他吗?”

  “如果是问十六岁时的我,我会告诉你,爱!但若是现在的我来看那段过去,我会告诉你,那只是恋,不是爱。当时他最多只是抱着我,但他的拥抱并不似你的这么紧、这么贴近;他仅会抱着我,念看情诗。

  当时,我跟爹提这事时,他仅是皱着眉,问我真的想嫁他吗?我当然是回答非他不嫁!后来,他娘来跟我爹提亲事,在他离开书院的前一,我成了他的未婚

  因为他和我有了婚约,他迟早是姬家的女婿,爹就资助他上州学的费用,并在他通过了科考后,还为他出了上京应试的盘。两年后,他顺利通过殿试,高中状元,进入翰林院。爹写了一封信到应天府给他,说我已经十八岁了,要他找时间回来准备完婚,否则再拖下去就太晚了。而这两年爹也为他耗尽了大半的家产,就只是因为我说怕秦尚节吃苦。”

  只是当秦尚节回来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趾高气昂且不可一世。一见面就说爹想攀亲附贵,施恩望报,竟想让当今翰林院士,入赘到他一个小小书院院长的家里?”

  我爹被这一气,就生了场大病,卧半年多。王海伯伯写信告诉他爹生病了,基于人情道义,他也该回来探个病。没想到他这次回来,就是要退婚!”

  “他说…他说我一个姑娘家…主动跟父亲吵着要嫁人,有夫妇德,恬不知,没资格坐他秦家正室的位子,娶了我这样的女子,只是弄脏了他的名声。若我非他不嫁,硬是要赖着他,最多只能纳为小妾,就是他最大的退让了,他的正室是要留给当今圣上的二十一公主。所以要不就退婚,要不就乖乖当小妾。”说到此,姬水晚的脸上仅有淡淡的恨,毕竟秦尚节所言虽然字字不留情面,但其中也有部分是事实…当初的确是她去跟爹提说要嫁他的!

  “二十一公主?她不是今年才十八岁?那当时她也才十二岁!”这秦禽兽真是恬不知,连十二岁的娃儿也想染指。

  不过,二十一公主又与他们齐家有关系,这一切难道真是命中注定?

  “恩,听王伯伯说其他的公主不是太小,就是有了婚约,所以二十一公主是他最适合成为乘龙快婿的一位。听到这些事后,爹气不过,宁可让秦尚节退了这门亲事,也不让我受委屈。没想到他退了亲后,为了怕这事影响到他的声誉,他就四处散布谣言,说爹仗势欺人,欺负贫门出身的学子,还说爹四处放话,如果没他就没有当今秦状元!

  结果其他书院为了竞争便大肆宣扬这些流言,说德海书院是运气好,有此天资聪颖的学生,而不是两位夫子的功劳,若不是得秦尚节此门生,德海书院根本出不了状元。我们万万没想到在德海书院终于出了个状元后,竟也成了众人唾骂,众人嫌的开始。

  终于,爹受不了这一切而含恨归天…他…他死不暝目!爹是这么慈蔼的人,他竟然是含恨而终的!

  枉费爹这么疼我…自从娘走了后,就是爹…他父兼母职把我养大,结果…结果因为我…因为我一时被蒙蔽了理智,而他又是那么疼我,所以即使他知道…秦尚节不是最好的姬家女婿,他还是顺了我的意…帮他…助他求取宝名!如果不是我,爹…爹不会被他给活活气死…”她再也说不下去,紧紧抱着齐晓锋,再度痛哭失声。

  “晚儿,并不是你害死姬伯父的。或许你当初的确因为年少,而掉入秦尚节设好的陷阱,但我相信姬伯父绝不会认为是你害死他的,绝不会。”原来这就是她的故事,她最不堪的过去。

  齐晓锋一开始还想说应该是被退了亲后,又历经丧父之痛诸如此类的经历,万万没想到,姬慈德竟是被活活气病、羞恨而逝!包令他难以想像的,竟然是秦尚节完全不顾师徒之情及相助之恩,这样毫不留情、翻脸不认人地将这一切撇得一干二净,甚至人上绝路。这就是所谓的读书人?他突然觉得好好笑。

  “为什么你会觉得爹…他不是我害死的?”是吗?爹真的不怪她吗?但为什么爹会死不瞑目?

  “你是他的爱女,身为一个父亲,他仅是顺着你的心愿,而不是由你去他做些什么,又何来怪你之说?姬伯父的恨,是对秦尚节忘恩负义,在利用你之后,又再毁了你下半辈子的恨。如果以一个爱你的男人的角度来看,或许他恨的,是当初他没有大力反对,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一步步走入陷阱后,结果受了伤的恨。他恨的,或许是自己!

  再者,王夫子也对你关爱至极,还一再问着你的婚事,担心你能不能有个好归宿。假若你真是如此不孝,那么一个重节气的读书人,又怎么可能原谅一个害死父亲的恶女?可王夫子仍待你如此和善,就代表你不是恶女,不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你说对不对?”他笑着轻拂开她的刘海。方才的情绪起伏,弄了她的发髻,几丝秀发从盘好的髻上落了下来。

  “嗯,王伯伯还是一样疼我,从来没变过。”齐晓锋的这番话,像是宫里的一扇门,让在过去的痛苦及自责里不断兜圈的她,找到了一条路,走向看清一切的那个出口。

  “所以,别再怪自己好吗?还有,也别把自己想成是个被退了亲的姑娘。晚儿,你可是待于闺中的黄花大闺女,而不是被休了的下堂。毕竟你还没过门,不是秦家的媳妇,你还是姬家的女儿。”

  “晓锋…谢谢你!”她紧紧地抱着他,抱着这个真心疼她、惜她的男人,不过突然念头一转,姬水晚侧着头,提出她最大的疑问:“为什么王伯伯会突然跟你讲起我们的亲事?为什么他一看到你来就兴奋不已?还有为什么他听到你是个大大,会激动到泪满面?说我爹有灵,让我遇见了你?”

  “因为我跟他说我是苏州齐家神医齐百鹤的曾孙,所以他才兴奋地说,你那老是病弱的身子终于有救了。”

  “你…那你说他还不断地问你何时能娶我?打算哪时候带媒婆来下聘?叫你要快点给他答案…”

  “这是我幻想过一阵子后他会对我说的话,只是先暂时预借说来给你听。”他笑得灿烂,却让姬水晚忍不住抗议起来。

  “你这恶人,竟然骗我。”又见那人的酒窝,让她气不起来。

  “不这么骗你,你怎么愿意把那段过往说给我听呢?”轻啄了一下她的,齐晓锋赶紧把方才被抓个正着的幻想论给转移掉。“那你又是怎么认识她们的?这她们也不肯告诉我,要我自己来问你!”一位读书人的闺女,是怎么跟三大名兜在一块?

  “在爹病逝后几个月,我就把德海书院给卖了,跟王伯伯离开顺天府,来到杭州。我买下这间客栈后,就把剩下的钱给王伯伯买间小宅院,让他继续教书,继续他的职志。结果就在我开客栈半年后,遇到了从应天府来的她们三人。

  “她们的好姐妹冬怜,被负心汉骗去了赎身钱后,绝望地在万花楼里悬梁自尽,在冬怜死后,她们就放弃了有好男人会来为她们赎身、嫁人从良的梦想,把原来要当婚后私房钱的积蓄,全拿来替自己赎身。”

  “当重获自由身的她们到了杭州后,已身无分文了。在欠了我饭钱的情况下,就决定在此工作还饭钱。没想到这一留,就五年了。”

  她还记得当时她们饿到大吃大喝,扫空一整桌的饭菜,之后三个美人儿又一同下跪,哀求她收留她们,只要不要叫她们再卖身陪笑,什么活、苦工她们都愿意做,哪怕是挑水、拾柴薪、洗衣、拖地、清茅厕她们都愿意。

  原本看在同是女人的情况下,就当浪费了一桌酒菜钱,打算放她们一马,不计较那些钱。没想到她们一听到这话后,看起来细皮、娇滴的三位姑娘就拿起抹布擦起桌子、将一桌的碗盘、菜渣整理得干干净净。

  也因此慈香客栈由四位美人在做生意的故事,也成了烟花胡同的街头趣谈。

  “原来同样是欠你饭钱。不过我现在才了解为何夏秋冬会少了一季,原来是这样。”看来这欠饭钱倒成了好事一桩。

  “是啊!”没想到自己最亲的姐妹与如此疼爱她的男人,皆不打不相识,都是欠她饭钱的人。

  “晚儿,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同你问个明白。我听说过,在她们认识你之前,你就带病在身了,是打何时起你开始出现畏冷、不上气、心跳加剧,甚至会晕厥的病症?”方才听了晚儿的所有故事后,他怀疑她身上的毒,十之八九是禽兽节下的。

  “爹过世后,秦尚节来灵堂上香后,我就开始发病了。”想了许久才答话的姬水晚,努力地回想着五年前的一切。她的印象是秦尚节走了后,当晚她就昏了过去。

  如果不是在外头置办后事的王伯伯赶了回来,发现她昏在地上虚软无力,搞不好她早就不在了。

  “上香?什么香?”这似乎是个头绪,也或许是能救晚儿的重要关键。

  “我不知道那香的名字,只有印象他给爹爹上的香,是他自己带来的紫香,说是让爹能往生西方的好香。因为当时王伯伯不在,我就让他入灵堂上香祭拜。

  “我记得最深的是那香的味道甜甜的,像是春天百花齐放的香气,之后又有一种如严冬时的梅花香。最奇怪的是,当他点着了香后,我原本要骂他、怨他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觉得那味道香极了。在他走后,我就不省人事了。”她永远忘不了那香气,因为那味道实在太太香。“寒、、香!”齐晓锋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

  “寒香?这是什么?”

  “你中的毒,是苗族的奇毒。”齐晓锋心疼地将水晚搂入怀里,难怪水晚发病时会至寒。这毒除了以寒攻蚀五脏外,也深深伤害了女子的胞宫,轻则难以受孕,或体虚易产;重则终生不孕,甚至不到四十岁就会因气血衰败而亡。

  “会怎样吗?”她担心地问着。

  “没事的,我会医好你的,一定!”最坏的打算是晚儿终生无法生育!不过即使如此,他也要定她了。  WWw.PInGGXs.COM 
上一章   恶质大夫我输你   下一章 ( → )
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宝临编写的恶质大夫我输你全文免费阅读;请把恶质大夫我输你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