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花棺新郎txt下载
瓶盖小说网
瓶盖小说网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言情小说 侦探小说 热门小说 历史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官场小说 重生小说 武侠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豪郛老师 都市滟遇 外科病房 天梦使者 孰女味儿 名门艳旅 丝袜孰母 豪卻家族 伦巴灵魂 更爱美人 仙侠魔踪 豪门怨史
瓶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花棺新郎  作者:韩雅筑 书号:17553  时间:2016/6/7  字数:10486 
上一章   ‮章六第‬    下一章 ( → )
 “掩月,下来。”平复父母双亡的悲痛后,辛掩月一受委屈,想到的自我疗伤方法,就是躲到浓密的大树上不肯下来,常常让人找到头昏眼花后,才在秦岭的某棵雄伟大树上,找到哭累睡着的她。

  她在辛家呼风唤雨的日子早已不复存在,李祯不仅把她打入下人房,把她当丫环使用(不过她这位丫环,还是比别人好命,多了个可以供她自由使唤的小婢子幻珠),更坚持要她尊称司徒文渊为“公子”掩月不依,司徒文渊想到的折衷方法,就是让她在持国公主面前,乖乖称呼他一声“公子”私底下,则任由她换他“哥哥”啰。

  司徒文渊屡次抗议母亲“待无理”失效,又不想跟顽固的母亲起冲突,只好多安抚可怜的孤女辛掩月了。

  辛掩月在持国府住满一个月后,司徒文渊不得不再度离庄出外寻找“高人”拜师学艺,以求以更高的武功来保护他心中的最爱。

  三年内,他断断续续地拜过当时天下有名的武林高手为师,做为期一季或半年不等的武学训练。

  除了隐居避世的武林盟主万寿山不知所踪外,天下大已无任何“名”师敢再收他为徒,自掌嘴巴…如果不怕死

  被他打得满地找牙的话,尽可遂自荐,担任司徒文渊的师父,没人会反对。

  就因为无师可拜,他算是功成圆满,可以回庄专心陪伴掩月,开心的度日子了。

  快马飞驰迫不及待的赶回庄里,心中挂念的,就是见见天知道出落得何等标致的佳人辛掩月,谁知他人才刚踏进庄,就见管家像见到救世主般,连滚带爬的来禀告他“辛掩月又失踪了。”

  “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用的?我叫你们要看牢她,怎么会不见了?”咆哮出声,司徒文渊差点拿脚踹他,以兹愤。

  “原本还好好的,谁知公主说要把她许配给子午谷的谷主冷破男。她小姐脾气一耍,就躲得不见踪影,小的也没办法…”少爷的天威气势,经过岁月的磨练,更加出类拔萃。老管家惧怕他一双悉人心的双眼,半句话也不敢多吭。讲完重点,他恭立在一旁,不再废话。

  “娘真是…”骂人的话回嘴里,司徒文渊强忍着没有骂出来。李祯这别扭牌气,多年来一直不改,他徒增无奈的笑笑。转过头,倒是十分尽心尽力的加入搜索行列。

  “月姑娘找到了。”就在司徒文渊要把整个梧栖山庄、持国府翻过来的瞬间.一个朗的声音,带着笑意远远的传来。

  不待司徒文渊探究,身形一闪,随即不见人影。“十里外的榕树上,去那里找,她在树干上。”

  “十里外?就是标号第一百二十八号的那棵树啰,小姐也真诈,躲在以前躲过的树丛里,我们怎么找得到嘛!”原来她还替每棵计辛掩月“光顾”过的大树标上数字哩!

  抱怨的声息,正来自司徒文渊身后,一位长相亮丽清纯的小婢子嘴里。挑挑眉,他等着她自我介绍。

  “司徒公子,半年不见,别来无恙。还记得小婢子幻珠吗?”歪着头,幻珠笑容可掬的问。

  恍然大悟的伸手击额,司徒文渊欣喜道:“是了,你是月儿身边那个小丫头,我想起来了。”长在他头顶上的火眼,就只认得辛掩月此姝,其他的胭脂水粉均无法入他宝眼,真是让人嫉妒辛掩月的好运啊!

  “但愿你见到我家小姐时,不会也是这等反应才好。”恶作剧的说完,幻珠率先朝第一百二十八棵树的方向跑去。

  眨眼的工夫,只见头顶一双大脚,行着大跃步超越她,施展的轻功,没两三下便越去越远。

  猛然停下步子,她也不追了。好整以暇地找棵有树荫的地方坐下,她等着司徒文渊代她把小姐找回来。

  “幻珠,你怎么还坐在这?你不是去找你家小姐了吗?”刚拿出绢子揩掉鼻尖上的汗珠,幻珠身旁翩然降下一个壮硕的身体。

  没好气的别开脸,她摆脸色给来者看。

  “生气啦!”讨好的声音,跟适才通风报信的家伙并不分轩轾,蹲下身,他拧了拧她的鼻头,逗笑的问。

  “少废话!我家小姐呢?”猛然回过脸,她凶巴巴的问。

  “你又没有把她交给我保管,而且我刚才也通告少庄主她的方向啦!”搔着头,他容光焕发的不解她的怒气所为何来。

  伸出手,她姿态颇高的睥睨他,然后嘎得跟持国公主没两样的说:“走!带我去找小姐,要是没找到她,我跟你没完没了。”

  “是!”苦哈哈地笑着,他趁机揩油的抓紧她的手就再也不肯放开,施展轻功,他朝少主所在的方位掠去。

  还没到目的地,就听见司徒文渊的暴吼声。两人同时一阵瑟缩,大气也不敢吭一个的悄声来到司徒文渊身后,等盛怒的他揪辛掩月下来。

  “掩月,下来。”叉着,司徒文渊显得耐尽失的再次吼道。

  “你是谁啊!吵死人了,扰人情梦是很无理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探头下来瞥他一眼,辛大姑娘理都不理他,枕住头,她照常闭目养神,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谁,一迳的自我优闲。

  “辛掩月。”一个姑娘家野到爬树,等她下来,他司徒文渊一定要打掉她部一层皮。

  “辛姑娘,下来吧!少主回来哩!你不是一直很想他吗?赶紧下来,咱们回庄去好不好?”看司徒文渊的神色,就知道他已怒到最高点了。不想讨皮疼,就快点下来吧!辛大姑娘。”

  “杜十全,你给我闭嘴,都是你婆,告诉他们我在这里,等会儿回去,看我怎么修理你。”

  狈咬吕宾哪!耸动肩头,杜十全将抿成一条线,噤若寒蝉。

  “十全?”目光探向刚才报信的儿郎,司徒文渊又是帅气的挑眉,魄力十足。

  “是的,属下正是新一代的四大护法之一,杜荣的长子杜十全。”拱手作揖,他豪迈的说。

  庄内几次内试,他人都不在,所以司徒文渊并不知晓四大护法、八大护卫的职等有变。挑起眉,司徒文渊不置一词,反倒在上面的人发出调笑之声,大肆抗议了。

  “噗呲”的银铃般笑声从树上掉下来,嘲笑者不是别人,当然是辛掩月小姐啰。“四大护法之一?真敢自封啊!羞羞脸,不要脸!”食指轻沿着脸颊画着,辛掩月半个身体挂在枝后问,调侃着他。

  “怎么不是?前年比试,我跟舍弟就已经荣获八大护卫的资格,去年更是晋升为四大护法此等殊荣,哪是自封的?”不服气的抬头瞪她,杜十全敦厚的全然不知司徒文渊正怒火高涨,趁他们争辩的当口,脚借树根的力一跃,旋身上树不理会他的聒噪。

  辛掩月被他的怒气吓得一愣,几乎倒头栽下去,所幸他眼明手快,有力的臂膀紧紧捞住她的柳,美丽的辛掩月才没跌个缺臂断腿的。

  无生命之虞,她随即脸颊纷红,用力想扳开他的手,羞涩不已的低囔:“你做什么!放手啦!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很难看。”

  “小姐!”幻珠都快昏了。拍拍头,她朝着上面大“尖”叫:“你别再闹了,他是司徒公子呀!”

  “你讲!”犹不知死活的低下头吼一句,辛掩月转移目

  标面对他,批评道:“司徒哥哥才不是这张死鱼脸呢!他比你好看一千一万倍。”说着神色黯然,像是想到伤心处,眼角还成功的渗出几滴眼泪。其实,她心里暗笑得直打结。给他知道她“背地里”偷骂他,可就皮疼了。辛掩月贼兮兮的干脆来个死不认帐。

  除了叹气之外还是叹气。司徒文渊十分没皮条的面对她,嘀咕道:“掩月,别再装了,早知道你演戏功夫一,你再装下去,我就要把你丢下去啰。”

  开玩笑,掉下去她不扭断脖子才怪。俏皮的吐舌,辛掩月乖乖的不敢持他胡须,在他怀里坐好。揪住他外衣衣襟把玩,她一面问:“你怎么看出来我是装的?”

  “胆子大到敢爬三丈高大树的女子,会那么容易就泪涟涟才有古怪。”扳起她的脸正视自己,他质问:“说,为什么没有乖乖待在绣楼等我回来?我早在月前就飞鸽传书,通知庄里要回来的消息,你…”司徒文渊的指控还来不及说完,就被辛掩月伸手捂住嘴不给他开口。正的瞅着他,辛掩月哀戚的抱怨“还敢说呢!什么马上回来!你足足多拖了一个多月才回家哪!何况…就算我真有等待你归来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绣楼,而是后院的柴房。”抚平司徒文渊纠结僵硬如石的肌肤,安抚他的怒火,辛掩月云淡风轻的说:

  “持国公主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反正我也习惯了。最近庄里来了两位李家远亲,看来也是公主王侯之类人家出生的高贵小姐,我这下婢仆,不退居柴房,难道要千金之躯委身在乌漆之所吗?”

  寄人篱下,就要知所进退。辛掩月还想见到司徒文渊,就什么气都忍了。反正梧栖山庄跟持国府上下,除了李祯,每个人都把她奉若少庄主夫人的捧着,有司徒文渊罩着她,她在这婆媳前卫战上,可是站上风呢!怕她李祯持国公主什么?好运的话,她搞不好还是持国王妃哩。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为霜;群燕辞归鹄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摆臻首,辛掩月哦着姜家姐妹闺名出处。

  “姜凤、姜凤霜,姜氏姐妹的名字果真弥足珍贵,需要曹丕有名的燕歌行来引经据典。只不过啊!姜夫人真有如此深的闺妇怨吗?给女儿取蚌这么悲惨的名字。”眼底闪烁不去的调皮,有说不出的逗人,司徒文渊看在眼里,心底更是回肠气,百转千回。

  “怎么说?”着的望着出落得如水般灵秀的女子,司徒文渊逗趣的问。

  “整首诗的大意,不就是描写女子对远行丈夫的怀念吗?再说燕在北方,一直都是征戍不绝的,也就是说燕歌行写的多是离别情境或夫久别的闺妇怨。那,姜夫人不是闺妇怨是什么?”眼珠子一转,她把玩自己的小手,接着道:“不过,我倒是喜欢‘明月皎皎照我,星汉溪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这几句,能描述这些年等待你的心情…”说完,她小巧的俏脸不由得涨得更红了。

  将自己比喻成久候夫君未归的怨妇,绵绵情意,司徒文渊哪有不懂的?感动之余,他内心更是热情。俯下头,他火热的在辛掩月上。

  霎时,高空烈焰,成了两人真情的见证人,她如浴云端,飘飘然的浑身无力。羞涩不已的手,攀爬到他背后,这久别后的重逢,是压抑不住的绮丽青光,让天地万物也要悄声行进,切莫在这有情时刻,打搅到浓情意的两人。

  手肘撞撞幻珠,杜十全死皮赖脸的问她“喂!阿珠,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跟少庄和掩月姑娘一样啊?”

  “你慢慢等吧!”幻珠刁钻的说罢,绣鞋往他脚盘上一踏,转头红着脸跑开,根本不理会他一脸掉过多“馄饨”的白痴表情。

  铃铛般的笑声再度跌到树下,这回杜十全可是被辛掩月当面嘲笑到够本了。翩然落地,偎在司徒文渊怀里,她皮不改的就爱逗他。辛掩月煽风点火的说:“想要‘哈’我们家幻珠,再回去锻炼五年十年再来吧!”

  窘红着脸,杜十全给她一抹傻笑,不再多说什么。司徒文渊倒是有意见了。

  蹙紧眉,他颇不赞同的低视掩月,难改拘谨的教训她“月儿,姑娘家,讲话别这般鲁,传出去不好听。”奇怪!瞧地说话尚且还能引诗据典,怎么私底下却是如此鄙俗?

  难道娘没有遵照承诺,继续为她延请夫子授课?

  每次回庄,小姑娘总是在放“春天假”、“夏天假”、“秋天假”、“寒冷假”有的是空闲粘着他撒娇。他怜她平在庄里寂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在身边耳鬓斯磨,顺便培养细水长般绵绵不绝的情嗉。怎知她小妮子精灵似鬼,连夫子没替她授课都绝口不提…唉!真是让他在包容辛掩月使刁、顽皮之余,更添几许头疼啊!

  皱皱鼻梁,辛掩月轻声一笑,先他几步跑开了。对于司徒文渊的“教训”她可是搁也没搁在心版上。

  “少主!算啦!月姑娘是这等情,你要习惯才好。”

  “这些年,娘都不曾为她请过夫子吗?”想想有这可能,莫名的怒火,在司徒文渊心中点了起来。

  “月姑娘不用夫子教,就已经读诗书,常常跟主母顶嘴,顶得她无言以对。要是再给她请个老师什么的,整个持国府不用三天,就被她翻过来啦!”两手反剪在后,杜十全满脸好笑的说。

  “可是月儿她…”到嘴的话又悉数咽了回去。司徒文渊一时语,不知拿他的话做何种反应是好?

  如果辛掩月到梧栖山庄后,就没再碰过任何书籍,那她适才出口成章念出来的诗词,又是从何习来?

  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在辛家堡时,已经让夫子教过,是个读诗书的女学士了。好呀!小表头倒是会装的嘛!唬得他一愣一愣不打紧,还要他追在后面,一板一眼的“拜托”她念书。好好好,这笔帐他非给她算清楚不可。

  闷笑到肠子打上了一千八百个结,杜十全万分同情的看着司徒文渊一个跃身,拦住辛掩月瘦小单薄的身子骨,然后头俯下去,至于他们在做什么,这就任人天马行空好生想像啰!

  “表哥”娇到最高点的声音,袅袅升起,辛掩月早在八千里远就开始频频弯,像在捡什么金银珠宝似的。

  司徒文渊被她可爱的动作逗得直笑。拉住她罗裙裙带,让她站妥,他勉强板着脸问:“小掩月,你又在搞什么鬼?”

  “捡皮疙瘩呀!”辛掩月的回答一本正经,眨动精灵大眼,她爱娇的指向远远的身影猛皱鼻。

  “皮疙瘩?你又要我猜什么谜语吗?”手改环住她的,司徒文渊继续板脸问道。

  “不是啦!”努力扳开司徒文渊的手,结果他依然是钢筋铁骨,八风吹不动的让她挪不开分毫,反而更加收紧手劲。辛掩月见他固执如此,只好略带慌张的警告“你再不松开我,等一下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不能怪我喔!”

  “月儿!”真不知辛掩月那颗看起来不怎么大粒的脑袋瓜内,究竟装些什么东西!偏偏她又认真得紧。司徒文渊不大皱其眉的瞪她,在下一声似是呼唤他的叫声中,由头麻到脚的起了好几层战栗,直到全身发冷,他才恍然小丫头在窃笑什么。

  “你啊!”怜爱的斥喝出声,司徒文渊转向姜凤霜,虚应地打招呼:

  “表妹!”一表数千里,天知道这声“表妹”是“表”哪一层亲的陌生人?公主母亲玩的小把戏,他不是全然不知。但是,他的一颗心,早在八百年前,初次邂逅辛掩月的最初,就沦陷给辛掩月了。

  爱意未在拜师学艺的时间内缩减,反而越加弥坚,此生自当不会负于她。母亲看不透这点,将来可是件麻烦事啊!

  “表哥,我听说后山这时节正适合打猎,咱们去猎猎看有什么飞禽走兽好不好?”攀住司徒文渊的手,她轻而易举就把辛掩月挤开了。

  耸肩摊手,辛掩月掩住嘴,对她麦牙糖般的黏功佩服至极的嗤笑着离开。司徒文渊被“俗事”身,她倒是学会清闲,自找玩乐打发时间。

  随便找棵树,像只猴子似的三步两脚爬上去,找个平整的地方躺下,她双眼一合,轻轻松松陪周公下棋去也。

  待司徒文渊假借寻找猎物,半途偷溜找剑辛掩月,已近黄昏。

  轻抚她吹弹即破的白皙肌肤,用手指轻轻画上两下,她当他是扰人的飞虫,挥舞两下,侧过身去照睡不已。辛掩月自小就会睡,他倒不觉得稀奇。

  倚着树干,缓缓小心地在她身边坐下,司徒文渊把两位劲装的美表妹抛在重山峻岭里,兀自欣赏起她的睡相来。

  “爹,娘。等等掩月,别走!”香汗淋漓的笔直坐起身,辛掩月好久未曾梦到去世的父母,此时却又突然忆及那场血腥的恶梦,不满腮。

  辛掩月刚到梧栖山庄,有好几个夜晚像此刻这般,睡到一半便猝然惊醒,之后就再也不肯入睡,非着司徒文渊讲边故事给她听不可。现下他连想都不想,就直接将她搂入怀内,轻声安慰,化解她内心的不安。“月儿,没事了,没事了。”映入眼底的关怀,让辛掩月包里在坚强外表下的心彻底瓦解。她举臂一把抱住他,像是溺水抓到浮木般的紧紧捉住他不放,她哭泣地低语“司徒哥哥,我好怕,我好怕…哇…”

  “没事了,乖!司徒哥哥会一辈子保护掩月,不怕!”半跪在树干间,司徒文渊加重手头劲道,将她更加拥入怀中,心痛地呵护着她。

  没有人可以让辛掩月痛苦的。当年既已决定娶辛掩月为,便注定她一生要跟他紧紧相系;她是他终其一生要保护的赢弱女子,就算倾他所有,他也要确保掩月生活安全无虑。谁也不许破坏他们两人。就是阮大正那狗官也不行。

  回庄前,他曾经绕道芜湖,收集当年阮大正以莫须有的罪名,污蔑辛家千余口人命的罪行。最重要的,他还把持有窦如苑勾结外人,谋害亲夫的罪证。

  虽然一时三刻还找不到蛇蝎女子窦如苑,但他相信,不久后,梧栖山庄的探子必定会把她连皮带骨的挖出来,届时那对妇加诸在辛掩月身上的痛苦,他是一定要加倍讨回来的。

  “真的?”仰起梨花带泪的脸蛋,辛掩月寻求保证的问道。

  “当然。掩月忘记要做司徒家的庄主夫人了吗?”先撇开过去的恩恩怨怨,司徒文渊看着满脸羞赧的辛掩月,带着笑,柔声询问。

  数前皇帝招见,司徒文渊已表明他只想做个名不见经传的贩夫走卒、讲究江湖义气的江湖人,并无意仕途,婉谢了皇帝要他正式继承持国府的美意。李祯闻讯后,气得躺在上大病三天,到现在还生着闷气不肯见他。

  毫不吝啬的眷宠溺爱,像层层密同,紧紧地包裹住她脆弱感的心,为她抵御风霜雪雨、登徒子。

  无需刻意,辛掩月的心早已擅自作主,将它给了司徒文渊,这一辈子,是注定要跟他厮守在一起不可了。只不过这么些年来,她也不见持国公主愿意敞开心,诚心诚意的接纳她分毫。让她对跟司徒文渊共效于飞这档子事,想都不敢想。

  “在想什么?”难得见她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司徒文渊被她多变的风貌,得兵败如山倒,显然有点脑袋空空,语无伦次了。

  缓缓摇头,辛掩月柔顺的说:“没有。”目光眺向远方,她想起姜家姐妹一时兴起狩猎之事,遂抬头问他“你不是去打猎吗?成绩如何?”

  伸出两串蕉,司徒文渊表情无辜的说:“为了帮你打蚊子,我什么也没猎到。”

  弄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他是在取笑人。辛掩月不依地擂起拳头,叮叮咚咚地打在他宽阔的膛上,大发娇嗔“你好坏,不理你了。”

  “别打、别打,谋杀亲夫啰!”冲口而出,才又发现他讲错话的骤然住嘴,司徒文渊懊恼的看着她,捧起接应不暇、滴落下来的泪珠。他只好自动掌嘴,勤扮小丑的说道:“瞧我这张乌鸦嘴,胡说八道,该打!该打!”

  就算司徒文渊的保护,再怎么密不透风,辛掩月还是从司徒仲那里,得知窦如苑敌摸上辛家堡灭门一事。此刻听他提起相关语,即神色黯然的垂下头,默默不语。

  一时间,就见梧栖山庄未来的伟大庄主司徒文渊,为搏佳人一笑的做出一堆极尽可笑的表情、动作,让人忍不住饭。

  “请问…呃…打搅…”从不知道司徒文渊也会笑的杜十全、杜百全,顿时看到目瞪口呆,拎着奉命猎来的动物,他们无辜的牵动嘴角,清除喉咙的梗,打搅两人宁静。

  彷佛被捉到小辫子的司徒文渊,脸红得十分可爱的别过脸。痹篇两兄弟调笑的目光,警告他们最好维持住嘴状态,什么都不要说,以免他一拳打过去,让他们找郎中上嘴巴,一连几天开不了口。

  痹觉的住嘴,杜百全要笑不笑的憋得一脸涨红的说:“少主,你要的猎物,我帮你猎来了,你看看够不够。”

  战利品包括一条山猪、两只幼虎跟一只麇鹿。

  辛掩月对血腥不感兴趣的皱眉,溜下树干,她掩着鼻子走开“你们要狩猎请继续,我不打搅了。”

  “掩月。”伸手要叫她,却被杜十全言又止的表情打断,司徒文渊颓然放下手,不耐烦道:“说吧!有什么事!”

  “属下刚打探出来,窦如苑混上山来一事,特来禀告。’

  神色愀然巨变,司徒文渊喝叱“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对不起,前夜管家清点庄内人口,方察觉有异;经过漏夜彻查,得知她假扮仆妇,蒙骗上山,恐怕是来找月姑娘灭口的…”司徒文渊暴升的怒火,让杜十全骇然,打个寒颤,他承受不住主子的怒气,随时想拔腿就跑,却又碍于护法的职责,容不得他当缩头乌,只好自动请缨。

  “请少主授命属下找出嫌犯,就是翻遍整座梧栖山庄,属下也会把她揪出来。”

  “废话。让贼子蒙上梧栖山庄,你们不想办法找出来,难道还等她摸上来抹了我跟月儿的颈子吗?”司徒文渊不光是头顶冒火,他几乎是气疯了。

  “传令下去,命令四大护法、八大护卫彻底盘查近月来进庄的新近仆妇。窦如苑,要是让我知道你蒙混上梧栖山庄,对掩月有所不利,我会你的筋、喝你的血!”榕树皮瞬间被他抓出一道熊爪印,十全、百全兄弟,吓怀的飞奔而去,拉开通讯用彩炮,他们头皮发麻的号召其他十位弟兄到武校广场集合。

  “怎么回事?”霎时梧栖山庄递茶的、送水的、洒扫的,全部懵懂不解的站在武校场上,让管家逐一盘问身家清白。

  “不许头接耳。”手持皮鞭监督的,是四大护法之一的田兴之子田广陵。犷的庞大身躯,跟大熊倒是差不多,只要他眼睛一瞪,就没人敢吭半声了。

  远远路过校场的李祯,眼见新兴的四大护法、八大护卫,像衙役里的差爷,努力、卖力的盘问庄内仆妇,不悦地皱起眉,她侧过脸问司徒仲“驸马,你儿子这会儿又在搞什么鬼?”

  “我也不知道。”回过头,见‘老’护法、护卫们同声一气的摇头,他没好气的说:“又没问你们,紧张个啥劲?”

  “庄主跟主母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这个简单,待俺招儿子过来,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不待主子命令,李稼扯开破

  锣嗓门就叫:“李太原,给俺老子死过来!”

  翻个白眼,无语对苍天。司徒仲对他这没气质的叫法,不大摇其头。忍不住便数落他两句“怎么渊儿的护法、护卫,都是斯文有理、豪气干云,而我的人就像你这副德行?同样是吃梧栖山庄的米长大的汉子,差别未免太大了吧!”

  “你儿子调教出来的又好得到哪去?天大的富贵上门,他毫不犹豫的就往外推,真不知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个傻子,生出那么个呆儿子…”李祯念念不忘司徒文渊拒绝皇帝升官发财的机会,想到就拿出来说一顿。

  陪着笑,司徒仲无话可说,只得以傻笑虚混过去。至于随侍在旁的护卫、护法们,当然免不了又是一阵调笑。

  “爹!您找孩儿?”奔过来的,正是李太原。朝庄主、主母见礼,他转过头,兴奋的问父亲。

  “是啊!你们在校场做什么?”

  “喔!少主说要盘点庄内仆妇,听说有辛家余孽混进庄里来。”

  “辛家余孽?不就是辛掩月那个死丫头?抓她就好了,还盘查什么?”李祯语带嘲讽,想是把儿子辞官的帐,也算到掩月头上去了。

  “不是,好像是叫窦如苑什么的。”

  “她没死?”想到当年盘查抄家人口,阮大正硬是去掉一个人,司徒仲心头一怔,倏地扭紧眉头,他带慌的喊道:“快!找出少主跟辛姑娘。我担心他们已遭敌人毒手…”广场内并无司徒文渊跟辛掩月的身影,不会是遭到毒手了吧?

  护卫们闻讯,分散四处寻人;至于在校场另一面的辛掩月,正努力推辞姜家妈的好意,婉拒她手中的参茶。

  “不用了,姜嬷嬷,我不渴。”

  “这是老妇精心炖制的,少主跟小姐们都有一盅,辛姑娘又何必推辞?”

  “可是…”辛掩月眯起眼睛打量她,在模糊的影像中,似有熟悉的记忆,内心忽地警钟大响,摇着头,她抿紧嘴直往后退,迭声道:“我不喝,不喝,不喝…”

  “你不喝也得喝。”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窦如苑当年被推下马车,毁的不单是女人赖以生存的容貌,更是她仅有的自尊。阮大正奉她为一生挚爱,最后还是为了子嗣,对她翻脸无情,教她如何不怨、如何不很?

  她恨,她恨天下男人薄情寡义,更恨当年说漏嘴的辛鸿跟辛掩月,阮大正在马车上嫌恶的嘴脸,是她一辈子的梦魔。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是辛鸿跟掩月提及辛鹏飞是他的儿子,才让阮大正抓狂,发狠的把她丢出车外…如果他们不多话,今的窦如苑,已是镇南将军夫人,位居一品的贵妇…

  她的眼神,像透了一个人。

  辛掩月踉跄跌倒在地的瞬间,猛然忆起她带恨的眼神,像极了一位她不愿想起的故人。打个哆嗦,她手掌撑地,辅助部离开威胁,却还是躲不开她飞扑而来,想要扳开她嘴的有力手指。其实她有一半是被窦如苑让人不忍狭睹的容貌吓坏了。

  小时候她看窦如苑,顶多是痴肥了些,还多少看得出来是风韵尚可,小家碧玉型的“贤良母”可是如今她的容颜,则像是被千刀万剐般,伤痕密布。天!难道当年,她亦是火灾下劫后余生的受害者?果真如此,这些年她跟梧栖山庄还有辛家堡下的居民们,不就错怪她了?

  死亡的决心,让窦如苑更显得力大无穷。偾起的肌,像是做过不少的苦力、经过不少磨难而来,她扳开她的嘴,拿起盅壶,就要往辛掩月嘴里灌。  wWW.pINGgxS.com 
上一章   花棺新郎   下一章 ( → )
瓶盖小说网为您提供韩雅筑编写的花棺新郎全文免费阅读;请把花棺新郎最新章节分享推荐给您的朋友!